作者:沙拉古斯
两人都伤的不轻,说话都吃力,好在谁也不着急,一句一句慢慢说。
“老爷子,是单成军把你伤成这样?”
随身居长叹一声:“这事儿只能说是赶巧了,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车厢,我也不知是什么缘由,有些车厢感觉自己见过,有些车厢一点印象都没有。
拉着这么多车厢得多加力气,可我这汽压一直上不去,你跟单成军交手的时候,我都快拖不动车厢了。
我把阀门都关了,拼命的加煤,就为了把汽压憋起来,结果一时冲动,把汽包给憋漏了。
我受了伤,当时缓不过来,单成军那王八羔子往我身上洒了血,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李七苦笑一声:“我晋升之后,这些车厢突然冒出来了,如此说来,还是我把你给害了。”
随身居笑道:“这可不算害了,我觉得车厢多了是好事儿,只是这些车厢的来历我还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这车厢里边都住着什么样的人。”
李伴峰笑了笑:“想不明白,咱就不想了。”
“阿七,咱们现在可不止三十三节车厢,还有两节,但是门打不开。”
李伴峰不担心:“肯定能打开,这是咱家的地方。”
...
得知李伴峰受伤了,马五立刻赶回了逍遥坞,看着李七身上骇人的伤痕,马五火冒三丈:“我现在就带人去找何家庆!”
李伴峰摇头道:“你不用去找他,安排个人给他弄两筐花瓣,洒在他影业公司门前,这事儿就算完了。”
马五不明白撒花瓣有什么用,难道还真能请来百花神?
但既然是老七安排的,马五立刻吩咐人去办。
沈容青看到了影业公司门前的花瓣,赶紧联络了何家庆。
何家庆此刻正在病床旁边照顾重伤的大头。
因为何家庆的修为在云上之上,他不能担任这十三块地界的地头神,所以他让大头替他做了地头神。
大头不止这一块地界,而今契书被挖了,他丢了大部分位格,但还有其他地界做支撑,再加上何家庆用了一些盗修的手段,勉强保住了大头的性命。
收到沈容青的消息,何家庆怒火也烧上来了。
地界已经赔给他了,这位百花神还想干什么?还想要回百花门么?
大头更觉得生气:“家庆,这事儿不用你出手,等我身体好一些,我去找马五算账!”
何家庆摇头道:“找马五没用,这事儿不是这么简单,你先好好休息。”
安顿好了大头,何家庆去了苦菜庄,他找到了苦婆婆,要讨一个说法。
听了何家庆的描述,苦婆婆觉得事情不对:“百花神并不是艾叶青,你确定这事儿是艾叶青所为?”
何家庆不确定,但这事儿他必须咬在艾叶青身上。
他拿出来几枚铜钱:“这是他打在我身上的铜钱,我做过专门的查验,这就是艾叶青最常用的兵刃。
一般人可能分辨不出来,但货郎肯定识货,我要找他要个说法,艾叶青凭什么动我的地界!”
苦婆婆看了看何家庆:“你要找货郎要说法?”
“是!”何家庆点头道,“为了这十三块地界,我去内州拼过命,货郎答应这十三块地界归我所有,现在我地界被人抢了,他就应该···”
“你臊不臊得慌!”苦婆婆怒喝一声,打断了何家庆。
何家庆惊愕的看着苦婆婆。
他来苦菜庄,是想带着苦婆婆一起找货郎。
苦婆婆这么高的身份,她亲自出面说话,货郎肯定给个说法。
可何家庆没想到苦婆婆是这个态度。
“婆婆,这事儿错不在我!”
“那你说这错在谁那?”苦婆婆放下了手里的苦菜,“当初我们想尽办法,从暗星局拿到红莲交到你手上,为的是什么?
因为货郎有些事情做得不对,普罗州需要变化,我们才把心血放在你身上!
现在你自己把地界弄丢了,找货郎要说法?你指望货郎给你公道,我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何家庆一语不发。
苦婆婆道:“艾叶青抢了你的地界,他怎么抢走的,你怎么抢回来!”
何家庆道:“这里还牵扯了马君洋,很可能还牵扯到了李七。”
苦婆婆道:“你怕了?李七不是你带到普罗州的么?”
何家庆拿过菜盆,帮苦婆婆摘菜,没再多说一句。
第二天,何家庆联络了段树群:“把百花门交还给张秀玲,把声势做得大一些。”
段树群没听懂:“家庆,这件事,还把声势做大?”
这可不是长脸的事情。
何家庆道:“必须把声势做大,把马君洋请来,让他做个见证。”
......
张秀玲重新当上了百花门掌门,李七、马五、秦小胖一起去贺喜。
散了局,兄弟三个一块在逍遥坞吃饭,马五先给李七倒了酒:“老七,我真是服你,两筐花瓣就把百花门给换回来了?”
李七笑了笑没说话,秦田九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马五倒是猜到了几分:“那天我晚上,我和何家庆交手的时候遇到不少怪事,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老七,你是不是在暗中帮我了?”
李伴峰点了点头。
马五一拍大腿:“你是不是已经在暗中把何家庆打服了,所以他才这么听话?”
李伴峰摇头道:“他服的不是我,是百花神。”
秦田九道:“七哥,这没外人,你跟我说句实话,百花神是不是你假扮的?”
李伴峰还是摇头:“假扮百花神的另有其人,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马五仔细想了想,“偷了我腿筋的,是何家庆还是百花神?’
李伴峰道:“我觉得是百花神。”
马五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先让我吃亏,然后回头再去收拾何家庆,这是里外挑事!”
秦田九道:“那个经常来逍遥坞的痞子,也是百花神的人?”
“这人就不好说了,”李伴峰晃了晃酒杯,“他应该不是百花神的手下。”
秦田九一愣:“七哥怎们看出来的?”
李伴峰道:“在火车上偷老五的腿筋,一次就把事情给挑起来了,而且无论事成与否,这人都有脱身的把握,这是挑事儿的样子。
在逍遥坞闹事这位,闹了好几次,事情也没闹太大,他也没做好脱身的准备,老九那天如果多带些人手,没准就把他活捉了。
他一旦被活捉,事情就全暴露了,百花神不可能冒这么大风险,做这种收效不大的事情。”
秦田九恍然大悟:“七哥说得对!那人是个高手,真想挑事不该用这种痞子手段,还不如直接对五哥下手。”
李伴峰道:“这人举动不合理,应该另有隐情。”
之前的恩怨暂时了结,马五也清醒了一些:“老七说的没错,咱们得把这人找出来。”
秦田九端起了酒杯:“两位哥哥,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
李伴峰在逍遥坞待了两天,算着日子差不多了,他去了叶松桥。
他跟肖叶慈定了一批家具,肖叶慈这边也确实完工了:“恩公啊,这些家具是不是该送去火车站呀?”
李伴峰定制都是火车上的家具,肖叶慈以为是用在专列上的。
“不用的呀,都给我送到家里去吧。”
送货之前,李伴峰先给家里的工人放了一个月假。
管家有点想不明白:“七爷,前一阵子刚放了一个月。’
李伴峰道:“我觉得一个月少了点,再给你们加一个月,上账房那领路费和工钱去吧。”
在李伴峰的宅邸,工人们放假有工钱,有路费,还额外给一笔钱,让他们带回去给家人买点好东西。
把工人们都支走了,李伴峰收了家具,开始往家里搬。
二十个车厢的家具,看着数量很多,可家里能人也多,不到一个钟头,全都搬进了随身居。
李伴峰花了心思归置,挪桌子,搬椅子,摆屏风,每个车厢的布置各不相同。
赵骁婉和九儿上了街,买了锅碗瓢盆、笔墨纸砚、刀叉筷勺、枕衾帐帘..·一大堆的家当。
等把家具和家当都归置妥当了,李伴峰站在随身居里,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走过去,越走心里越畅快。
他反反复复走了上百个来回,每走一趟,不光觉得愉悦,也觉得有点缺憾。
六房少个酒壶,八房少个笔架,十六房少个板凳,二十八房少个花瓶···不管哪里少了东西,李伴峰立刻到街上去买,一趟一趟就这么来回跑,他乐此不疲。
-直跑到了深夜,街上的铺子都关门了,李伴峰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
赵骁婉道:“宝贝相公,你有心事?”
李伴峰点点头道:“我看中一套茶具,青瓷的,摆在咱家正房里特别的好看。”
赵骁婉打了个哈欠道:“宝贝相公,咱们不闹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睡吧。”
“娘子,我是真觉得好看!”
“相公相中的东西,肯定好看,明天一早咱就买去。”
第二天早上,李伴峰不到五点就醒了,他要去买茶具。
平时不置办东西的时候,他也不想着,一旦置办起来,李伴峰就放不下,这套茶具他惦记了整整一晚上。
赵骁婉揉着眼睛道:“相公啊,这个时辰,哪有瓷器行开张的?再睡会行不?”
李伴峰根本睡不着,且把洪莹叫出去操练技法。
家里那些陈设,洪莹并不在意,能用就行。
可一说练技法,洪莹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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