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拉古斯
拦住崔提克?
你怎么不拦着?
这是钦差,拦着他本来就有罪过。
这是病修宗师,被他碰了一下,得是什么后果?
就是没碰到这一下,猴运长回家还哆嗦。
你乔毅做了好人,凭什么黑锅让别人背着?
赶紧把他安顿下来,别让他到处乱跑,猴运长觉得自己没做错。
可崔提克睡在了朝歌,让乔毅可怎么睡?
到了凌晨两点,乔毅有了些倦意,迷迷糊糊小憩了片刻,忽听年尚游来报:“主公,出事了!”
乔毅睁开眼睛,面带怒意道:“何事惊慌?”
年尚游走到近前,正要禀报,乔毅示意他不要走太近。
他白天和崔提克抱过了,这件事,很多人都看见了。
年尚游找了个合适的距离,禀告道:“主公,亳城遭遇突袭,尚未完工的祭坛恐有危险。”
乔毅闻言,勃然大怒:“我命令兵部在亳城周围严密设防,他们却当了儿戏?”
年尚游仔细看了看文书:“兵部布防倒也缜密,目前没让敌军攻进亳城。”
乔毅道:“城未破,就算布防缜密?若真是用了心思,敌军就不该出现在城外!”
这个说法明显过分了,内州这么独特的格局,这么大面积的海洋,想完全不让敌人靠近亳城,这个难度太大了。
而且亳城的防御非常到位,马君洋带着众人,靠着偷袭,抢了亳城两艘战船,可偷袭过后再没有任何斩获,更没有攻入亳城的可能,负责防御的军土几乎没有纰漏。
可乔毅不管这个,亳城的祭坛不能再有任何闪失,这是底线。
而且亳城遇袭,和崔提克到访,绝对有着密切的联系。
他当即下令,让兵部往亳州增兵,让年尚游密切监视崔提克的动向。
年尚游看着乔毅道:“主公,我是武人出身,我也懂兵法,我也可以去亳城。”
乔毅不答应:“会打仗的人多,能看住崔提克的人不多,普罗州虚虚实实,还不知道耍的什么心机,崔提克那里必须有可靠的人看守。”
年尚游接着说道:“主公,兵部尚书这人挺可靠,他应该能看得住崔提克。”
乔毅正要发火,忽然发现年尚游状况不对。
年尚游直勾勾的看着乔毅,眼神没有丝毫躲闪。
从迎接崔提克回来,年尚游的状况就不太对,眼下似乎不能再和他来硬的。
“尚游,我知你辛苦了,也罢,你带兵去亳城,让兵部尚书来见我。”
……
马五乘坐抢来的战船,正在亳城附近和守军厮杀。
灯泡赞叹道:“都说五公子见多识广,没想到连水战都这么精通。”
马五摇头道:“不精通,这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
小川子还在研究船的机理,菠萝送来了消息:“敌军的援兵快到了。”
马五当即下令撤退。
小川子道:“这艘船怎么办?”
“不要了,赶紧撤!”
马五的决定是正确的,要是带着船走,肯定躲不过水师的追击。
小川子舍不得,这船做工太精巧,他想拆下来几个部件,可用了不少工法,一时间又拆不下来。
马五带着众人回了添翼城,油桃问道:“这仗就算打完了?”
“再多待一会,”马五对菠萝道,“这位兄台,咱们在亳城附近多走几圈,尽量拖延一段时间。”
……
年尚游站在甲板上,拿着望远镜看了好一会:“这就撤了,是不是走的有点太快了?”
兵部派来的将领名叫芦塘生,原身是一条草鱼,以前和年尚游算是同袍。
芦塘生对年尚游道:“年兄,他们露头就跑,我估计是打佯攻来了,可能别的地方要有大事儿,他们故意来牵扯咱们?”
年尚游摇头道:“我看未必,他们不一定是逃了,有可能要重整阵型发动总攻。”
“不能吧!”芦塘生对此深表怀疑,“要发动总攻,他们得有船,我之前派出去六艘战船出去探查,没看到一艘敌舰。”
年尚游道:“我估计他们转移到动城了,赶紧下令追击。”
芦塘生微微摇头:“追击动城,怕是有些冒险。”
年尚游看着芦塘生道:“芦兄,依你之意,眼下该如何处置?”
芦塘生是个谨慎的人:“多做巡察,严加防御,若无异常,也差不多该回去复命了。”
年尚游道:“回去之后,若是让你去找钦差大人呢?”
芦塘生愕然道:“我找他作甚?”
年尚游道:“许是让你跟那位钦差大人说说话,你觉得这次敌军突袭,和这位钦差大人有没有干系?”
跟钦差大人说说话……
芦塘生思索片刻,回身喊道:“传令各舰,全速追击敌军,决不能放走一人!”
马五正打算带众人撤退,忽听菠萝道:“敌人追上来了。”
楚一道:“咱们这佯攻挺明显的,这内州怎么还上头了?”
肖叶慈有点紧张:“这是要硬拼的呀。”
何玉秀挽了挽袖子:“行啊,我还就喜欢来硬的。”
……
乔毅在宅邸里来回踱步,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先后下达了三次命令,要求加强朝歌的戒备。
他觉得亳城未必是紧要,他担心有人会对朝歌下手,届时崔提克趁乱释放疫病,后果不堪设想。
街上军土越来越多,何家庆从一重城走到了九重城,走的越发艰难。
到了九重城的岛屿上,何家庆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你还真就来了。”
何家庆道:“此前说定的生意,自然不能反悔。”
老火车赞叹道:“好小子,比笑老钳有胆识,咱可说好了,既然要动手,就得从大熔炉上拿下来一块像模像样的东西,别以为刮两片碎铜就能交差。”
“放心吧,份量管够!”何家庆一咬牙,跟着老火车和脸不大进了东宫,朝着东宫走向了院子。
大熔炉就在院子当中,何家庆拿出了戒指,老火车拿出了锯子。
脸不大压低声音道:“你们动手的时候干万别着急,等我先洒油。”
……
阿依把出口向北移动了九十六里,出口位置在一座山坡上。
荡寇营的营盘非常隐蔽,阿依连火光都看不见,阿雨眺望片刻,已经看清了营地的格局。
她拿出一张纸,边说边画:“营地五百多亩,营房在西南,武库在西北,东南有演武场,东北有粮仓,地下有藏兵洞,另外还有两座匠坊。”
赵骁婉问道:“演武场有多少人?”
阿雨瞳孔收放,眼睛里稍微充血,这一次她看的更仔细了:“演武场上没人,匠坊不冒烟,藏兵洞没人进出,军土应该都在营房里歇息。”
赵骁婉笑了:“这是偷袭的最佳时机,炸弹重点布置在营房即可。”
众人即将动身,忽听阿雨说道:“稍等。”
阿依不耐烦道:“还等什么?”
“两座匠坊……”阿雨想起了商国的用兵习惯,“商国人很重视匠作,一万人一般配一座匠坊,难道这座营地只有两万人?
不应该呀,这里差不多有一万间营房,每个营房住十个人,营盘里应该有十万人才对。”
赵骁婉道:“荡寇营里住的都是皇室,一个营房里应该不会住十个人,住两个人反倒符合常理。”
阿雨回想起和荡寇营交手的经历,当初没见过营房,但见过荡寇军的伙食,他们吃最好的油脂和最精致的粮食,荡寇军的生活确实比一般军土要奢侈不少。
李伴峰道:“荡寇营可不止两万人,上次送来一批就有五万,算上以前的积累,起码有七八万人。”
阿雨闭上了眼睛,深深吸气,空气里淡淡的烟气隐约有一股几乎无法察觉的层次感。
她很快判断出了层次感的来源:“北边三十八里,还有一座营地。”
阿依道:“那就是有两座营地,这就不好办了。”
阿雨再吸一口气,闭着眼睛思索片刻,层次感上还有变化:“不对,不是两座,东边一十一里,也有一座营地。”
阿依愕然道:“三座营地?这可就没法打了!”
阿雨看向了李伴峰。
李伴峰神情凝重。
这在他预料之内,乔毅很可能会把荡寇军分散布置在几座营盘里。
但预料到了也没什么好办法解决。
李伴峰从怀里拿出来两枚试管:“这是崔提克的病灶,一种病灶传染性很好,但不致命,另一种病灶很致命,但传染性很差,估计只能杀伤数百人。”
阿依道:“你的意思是对其中一个营盘下病灶?”
李伴峰微微点头。
阿雨问道:“有没有传染性很好,还致命的病灶?”
李伴峰摇头:“那种病灶,需要崔提克亲自来下。”
赵骁婉看了看李伴峰:“相公,这办法不行。”
这两种病灶杀伤力都不够,非但不起作用,还会打草惊蛇。
九儿看向赵骁婉道:“咱们依次去三座营地布置炸药,等全都布置好了,咱们回到葫芦村,再一起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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