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从木匠开始 第881章

作者:奔跑的八零后

  说话间,杨支书已经把二八大杠支在了办公室门口,跟着迎出来的李会计,一道进了办公室。先在煤炉边烤了烤手,就听李会计道:“刚才接到县委林秘书电话,对接了徐书记明天过来的行程安排。”

  杨支书拿过茶缸子,就着煤炉上的水壶倒了满缸子道:“怎么对接的,需要我们做什么?”

  李会计言简意赅道:“跟上回村办小学典礼一样,一分钱开支都不要我们的。”

  杨支书就手冲老许头俩手一摊,意思是你这不是白担心了吗?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老许头也只能服气道:“害我白担心这么半天了,还搁冷风中冻了好一会儿!”

  杨支书顺手把兜里的半包华子拍出来道:“瞧你那样,给你委屈的。”

  老许头顺手把半包华子揣进兜,笑嘻嘻的。

  就听杨支书续道:“连徐书记都知道不占咱们下边的开支,我不相信,他卞孝生过来,能有这个脸?”

  一听这话,老许头又连忙道:“不至于,咱不至于!至少为这个委员会成立典礼,该花咱还是要花的。”

  下午,大雾尽散,空气中却也没通透多少。盼盼家具厂依旧笼罩在一片淡淡的朦胧之中,连北面的缫丝厂都看不大真切。分不清是雾还是霭。

  吴远刚从一阵浅显的睡眠中醒来,睡梦中忽然响起一阵电话铃声,他正要去接,结果梦醒。醒来之后,发现电话真的在响。

  揭开身上不知何时盖上的毛毯,吴远起身去办公桌前接起电话,声音还残留着刚醒时的嘶哑道:“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开一个浑厚而响亮的声音道:“我是张百发,我找你们吴老板。”

  吴远顿时精神一振:“原来是张市长,我就是吴远。”

  “吴老板,我可想死你了!最近有没有在首都这边?我想和你当面谈谈。”

  对方越热情,吴远就越保守。

  毕竟自己虽然资金实力上,大小算个老板了,可真跟这些在位的老爷们比起来,那根本就不是个。

  这种情况下,对方表现得越热情越亲切,越是显示得图谋不轨,需要小心防范。

  “张市长,我也很想当面洗耳恭听你的指示,可惜最近年关,实在太忙了,不管是老家这摊事,还是上海那边都跑不过来,年前怕是没可能跑首都了。”

  这回答就很走心,很真诚!

  张百发虽然不做生意,但也知道越到年关,这些当老板的就越忙。

  所以对于企业家的真诚,张百发自觉不能忽视,却依旧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道:“哪怕是亚运村项目的事,也不值当你屈尊跑一趟么?”

  吴远嗨了一声道:“张市长,亚运村项目的事,就更加清楚明白了。能接手的条件,先前我就给你一次性提出来了。我这人做事,绝不会这山望着那山高,出尔反尔的。只要那些条件能给到……”

  话到这里,张百发就叹气打断道:“确实还有三两条未能满足,我是想着,我说服不了他们,没准吴老板你亲自露个面,就让我事半功倍了呢!”

  吴远嘿嘿乐着,透着这话我不信,同时爱莫能助的意思。

  张百发紧跟着追问道:“吴老板,就是说你提的那些条件,只要我们能全部满足,你一定会接手亚运村项目,并且把那个项目搞好?”

  “那当然,张市长!”吴远言之凿凿地道:“只要那几个条件满足了,我就有很大的把握,盘货亚运村资产,不仅把项目漂漂亮亮地搞好!而且有把握把那一带打造成未来首都的地标性区域之一。”

  毕竟一旦那些条件能达到,稍加运营企划一下,亚运村项目就是个香饽饽了。谁能不爱香饽饽?

  张百发沉吟片刻,才道:“好!那我就豁出这条老命去相信比一回,我再多方斡旋一下努努力。”

  吴远欣然道:“有劳张市长了!张市长你放心,你是木匠,我也是木匠。咱们木匠说话做事,那就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绝不带虚的!”

  “说的对!”张百发无比振奋道:“那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挂了张百发的电话,吴远顿觉,距离接手亚运村项目又近了一步。

  只是有点对不住张百发这个木匠老大哥的,让他忙前忙后的,自己搁后方,有点捡现成的意思。

  但转念一想,如果能妥善处理好亚运村项目,对张百发来说,孬好也算是一项政绩,指不定将来就能再往上走一走,也说不定。

  挂了电话,吴远不由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刚才沙发上的薄毯,不知何时被人收走了。大姨子杨沉鱼正抱着几份文件,俏立在门口。

  杨沉鱼是抱着文件过来签字,顺便有件事要说说的。结果一进门就瞧见妹夫伸懒腰,露出腰腹上的腹肌,难免有些失神。

  相比之下,马校长那腹肌不仅早就喝成了一块,而且自己也很久未曾感受到那腹肌的冲击力了。

  吴远伸完懒腰,回到大班椅上坐下道:“什么事?”

  杨沉鱼这才快步走进来,先把几份文件放在吴远面前道:“这几份文件你看看,需要你的签字。另外央视谭主任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了件事,我跟你汇报一下,听听你的意见。”

第1054章 央视搞标王,可以试一试

  盼盼家具厂,厂长办公室。

  吴远从杨沉鱼手中接过那几份文件,目光也跟着从大姨子身上回到文件上,同时开口道:“说说看。”

  毕竟是之前谭副总、如今谭主任的电话内容,这个盼盼家具厂的老朋友,还是要听一听的。

  于是杨沉鱼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挺了挺胸脯道:“谭主任说,广告招商,搞标王这个主意,当初也是得益于你的指点。如今年关在即,谭主任打算先搞一次广告招商试点活动,自然是不能忘了邀请咱们盼盼家具厂。”

  一听这话,吴远眉头一皱。

  央视广告标王这事似乎比自己印象里提前了不少年。记得第一届孔府宴酒的标王,是94年的事。如今年虽然是到了91年,但实际上仍算是90年的年头。等于提前了将近四年。

  当然,今年元月初搞这个活动,凑不够一整年了,也只能算是一次试点试行。

  既然如此,深谙央视广告标王威力的吴远,自然是不会拒绝这等好事。当即不假思索地表态道:“可以参加,你辛苦一下,跟谭主任沟通好,需要做哪些准备,把各项工作都安排好。”

  这回复明显让杨沉鱼感到有些意外。

  但转念一想,又觉着在情理之中。

  毕竟这种新鲜事物,妹夫老板是从来不会错过,况且谭主任这主意,本身就是妹夫提的。

  但她依旧提醒道:“那个,我大概问了一下谭主任,说至少要考虑五百万以上的报价,才有可能力拔头筹。”

  听了这个数字,吴远不仅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干脆利落地道:“你问问谭主任,咱们盼盼家具厂出到一千万,能不能给内定个标王?”

  哦呼……

  杨沉鱼一声惊呼,顺带着手遮口鼻,连带着呼吸都屏住了。

  直到吴远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至于这么惊讶?这么意外?”

  杨沉鱼这才回过神来,有理有据地解释道:“可咱们家具厂一年投在央视的广告费也没这么多!谭主任只给咱们一个标王的名头,就想从咱们这儿拿走一千万,这是不是太轻巧容易了些?”

  吴远不置可否间,已经浏览完手头的几份文件,顺带着交还给大姨子道:“可以先问问看,值不值的,多跟谭主任交流交流就知道了,总比我空口白话地,更有说服力。”

  对于央视标王这种事,两世为人的吴远,其实是一颗平常心。

  前世各界标王的效果那都是出奇地好!

  这里头固然有央视为了持续推高标王身价的包装粉饰因素在内,但也不乏真的带来了一定的效果。

  只可惜历届标王的下场都不是太好,让人觉着心里毛毛的。

  究其原因,不仅是因为企业发展兴衰的正常起落,估计也有被央视标王推高了身价,带来的拔苗助长之嫌。

  所以在明知首届孔府宴标王身价是三千多万的前提下,吴远给盼盼家具厂定了个一千万的价格。

  一来,这价格,以盼盼家具厂的底子,咱玩得起,也输得起。

  二来,这价格也考虑了广告标王试点的提前四年的因素在内,可谓是极具诚意和考量了。

  杨沉鱼收拢文件,摇臀摆胯地走了。

  那幅度,多少带着点赌气地小性子成分在内。

  哼,不说就不说!谁稀罕!

  吴远笑了笑,没有多说。接过随后进来的桑语泡的茶,优哉游哉地品了起来。

  当晚回到家中,吴远一眼就瞧出三姐家仨孩子苦着个脸。

  熊文更是争着抢着要他抱,将他对老舅的依赖展现无疑。连熊飞燕的戏份都没了用武之地!

  旁边陪着的四姐家仨孩子,也是感同身受地苦着脸。

  吴远一把将熊文抄在怀里抱着,目光却从几个孩子脸上逡巡而过道:“怎么了,这是?一个个的,臊眉耷眼的,挨批评,受教育了?”

  结果没人回答。

  只有钟文勇从爱不释手的书本里,抽出个记账本递过来。

  吴远单手抱着熊文,不明就里地扫了一眼,也没细看道:“你们这一瞧就是做错事的样子,跟这个礼簿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忙里忙外的刘慧路过道:“今儿你三姐俩口子送礼过来了,完了说明天来接仨孩子回家。”

  怪不得!

  吴远顿时恍然大悟,拿起礼簿又看了一眼。

  可不么,文勇记得真真的,一长串的礼单呢。三姐俩口子把孩子送过来玩这么几天,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么?

  估摸着四姐也是如此。

  吴远当即轻松道:“就这事呀?放心,今晚我就去给你们,把假期延期,起码延期到二十以后。”

  这里的二十,自然是腊月二十。

  熊武和熊飞燕顿时欢呼,连带着和钟文强、钟文雅一起嗷嗷直叫。

  只有钟文勇笑了笑,尽显少年早熟的稳重。

  怀里的熊文这才把眼泪憋出来,泪眼婆娑地问:“真的吗,舅舅?”

  吴远直接把孩子放下道:“这还能有假?”

  放下了熊文之后,老丈人杨支书背着手,匆匆而来,脸上洋溢着兴奋道:“本来老许头都说好了,在老三那饭店里喝一顿。我琢磨着得跟你碰个头,就给推了。”

  吴远随手递上支华子道:“爹,你想说什么事,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

  杨支书接了华子后,吐了真言道:“主要许老三那两下子,我也吃腻味了。”

  吴远笑道:“还是妈的手艺吃不腻!”

  晚饭上,杨支书难得地没有小酌怡情,边吃饭边跟吴远说起了正事。

  无非是迎来送往县委一行领导的注意事项之类的。当然,具体是可能与吴远有关的。

  吴远听着老丈人的事无巨细,就估计村里这三位老宝贝,今天是没少琢磨。

  翻过来调过去地琢磨。

  也正是难为他们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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