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从木匠开始 第355章

作者:奔跑的八零后

  只是回头看到杨支书的时候,忍不住问了问:“爹,你带钱了么?”

  杨支书庆幸道:“幸亏带了。”说完,擦了擦额头的汗。

  就说为乡亲们谋福祉,没那么容易。

  还得先自掏腰包,往里垫钱。

  好在主席台的领导干部们捐完钱,流程被强行拉了回来。

  萨拉代表意呆利芬迪品牌,向刘书记捐赠了1万美金,并做了一个简短的发言。

  发言不长,也就十来句话。

  但那字正腔圆的伦敦口音,直接让整场捐赠的逼格,强行拔升了好几个档次。

  以至于接下来吴远代表曼迪菲品牌,向徐县长捐赠8万人民币的仪式,是一点浪花也没激起来。

  这就很好。

  越没存在感,就越好。

  徐县长接着做了简单的感谢致辞,然后就是全场所有人陆续上台,往捐赠箱里塞下充满爱心的捐款。

  这场面搞得着实有些大了。

  连带着这么多人,跟着掏腰包捐款。

  可惜却没多少镜头。

  大部分镜头和照片,都聚焦在萨拉这个国际友人的身上。

  一切结束,差不多十二点了。

  刘书记和徐县长,特地在县招待所,招待了萨拉一顿饭,算作是答谢宴。

  吴远和杨支书也都陪着。

  吴远努力地做个透明人,但在这个相对小的场合里,他透明不了。

  他在这件事中所起到的积极作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更别提,徐县长左一句有一句地把他拎出来说了。

  当然透明不了,吴远也浑然不怵这场合。

  毕竟咱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谈笑风生还是没有问题的。

  答谢宴吃完。

  和萨拉、梁洛约定好明早出发回上海的时间,吴远就坐着桑塔纳回了盼盼家具厂。

  毕竟距离下班还早,早回去也没事。

  银色桑塔纳在家具厂停下,吴远下了车,正准备叫马明朝把老丈人送回去。

  结果老丈人也跟着下了车。

  即便吴远开口道:“爹,你要有事,我让明朝跑一趟呗。”

  杨支书摆摆手:“我没事,正好到你这厂里来看看。”

  结果爷俩刚走到办公楼,就听到二叔在办公室里接待客人的声音。

  这客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大礼堂回来,就直奔家具厂的乡长卞孝生。

  “哟,卞乡长。刚才你在台下,我都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杨支书这话是实话,却让卞孝生忍不住眼皮一跳,觉着有些赧然。

  目光落到吴远身上,心里不由想到,这爷俩刚才可都是在主席台就坐的。

  不过他一开口,却变成:“杨支书你说得哪里话?这次多亏了吴老板,提前给水利局预警,水利站那边防汛及时,没给咱们乡带来更严重的灾害。”

  “再加上促成国际友人捐款,解决咱们县的燃眉之急。绝对是帮了大忙了!”

  吴远笑着边散烟边道:“卞乡长,你说这话就见外了。那一口井乡和梨园村,不也是我的老家,我的故土么?”

  卞孝生无话可说。

  毕竟人家做得无可挑剔,要名有名,要钱有钱。

  倒是杨国柱接着问起道:“咱们厂得捐多少?刚才县里打电话来号召了。”

  当着卞孝生的面,吴远没有直说,只道:“这事我们研究研究。”

  卞孝生忍不住脸皮微跳。

  结果杨支书跳脚道:“你捐了8万,那县里是眼瞎么,还叫你这个厂再捐?”

第415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成绩

  卞孝生还是识趣地先溜了。

  捐款这事上,是谁穷谁尴尬。

  即便吴远的盼盼家具厂再捐一份,那也不过是心理上的稍稍不适。

  但缫丝厂这般尚未进项,都快揭不开锅的局面,想要捐个款,那得把牙咬碎了,把脸打肿了,才能办到。

  这已经涉及到生理上的巨大不适了。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吴远把卞孝生送出门外,回到杨国柱办公室,就听二叔劝着老丈人道:“大哥,你怎地年纪越大,越搂不住火了呢?这事上小远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

  结果老丈人反咬一口道:“办一个厂子,小远从单枪匹马干到今天这局面,容易么?你身为他长辈,不帮他护着点,任谁都上来咬一口,要你这个副厂长干什么?”

  一句话说得杨国柱脸色铁青。

  换做是外人,早一拳头揍上去了。

  瞧这哥俩!

  吴远连忙劝住俩人道:“爹,二叔,瞧你俩,为这点事至于么?县里打来这电话,也是寻常惯例,我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应付。倒是你俩,为了这点小钱,真把身体气出个好歹来,咱值不值当?”

  杨支书脸色稍霁,直截了当地问:“你准备捐多少?给我句实话。”

  吴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杨国柱道:“二叔,我记得县里不是还欠着咱们一笔办公家具的款子没结么?跟林秘书提一下,再捐1000块钱。”

  杨国柱疑惑道:“这事,林秘书会跟徐县长汇报么?”

  吴远笑道:“他会的。”

  杨支书也长出一口气。

  1000块钱虽然不少了,但总算是没超出自己的预期。

  不像八万十万那般,大手大脚。

  一切都定下来,杨沉鱼才匆匆赶过来道:“大老远就听见你俩吵吵,爹,为什么?”

  杨支书背着手直接出了门道:“问你二叔去。”

  杨国柱摆摆手:“没事,沉鱼,你忙你的。”

  杨沉鱼也没纠结,转身就走了。因为有妹夫在,他说话比自己好使。

  杨支书打副厂长办公室出来,径自进了吴远的厂长办公室。

  爷俩单独坐下来。

  吴远这才轻言轻语地强调说:“爹,你那脾气真得收一收。心脑血管的问题,最怕脾气搂不住。”

  杨支书默默抽烟,没说话。

  吴远续道:“其实二叔干的挺好的,他不先表明态度,那就是怕我难做。说明他分寸把握的很好,知道这个厂子的大事,还得由我做主。也是为了维护我这一言堂的地位。”

  杨支书一挥手道:“你崩替他说好话,俺俩从小长大几十年了,他什么尿性,我还不清楚。我看他就是跟着你,好日子过惯了,严重缺乏危机意识!”

  翁婿俩这一聊,直聊到下班时间。

  吴远拿起手包,就往外走,杨支书也总算可以心安理得地跟着坐车回家。

  路过副厂长办公室时,吴远进去打了声招呼。

  出来跟杨支书随口道:“爹,你瞧,没有二叔坐镇,我也不能说走就走不是?”

  杨支书心里明白,却依旧嘴上不屑道:“他这位置,换谁来不是坐?”

  回去的路上,车内。

  杨支书看着窗外,唏嘘道:“这次水灾也不是全无好处,像是先前那些不愿意退田种桑的,这下都被淹差不多了。不种也得种了。”

  这语气多少带着点自嘲。

  吴远没说话,只是顺着话头道:“等下半年,卞乡长只怕会把蚕桑抓得更紧。”

  杨支书并不在意道:“反正大部分桑树都种下去了,长不出足够的叶子养蚕,他抓得再紧也没用。”

  桑塔纳开到吴家小楼后面,吴远下了车,跟杨支书说好了,一会过去吃晚饭。

  结果,从家后面绕到大门口,才发现熊刚带着三姐吴秀华,正蹲在门口。

  俩口子跟前还放着一笸箩。

  “三姐,三姐夫,你们怎么来了?”

  吴秀华白了熊刚一眼道:“还不是你三姐夫,非要找你喝酒,还不能声张。这不酒菜我都做好带来了。”

  吴远连忙开门道:“三姐夫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么?快点进来,我去给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别等我吃饭了。”

  也就打个电话的功夫,吴秀华已经麻利地把酒菜都摆好了。

  吴远洗了手,顺带着从自家摸了瓶茅台出来道:“三姐夫,到我这儿,就不用你带的酒了。今天你不管遇到什么好事了,得用我这酒。三姐,你也过来一起吃。”

  吴秀华摆摆手,径自打开厨房旁边的侧门道:“你俩喝,我吃过了,去给你家仨狗做点狗饭去。”

  吴远也没强求。

  大老爷们谈事的时候,三姐从来不上前,更别提上桌了。

  这习惯跟自家老娘一样一样的。

  吴远一边打开茅台酒,一边听熊刚喜滋滋地道:“这次防汛,其他县市房倒屋塌、道路中断的不少。相比之下,就咱们县情况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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