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 第986章

作者:夜星猫

  齐云成站在话筒后,说的相当自信,两个人合作好些年头了,马上快十年,并直截了当说出话来。

  “郭麒灵,我就问你栾芸萍睡觉不洗脚这事你知道吗?”

  栾芸萍双手背在身后,立刻把目光看向大林,“这是我特点。”

  “你倒还认啦?他说的可都是你的缺点,优点怎么不提呢?”

  “咱们说了解啊。”

  郭麒灵点点头,“行,我能看出我栾哥身上的优点。”

  “什么优点?”

  “优点太多了,最简单一条,臭嘴不臭心。”

  望着大林说的话,栾芸萍面无表情,都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优点,但是郭麒灵不断解释。

  “就是说心底是善良的,只是有时候说话重了一点,嘴臭!”

  “那你那个有脚臭吗?”齐云成在边上指着栾芸萍的脚,“栾队一脱鞋,师父多年的老鼻炎都好了。”

  “好家伙,这得多味啊。”

  郭麒灵笑一声,同时连忙接话,“反正他嘴臭。”

  “栾芸萍脚臭!”

  “栾芸萍嘴臭!”

  “栾芸萍脚臭!”

  “栾芸萍嘴臭!”

  左看看齐云成、右看看郭麒灵,他们两个人骂着爽了,栾芸萍被夹在中间不知所措,陡然一下一人一只手给打住,“我有点不高兴了啊,说一遍就得了。”

  停顿了一会儿。

  齐云成拍拍搭档的胸脯,“别说他这个人,他家里人我也熟啊,我就问你郭麒灵,你知道他爸爸之前喜欢干什么的吗?”

  “喜欢干什么?”

  “玩啊!”

  “就是玩?”

  “对。”

  齐云成肯定一声,声音放大不少,“老头太会活着了,天天听电台消磨时间!喂,是我吗?我老燕京啊,我儿子是说相声的栾芸萍,那个激情总在后半夜开始了吗?”

  哈哈哈哈哈!

  这个包袱屡试不爽,倒是栾芸萍抬手过去拍一下肩膀。

  “你说那是于老师他爸爸,那不是我爸爸啊,你是不是说谁爸爸都这套?”

  “你爸爸跟于老师他爸爸能比吗?你爸爸玩什么啊?”齐云成看着栾芸萍道,“你爸爸喜欢玩石头。”

  “玩石头?”

  栾芸萍百思不得其解,反问一句,“当子弹玩?弄一绷弓子绷人家玻璃?”

  “我说绷玻璃了嘛?赌石了解吗?”齐云成指着自己搭档,再看向郭麒灵“他爸爸身上那块石头看见没有。”

  郭麒灵点点头,“亲眼得见啊,他爸爸那绿石头,太绿了。”

  齐云成:“有多绿?”

  郭麒灵:“比他祖母还绿!”

  “什么啊。”齐云成纠正一声,“比他绿祖母还祖母。”

  “不能,比绿母哇还祖。”

  “不对,比他祖母……绿,绿那么……祖母,他祖母特别绿,特别的绿。”

  两个人各种纠缠话语。

  休息室中的于迁冷不丁笑了起来,望着俩人的状态不断看好。

  “包袱不错。”

  “合窑性倒是。”郭得刚跟一句。

  于迁:“对!”

  这时候栾芸萍站在中间实在听不下去了,都拦一下,“二位,戏有点过了,就是一祖母绿犯得着说不上来吗?就是比祖母绿还绿。”

  “对,就是这意思。”

  齐云成高兴了,看一眼观众,“你们都没见过他爸爸买那石头,买的一鸭蛋石,翡翠原石知道吗?”

  “这玩意可贵。”栾芸萍搭一声。

  “这东西哪怕眼力好都有风险,得切开了才能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到家就切,三万块钱啊。

  一开开,好家伙,这个绿。”

  栾芸萍高兴了,“大翡翠??”

  “猕猴桃。”

  “我去你的吧,你拿一猕猴桃切啊?”栾芸萍十分无语。

  他无语,郭麒灵找到话语口了,“他就瞎编,看的都是假的,你爸爸在家吃水果呢,哪是什么赌石。

  不过我那回确实看见他开石了。”

  “哦,是吗?”栾芸萍身子一侧,把目光看向大林那边。

  “石头一开开不大,就鸭蛋那么大的翡翠原石,咔嚓一刀下去……”

  “满绿?”栾芸萍迫不及待的接话。

  郭麒灵:“满黑!!”

  栾芸萍:“黑?”

  郭麒灵:“黑可是黑,水头好哇。”

  栾芸萍:“黑曜石?”

  郭麒灵:“松花蛋!”

  俩不靠谱的,栾芸萍站在中间皱眉,“这猕猴桃,这松花蛋,二位干嘛呢?这是赌石吗?”

  “有赌石啊,不过老头开出来什么都没有。”齐云成道。

  “嗐,你别说失败的案例啊。”郭麒灵开始说明,手里指一方向,“潘家园镇园之宝,有这么一人多高的大石头,他爸爸为了这块石头把家里两套四合院都卖了。”

  “两套四合院都卖了?”栾芸萍惊讶一声。

  “是啊,又找人借了二百万,拢共二百一十万,把石头拿下了。”

  猛然栾芸萍反应过来,“我们家那四合院就卖十万块钱啊?”

  这里是一个小包袱,但属于不错的,休息室当中郭得刚、于迁挺喜欢。

  “这不着急要钱嘛。”

  “那也忒着急了。”

  “把石头买下来,他爸爸高兴,得开啊。”

  齐云成立刻插句话,“我也看见了,当天大石头往那潘家园广场一搁,人一听说,好家伙开石头,人山人海都围满了。”

  “都想看看。”

  “立刻请四个大小伙子,拿着大锯咔咔的锯,锯四个多小时,锯完之后咔的一下开了。”

  “这回怎么样?”到这里栾芸萍异常的激动了。

  “我说好哇。”

  “怎么好?”

  “什么都没有。”

  “怎么还什么都没有啊?”

  齐云成抹着眼泪,哭丧着,“当时把你爸爸难过的,家也没了,石头也没了,一个劲的哭。哭了三天三夜,眼看老头这身体就够呛。

  人要是一没,就真的家破人亡了。”

  “可不是。”

  “不过到最后愣是好了,不难过了。”

  “怎么呢?”

  “我给他拿来一收音机。”

  “收音机怎么好转的?”

  “给人电台打电话啊。”

  “打电话干什么。”

  “喂?是我吗?我是老燕京啊,我儿子是说相声的栾芸萍,激情总在后半夜开始了嘛?”

  “你说的这是我爸爸?”

  “我说的于迁他爸爸。”

  “我去你的吧!”

  兜兜转转又回到当初的点,下面观众一边笑一边鼓掌。

  三个人则鞠躬下台。

  今天的作品明显有点人保活,但这么短时间的原创作品,已经非常可以了。

  观众们也喜欢。

  而瞧见他们仨离开的背影。

  郭得刚禁不住感叹,“玩得还挺开心。”

  “已经看得出来三个人在舞台上很成熟了,不管说什么东西,都是到位和有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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