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你别怂 第746章

作者:贼眉鼠眼

作为朋友,李钦载不介意给他这个身份,至于学问方面就不强求了。

踹开武敏之的房门,把武敏之从睡梦中拎了起来,李钦载严肃地告诉他,薛家有个不争气的犬子,最近因为失恋要死要活,让武敏之帮忙解决这件事。

刚睡醒还没回到现实的武敏之懵了,没搞清楚啥状况。

薛家的犬子他当然认识,人家失恋了,与他何干?为啥要他来解决这个麻烦?

“我不管,反正交给你了,若不能让他重新振作起来,等着我亲自抽你鞭子……”

武敏之的眼睛突然亮了:“真的吗?”

“啥?”

“先生真会抽我鞭子吗?”武敏之的眼睛布灵布灵的,充满了病态的渴望。

李钦载赫然想起武敏之的特殊癖好,顿时浑身发麻,立马道:“我改主意了,不抽你鞭子,把你扔粪坑里,你若有吃屎的癖好,我就认了。”

武敏之打了个冷战,他确实有点特殊的癖好,但绝对不喜欢吃屎,特殊人士也是有尊严的。

“先生放心,最迟明日,弟子交给您一个活蹦乱跳的薛家犬子。”武敏之严肃地保证道。

李钦载拍了拍他的肩,道:“发挥你疯批的特长,给薛讷一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经历。”

……

下午时分,武敏之在别院里找到了薛讷。

薛讷又醉了,正在前院厢房里呼呼大睡。

武敏之也不叫醒他,而是请李家部曲将薛讷抬上马车。

马车悠悠前行,离开了甘井庄,沿着蜿蜒的山道一直向西。

来到一座陡峭的山崖下,部曲们用软兜抬着薛讷,合力将他抬上山,在曲折泥泞的山路上艰难攀爬。

攀爬一个多时辰,一行人终于登顶。

万丈山崖的边上,不知何时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秋千架,部曲们按武敏之的吩咐,将薛讷绑在秋千架上,顺便将他的眼睛用黑布蒙了起来。

做完一切后,武敏之陡然一记巴掌,将沉睡的薛讷扇醒。

薛讷睁眼,结果眼前漆黑,下意识要动弹,发现全身被绑动弹不了,不由又惊又怒:“何方贼子竟敢谋害我?景初兄!景初兄呢?”

武敏之站在他身前,发出桀桀桀的反派怪笑声。

“慎言贤弟,久违了。”

“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我受李先生之托,今日给你提提神……”

薛讷怒道:“放屁!景初兄怎会如此对我?”

武敏之怪笑道:“李先生只是把你托付于我,至于我如何让你提神,那是我的事,慎言贤弟,我只问你一句,从今以后能振作一点么?”

“与你何干,快给我松绑,我薛家也是你敢惹的!”

武敏之的笑意越发变态,桀桀的怪笑声在山谷间回荡,特别瘆人。

“如此,就莫怪我得罪了。”武敏之露出了久违的疯狂笑容,眼睛通红喘着粗气,仿佛顽皮的孩童得到了心宜的玩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薛讷眼睛蒙着的黑布被揭开,当他适应了外面的光线,垂头一看,立马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他发现此刻自己被绑在一个简陋的秋千架上,而秋千架被固定在一个深不可测的山崖边,山崖估摸有百丈高,一眼望不见底。

扭头一看,他又发现身旁的人竟是武敏之,大家都是混长安纨绔圈的,自然都认识。

“武敏之,你疯了么?会出人命的!”薛讷尖声叫道。

“桀桀桀,慎言贤弟此言差矣,这怎能叫疯,明明是有趣呀,等你玩过了,我也上去玩一玩,哈哈!”

说着武敏之突然用力推动秋千,薛讷的身子顿时荡了起来。

这种秋千可不是随便荡一荡,随着秋千的一前一后,薛讷整个人在悬崖边和不见底的百丈深渊半空中来回晃荡。

人在深渊上空不着地的感觉,没试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它的恐怖。

薛讷吓得脸色苍白,心神俱裂,尖叫声在山谷间凄厉地回荡。

“武敏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总之,你说啥就是啥!”薛讷在半空求饶。

武敏之却加重了推秋千的力道,疯狂大笑道:“这才刚开始,慎言贤弟怎可轻易认错,好好享受刺激吧,人生难得一次,可要珍惜呀。”

“不,不——放我下来!我错了!”薛讷脸上涕泪横流,身体里的酒精全都吓得挥发干净了,此刻的他很想晕过去,却该死的无比清醒。

又荡了几下,被绑在秋千上的薛讷突然浑身一震,接着整个人突然安静下来,表情变得麻木死灰。

武敏之正在好奇他为何不惨叫了,抬头一看,恰好几滴水状物落在他脸上。

“尿了?”武敏之愕然,用力一抹脸,他也凄厉地惨叫起来:“尔母婢也!我不干净了,求速死!”

说着武敏之突然出手,拔出旁边李家部曲腰侧的刀,用力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成气候了

谁也摸不准武敏之的脑回路,他的哭与笑,他的每一个神经质举动,都好像是突然发生,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摸不准。

刀锋抹向脖子,武敏之的动作又快又准,给人一种感觉,自杀这件事,他是玩真的。

幸好旁边的李家部曲反应比他更快,论动手能力,武敏之比专业的武夫差远了,他从部曲腰侧拔刀时,部曲便察觉不对,就在武敏之拿刀抹脖子时,手腕被部曲硬生生拽住。

自杀失败,武敏之毫不气馁,当即便扔了手中的刀,脚下发力朝悬崖冲去,快到悬崖边时,武敏之凌空奋力一跳……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李家部曲又将他拦腰抱住,狠狠摔回地面。

武敏之倒在地上毫无反应,李家部曲们这时才来得及擦拭满头冷汗。

今日若教这货真死了,部曲们可就说不清了,五少郎也说不清了,回头又是一桩大麻烦。

从刚才武敏之决绝地抹脖子和义无反顾跳崖的举动来看,这货是认真的,尤其是那凌空一跳,若部曲们没来得及抱住他,这会儿他已跌落崖底,死得不能再死了。

李家部曲们望着武敏之,众人一脸不解。

到底为啥想不开啊?

难道就因为薛讷控制不住,滴了几滴尿在他脸上?有这么严重吗?

薛讷仍被绑在秋千上,任由秋千来回晃荡,他的表情麻木无神,灵魂在他身体后面玩命地追。

良久,倒在地上的武敏之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李家部曲眼神警惕地盯着他,防备这货又要干什么吓人的事。

然而武敏之却只是吃吃地笑,笑声越来越大。

最后他从地上起身,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笑道:“刚才只是个玩笑,见薛慎言贤弟玩得如此刺激,我忍不住也想尝试一下,哈哈,好不好玩?”

说着武敏之狂笑,笑得像个疯子。

李家部曲们面无表情,刚才的惊骇画面仍停留在众人脑海里久久不散。

拿刀抹脖子或许你能笃定有人能拦下,可那凌空一跳真的……你就那么有把握别人会把你拦腰截住?

万一反应慢了一点点呢?

部曲们面面相觑,彼此都透着同样的眼神。

赶紧完成任务,把他们送回别院,以后离他远点儿。

秋千久没人推,晃荡的幅度渐渐小了。

武敏之招呼众部曲将薛讷放了下来,给他松了绑。

薛讷如一尊泥塑木雕,呆呆地站在原地不言不动,武敏之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半天,薛讷仍毫无反应。

再看他的下半身,湿哒哒的一片,山崖上寒风吹拂,双腿情不自禁地打起了摆子。

武敏之一脸变态笑容:“慎言贤弟,好玩吗?”

薛讷眼神空洞,形如行尸走肉,他的三魂六魄似乎还未归位。

武敏之皱起了眉,喃喃道:“不应该呀,按照常理,他这会儿该气急败坏抄刀砍我了,为何迟迟不见动静?”

“要不……加大药量,再荡一回秋千?”

话音刚落,薛讷浑身一震,眼神恢复了生气,显然魂魄终于归位。

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再看看一脸变态笑容的武敏之,薛讷回想起刚刚的遭遇……

刚刚……好像被一个疯子玩得很彻底。

我薛讷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荡秋千的主意是你出的?”薛讷双眸通红盯着武敏之。

武敏之眨眼道:“好玩吗?”

薛讷笑容充满寒意:“好玩,特别好玩……”

“就问你,振作没有?”

“振作了,彻底振作了,从没如此清醒过。”

“那你应该感谢我,是我带你走出了失意的困境。”

“是,我必须感谢你。”

说完薛讷眼中厉芒一闪,突然从李家部曲的腰侧拔刀,然后抄刀便朝武敏之脖子上劈去。

武敏之大惊,下意识闪过这要命的一刀,然后没命地朝山下跑去。

薛讷满脸杀意,拎着刀在后面追杀,李家部曲急忙跟上。

武敏之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可脸上的表情却并无半点恐惧,反而一片兴奋难抑。

“快来人啊!薛讷尿裤子啦,他要杀人灭口啊!哈哈哈哈!”武敏之跳脚大叫。

……

追杀一个人,需要怎样的毅力?

别人不知道,但薛讷却扎扎实实从山崖一直追到李家别院,直到门口值守的部曲强行上去空手夺白刃,卸了薛讷的刀,薛讷仍不罢休,三五个大汉架着他,他仍在隔空跳脚大骂。

武敏之躲在李家部曲身后,笑得很欠抽,仍在不知死活地大声嚷嚷薛讷尿裤子了。

李家前院闹得鸡飞狗跳,李钦载和妻儿躲在后院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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