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姓王 第22章

作者:实验室的仓鼠

丫环很快便端着茶水进来了,王柄权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还别说,这潘家的丫环随便一个,都比自己家那些漂亮,怪不得潘子骞这小子会酒后失德了。见眼前男子一直在打量自己,这名丫环的脸颊瞬间升起一团红晕。

“公子请用茶。”

丫环低着头轻声给王柄权递上一杯斟好的茶。王柄权很客气地接过,倒也没有趁机多看几眼,他还是自诩有些仁义道德的。

“姑娘,我想打听个事?”

“公子请讲。”

猜不透眼前这人的身份,所以丫环一直以“公子”称呼对方。

“在下是潘世子的好友,之前听闻世子在潘老太公的寿宴上曾公然调戏过一名丫环,因此被潘王爷吊起来足足打了一个时辰,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原本脸颊微红的丫环,在听闻这话后,微红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朵。

看着这名丫环的窘迫模样,王柄权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刚好问到正主了?越看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怎么就这么寸!

丫环头更低了,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声,现场顿时变得尴尬无比。

王柄权此刻恨不得抽自己,没事这么八婆干什么,眼瞅气氛越来越尴尬,他只能想办法缓解一下。

“那个,潘兄很有眼光。”

他琢磨半天,最后憋出这么一句,对面的丫环听闻头垂得更低了。

就在这时,自门外走进一人,正是潘子骞。潘子骞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名为“念奴”丫环的神情可以看出,眼前这位八殿下绝逼没干什么好事。

“你先下去吧。”

潘子骞沉声说道,念奴听闻赶忙低头离开。

“刚才怎么回事?”

王柄权看对方语气不善,显然是误会了什么,连忙开口解释,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这不说还好,一说潘子骞脸色更难看了。

完了,又尴尬了!

“那个潘兄,大家都是男人,我理解的,况且这丫头确实长得不赖,虽说不能娶作正妻,但当个小妾也不是不可以。”

王柄权脑洞大开,居然开始当起了媒婆,潘子骞则根本不搭茬。

“那日我回来之后,酒慢慢醒了也就想起了前一晚发生的事,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说罢潘子骞突然站起身,然后朝王柄权深深一作揖,突如其来的举动把王柄权吓了一跳。

“潘兄,你这是?”

“以后便仰仗八殿下了!”

王柄权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让自己罩着他呗。

“哈哈,好说好说,大家都是朋友,你这样见外了。”

边说边去搀扶潘世子,王柄权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浮夸地说什么自家兄弟,而是以朋友称呼,虽然看似距离远了许多,却真诚了不少。

两人落座,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潘子骞也不似之前那样拘束了。

“真的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纳妾。”

“……”

二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王柄权确实自来熟,但这位潘世子太过正派古板,很多玩笑话他居然都认真地分析解答,也是让王柄权有些头疼,他倒是更喜欢那个醉酒后豪放不羁的世子。

两人正聊着,王府下人便来禀告,说是午膳好了。一听吃饭,王柄权瞬间来了兴致,等二人到了地方王柄权才知道,原来这里是潘子骞的房间。

“在下不喜被打扰,所以通常都在自己院里宴请宾客,还请王兄别见怪。”

王柄权点点头,他是无所谓,在哪吃不是吃,不过潘子骞终于不再正儿八经的,管他叫什么殿下王爷了,而是更接地气地称他为王兄,这一点倒是令王柄权舒服了不少。

王柄权不是矫情的人,一拍潘子骞肩膀,“这样才对,朋友间大可不必文绉绉的,喝酒骂娘才是真谛。”

他手劲极大,即使特意收了不少力气,潘子骞还是被拍得差点坐地上。

两人落座,各种佳肴被陆续端了上来,王柄权则是不客气地直接开动。别说,王府的厨子手艺不错,饭菜做得精致又可口。

本来王柄权还想再和世子醉一回的,可世子连忙推脱,说大白天的不宜饮酒,虽说是这么个道理,但王柄权知道他是又怕酒后闯祸挨鞭子。没有了美酒加成,这顿饭吃了不到半个时辰,王柄权期间不停地点评饭菜味道,说是下次让潘子骞到自家尝尝什么叫美味,潘世子自然是点头答应。

第38章 杀机

酒足饭饱后,潘世子便带王柄权开始参观自己的房间。因为潘元正善经商,所以潘家家境殷实,加之世子喜欢收藏各类稀奇物件,所以屋子里足足四排黄花梨架子,都被摆满了各类稀奇古怪的玩意,其中就包括从王柄权那里拍来的琉璃制品。

见王柄权在打量琉璃制品,潘子骞开口介绍。

“这些琉璃制品都是当日从王兄那里拍得的,想必当时场上有不少王兄安排好的托儿吧?”

王柄权也不藏着掖着。

“嗯没错,但货物售出概不退换。”

潘世子听闻无奈地笑了,“王兄过虑了,买卖上的规矩在下还是懂的。”

这位世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认真回答一句玩笑话。

“王兄要不要吃水果?”

把潘子骞藏品都打量了一遍的王柄权点点头,潘子骞吩咐下去,很快下人便端着水果上来了。

柑橘枣子苹果鸭梨之类的应有尽有,最特别的是,这些水果都以玻璃器皿盛放,五颜六色的从远处看煞是好看,待走近后才看清,这器物表面还有装饰,开口部分有拉花,且器型独特,可王柄权却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这怎么看着那么像一个……痰盂?

痰盂!

王柄权一把拿过那个盛水果的器皿,左看右看,一旁的潘子骞见王柄权表情惊讶,不禁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这个是我之前逛集市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出价一千两买了下来,虽然品相不及从王兄那里拍得的三件,但器型独特,平日用来放个水果倒是极好的。”

王柄权看一眼痰盂看一眼世子,再看一眼痰盂再看一眼世子,如此反复多次之后,最终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别告诉他真相了,否则今天自己都有可能走不出王府大门,于是他将痰盂放在桌上,竖起拇指赞叹了一句:“好东西!”

“王兄若是喜欢就送给你吧。”

“不用谢谢,家里有一个,每天都在用,很好用。”

“王兄有眼光!”

“是潘兄有眼光!”

二人互相吹捧一番后,又聊了一会,眼见天色不早,王柄权起身准备离开,潘子骞也未作挽留。

本来潘子骞是想和王柄权聊些要紧事的,但安北王府人多眼杂,只能改日去安康王府聊了,潘世子一路将王柄权送至门口,就当准备施礼告辞之时,潘子骞的父亲安北王潘元正打不远处走来,身边跟着王府管事潘安。

眼见潘王爷来了,总不能不打招呼。

潘子骞的长相很随潘元正,二者都是身型修长面色白皙,但和潘子骞不同,潘元正的脸更加阴郁一些,不知是他本来就长这样还是因为性格使然。

“小侄见过潘伯父。”王柄权率先行礼开口。

潘元正阴郁的脸上难得挤出一丝笑容,他点点头说道:

“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提前安排一下。”

“在下也是临时起意,世子安排得很周到。”

王柄权礼数言语皆是无懈可击,让对面的潘元正不禁一愣,但也仅是一瞬便恢复如常,继续询问道:

“陛下身体最近可还好?”

“有劳伯父费心,父皇一向身强力壮。”

“嗯,那就好,晚上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伯父,还有些要紧事要回去处理,改日吧。”

潘元正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王柄权告别二人上了马车,潘元正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过后,开口道:

“所以,八皇子就是你的答案吗?”

潘子骞并未答话,只是点了点头,潘元正不用去看儿子就已知晓了答案,转身跨过门槛朝府内走去。潘子骞则是多朝马车远去的方向看了会才回头进了屋,父子俩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

马车之上,已经走出老远的王柄权,独自喃喃道:“潘兄啊潘兄,今儿个为了你,我可是连傻子的人设都放弃了,今后咱可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回到家的王柄权,吃过晚饭后又进入了修炼状态。虽然他现在已经到达筑基初期,但并不代表天下无敌,他还要继续提升实力以应对接下来的事情。潘子骞的出现给了他一个警示,这已经不仅是他一个人的事了,甚至不单单是皇家的事,要他死的可能也不只有皇宫里的人,他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是夜,正在房中盘膝修炼的王柄权突然睁开了眼。

“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吗……”

屋中灯火虽已熄灭,但王柄权因为修炼的缘故,在夜间的视力极好,完全不受黑暗影响,此时他正眼睁睁地看着一柄尖刀从门缝探入,然后一点点的挪动门栓。

是谁的人?宫中那帮娘娘皇子的?还是今日所见之人?

王柄权自从决定和潘子骞结交,就做好了觉悟,自己既然已经光明正大地拜会了向来和夺嫡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安北王府,那必定会引起关注,也注定会引来麻烦,可没想到这麻烦来得如此之快,事情不过夜,当真心狠手辣。

王柄权继续闭目养神,神识却依然紧盯着门口,既然麻烦找上门了,那就解决麻烦好了。

门栓很快被尖刀挑开,对方一身黑衣又以黑布蒙面,手中还有一柄在月光下白得晃眼的尖刀,任谁也不会认为他是半夜闲得发慌出来溜达的。

来人很快便摸到了王柄权床前,借着月光,刺客一眼便看见在床上打坐的王柄权,他愣了一下,既然来都来了也顾不得许多,抬手便劈。

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如一轮弯月般向床上人脖子袭去。王柄权在此时蓦然睁开双眼,眼神凌厉地看向对方,黑衣刺客此时心头一惊,涌起不妙,手中刀势更快,就在刀离王柄权脖子不到十公分的时候却突然停住,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王柄权不知何时已经掐住来者的手腕,稍一用力只听“咔吧”一声,随即黑衣刺客嘴里传出一声闷哼,利刃“当啷”一下掉在了地上。

王柄权仅一下便直接捏断对方手腕,但他并未松手,反而增加了几分力度,刺客头上则早已见汗。

“谁派你来的?”

王柄权沉声开口,语调似百年不化的坚冰,让人听了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王柄权的妇人之仁早就随着小春子的死消失了,在这个吃人的世界要想不被吃,只能比他们更残忍,哪怕眼前这名刺客是一个女人也不例外。

这名刺客显然很专业,从开始到现在没有说一句话,但王柄权还是从对方的一声闷哼中听出了她的性别。但王柄权却没有丝毫怜悯仁慈,因为前世他曾听过一句话:从小孩枪里射出的子弹同样致命。现在也是一样的道理,从女人手中挥出的利刃也同样致命,对方出手便是致自己于死地,自己也没必要怜香惜玉了,况且谁知道面罩后是一位绝世美女还是一个丑女。

眼见对方依旧一言不发,王柄权打算再加几分力将她的手腕彻底捏碎。可就在这时突然寒光一闪,王柄权眼神一凝闪身躲避,再回头对方已彻底没了踪影,只留下了扎在身后柱子上的飞针。

“暗器?”

王柄权没想到对方竟还深藏暗器,如此近的距离饶是王柄权,也不得不松手躲闪。

他并未出门追赶,即便是追上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东西。王柄权看着悬在天空的圆月,自言自语道:“连月黑风高都等不及吗?”

第39章 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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