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侠道墨问 第245章

作者:鱼龙服

却没想到六指黑侠和道家居然把他们全都埋了!

“先民们以凡人身隔绝了天地,结束了人神杂居,而宗师和天人的存在,又何尝不是在复辟远古时的人神杂居。”晋遥平静地说着。

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蚩尤会降临了,除了是因为阿青的缘故,何尝不是因为华夏的意志,因为华夏大地埋葬了无数先民,每一寸土地之下,都有着先民的血肉浇灌。

所以,他们不希望再看到人神杂居的时代再现。

若是赵国借助天人和宗师的实力而崛起,那么这些天人和宗师的地位也将凌驾在凡人之上,成了真正超然的存在,凌驾在了律法之上,那么普通的民众又该如何自处?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宗师犯法,赵国地方真的有能力去解决宗师吗?而天人子嗣犯法,又有谁敢去得罪一位天人呢?

“东皇太一一个半步天人就敢闯入一国王宫刺杀一国之君,诸位以为宗师以上真的还应该出现在世俗?”晋遥举例反问道。

孔庙庙祝也沉默了,天人的能力太强了,已经威胁到了君王的安危,凌驾在礼法之上,诸侯忌惮也是正常。

可是墨家不是诸侯啊!

“多说无益,动手吧,就算没有钜子之令,孤也不会让尔等活着离开方城的!”晋遥低头看着众人,大不了就是一死,这些人决不能活着离开!

“小子有气魄,吾喜欢!”蚩尤也很认同晋遥的话,大不了一死,决不能让这些等同于远古神明的家伙活着离开方城!

“其实,最关键的是,百家为了自己的生存,会阻止天下一统的进程,这是孤不能忍的!”晋遥心底暗道。

无论是秦国还是赵国,将来想要一统,百家都是最大的阻力,偏偏他们手中又有着天下最渊博的学者、最先进的器械和最强的武力。

“动手吧!”庙祝见晋遥目光冷冽,也知道墨家人的性格是说一不二,今日这里,他们谁能活着离开,就看天命了!

“退下吧,让吾来!”蚩尤接过了身体的主导权,一身气势也在不断的攀升,但是也变得更加的狂暴和爆烈。

赤发狂乱的飞舞着,原本就已经比常人要高且壮硕的身躯在这时也更加壮硕了几分,仿佛一个巨人站在了方城中心。

庙祝身影再次消散,清莹的蝉翼再次出现,想要再次以时间法则将蚩尤给击飞,但是这一次没能如愿。

蝉翼冰晶出现,却无法伤到蚩尤身半点,原本打算以时间急速击飞蚩尤的庙祝也出现在蚩尤身前,却直接面对上了一双金色的巨拳,力大无穷的一拳平平无奇的将庙祝从时间法则中给轰了出去。

“无论你掌控的是怎么样的时间,想要伤到吾,也必须与吾处于同一时间,而无论何时、何地,吾皆为王!”蚩尤冷漠地看着倒飞出去,嘴角溢血的孔庙庙祝。

同样的招式,不可能对他有效两次!

“儒家春秋被破了!”其他五位天人也懂凝重起来,不敢轻易出手。

可是他们不出手,却不代表蚩尤不会出手,五兵在手,蚩尤根本没有去选择任何对手,而是谁近就打谁,打得到谁就杀谁!

“诸位,别在藏着小心思了,忘了我等前来的目的?”庙祝看着不愿与蚩尤死磕的众人,开口呵斥着。

一对一,他们根本不可能是眼前这个疯魔的天子遥的对手,而且他们来方城的最初目的就是为了杀掉这个疯魔化的天人?

“轰~轰~轰~”

随着庙祝的话音落下,无论是天人还是半步天人,亦或是宗师们,都没有再留手,全力配合着天人成阵,围杀蚩尤。

磅礴的力量在方城中不断地爆发,四散撞击在天空和大地的阵法上,被阵法将那些本该撕碎一切的力量吸收,让整个方城的高度不断的向上攀升,脱离了大地的束缚,朝着云层飞去。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也分不出心神去关心这些。

战力全开的蚩尤也不给他们任何歇息的机会,高手过招,一瞬都可能是生死,谁也不敢大意。

“好强!”六大天人气喘吁吁,而那些半步天人和宗师们也都有些力竭。

这是成为宗师以后他们从未遇到过的,也是第一次知道宗师也是会力竭的,内息的补充完全跟不上他们的消耗。

而蚩尤身上也出现了无数的伤痕,鲜血染红了全身,可是蚩尤却丝毫无畏,依旧挥舞着五兵不停的进攻,进攻,再进攻!

“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若是蚩尤选择防御,以这些百家高手的能力,很可能会有办法将他限制住,束缚住,慢慢蚕食而杀。

可是蚩尤却选择了主动进攻,让他们反而被动的陷入了防御之中,再多的手段也没有施展的机会。

哪怕现在伤的最重的是蚩尤,但是他们同样也受伤不轻。

第462章 彼之弊草吾之珍宝

战斗到了现在,六大天人都没了能胜的想法,能活下去成了他们唯一的想法,甚至都有了投降的想法。

可是他们想停战,想谈和,蚩尤却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局势已经不再是由他们来主导。

“吼~”蚩尤一声爆喝,手中大刀猛然划出了一刀巨大的刀罡,将四周的天人、半步天人和宗师们全都扫飞了出去。

六大天人被刀罡给斩伤,手中兵器也尽数折断,所有人身上都带着或轻或重的伤,一时间气息都变得凌乱,内息也提不上来。

蚩尤也没有乘胜追击,这一刀也是他最强的一刀,短时间内他也提不起任何力量去补刀。

整个方城之中,也只有蚩尤一人撑着长刀战立,而其他人全都半跪半躺在大地上。

“我是不是应该躺下比较好?”闲峪看着躺在地上的所有人,有些尴尬,因为貌似只有他一个人站着了,而他对面是赤目红眼,赤发狂乱的蚩尤。

“嬢嬢~”食铁兽阿青出声提醒,它的记忆提醒着它,这时候的蚩尤是恐怖的,拥有多远跑多远,不要影响他的发挥,等战场结束后再来补刀就行!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只黑白相间,憨态可掬的食铁兽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手中翡翠绿竹棍挥舞着,朝他们一步步走来。

“完了!”所有人心如死灰,千算万算,居然错算了晋遥还有一只宗师级别的异兽!

若是平时,他们自然是无惧食铁兽阿青,可是现在他们都已经力竭重伤,阿青的存在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蚩尤冷笑着看着一众高手,他跟食铁兽的配合就是如此,从来没打算是靠食铁兽来增加自己的战力,而是让食铁兽成为最后的补刀手!

因此,阿青的竹杖麾下,庙祝也闭上了眼,这一棍,他根本没有能力和力气去抵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张圆脸和竹影挥下。

“他们的事,还是留他们去解决吧!”然而,想象中的剧痛和死亡没用有降临,有人出手挡下了阿青的这一棍。

庙祝等人都看向了出现在自己身前的闲峪,完全想不到这个一开始就已经被控制的人居然会救下他们。

蚩尤也有些迷惑,他也以为闲峪是被自己控制了,所以在攻击的时候选择性的放过了他,但是却没想到他会背叛自己。

“什么情况,你不是控制了他?”蚩尤望着晋遥和小黑,想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

“无需在意,我会出手!”闲峪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天人们,又望向了蚩尤,他也没想到最后时刻,他居然会成为城中唯一一个能够主导胜负的关键。

“杀了他!趁现在杀了他,不然我们都得死!”庙祝等人急忙开口喊道。

闲峪却是目光微眯,看着儒家孔庙的庙祝和孟家家主,手中的朝天棍也在磨砂,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杀了他们。

庙祝和孟家家主也发现了闲峪的目光不善,因此也选择了闭嘴,不敢再多说。

“你们觉得我为什么要帮你们?”闲峪冷笑着,看着庙祝和孟家主。

“你想怎么样?”庙祝和孟家主都沉默了,儒家和小说的矛盾已经不是一两年了。

“不想怎么样!”闲峪转头望向了蚩尤,然后开口道,“我想知道你走的是什么样的路,为什么会跟我小说家的路如此相似?”

他会孤身入危险,就是因为晋遥在强行突破时展现出的异象跟他们小说家太像了,而且比他的路更加的清晰凝实,因此,他很想知道,他们小说家的路的尽头是怎么样的。

“我来回答他吧!”晋遥跟着力竭的蚩尤说着,选择了自己来。

蚩尤也没有拒绝,让晋遥来主导了一切。

“问这个问题之前,你能告诉我,你们的路又是什么吗?”晋遥反问着闲峪。

“何谓小说?何谓小说家?是与大说相对应罢了,所谓大说,即为圣人之言,可以安民济世之言论。小说者,就是普通人的流言蜚语。”闲峪叹了口气说道。

这就是他们不被世人重视,不被士人看重的原因,因为更多的时候,士子们都把他们当成君王大人物的狗腿子,打小报告的二人。

甚至是被人鄙夷的职业!

“就真的只是流言蜚语?”晋遥开口打断了闲峪的话。

“一地人文风貌,民俗民生,你们可曾重视,又可曾有人去重视?山川水文,民生疾苦,你们收集了,可是你们有将之重视?”晋遥继续问道。

闲峪愣住了,眼中似乎开始有了光,但是却又抓不住。

“小说家一直被称为下九流,不是因为你们的职业和工作不入流,而是你们自己没有自己的理论,不去重视你们收集到的情报,虽然你们一直跟儒家作对,但是其实你们也只是想称为儒家,成为史家。”

“可是这样不过是在拾人牙慧,你们有你们更大的优势,记录一地的民风民俗,山川水文,将之汇总,为君王、为治政官员提供参考,这就是你们存在的最大意义。”晋遥认真地说着。

他也思考过小说家的存在,可是小说家却没有自己的理论,空有人力物力和情报,却什么都不去做,反而成了狗仔一样的打小报告的裨官。

明明他们有着直达天听的权利,但是却用这些权利来打小报告,传播流言蜚语,而没有想过为民做主!

“百家无论是显学大家还是其他大家,归其根本就是他们都在为国为民,而你们没有!”晋遥继续说道。

“墨家多侠士,而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可是墨家疑惑的不是该如何为国为民,而是超脱了这个局限,墨家找不到自己的路是因为墨家不知道该为哪一国,哪一民,因此只能救一个,再救一个,最终力有未逮而将自己的精力不断消磨。”

“你们呢?你们在做什么呢?身为裨官,难道你们就不能用你们手中笔和权利去为国为民而思?”

闲峪看着晋遥,眼中的光也越来越盛,他懂了,悟了,这些年,他们都走错了,他们是君王权贵的裨官,为君王权贵收集八方情报,却没有重视过这些东西,而恰恰是这些东西,才是他们最珍贵的。

第463章 天人陨

“最气人的是老子给你监听八方,闻风而奏的权利,你特么去当狗仔!”晋遥越想越气。

明明小说家的权利等同于后世的新闻工作者,掌控者天下舆论,结果呢,他们好好的新闻不去搞,非要去混娱乐!

“……”在场所有人都望着闲峪,这么一解释,好像还真是这样。

明明小说家弟子出任各国官府的裨官,采风官,结果这些人没干什么实事,竟干些趴墙角偷听大臣大将隐私的事情了。

明明他们的权利很大,干的却是一些为人不耻的下流事去了。

“我……”闲峪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从他接任以来,上一代是这么做的,他们也照着做,然后也是跟着儒家和史家在作对,因而日积月累,他们也就忘了找出自己的路了。

或者说,他们一边在跟儒家史家作对,一边又在渴望成为儒家和史家这样的存在,一直在走别人的路,却没有走出自己的路来。

“孟轲!”突然间,闲峪转头望向了孟家家主,就是猛然一棍砸了下去。

孟家家主毕竟是天人,哪怕力竭,也是恢复了几分来抵挡,伸出双手就挡下了闲峪的一棍,但是还是被砸得手臂骨折,头颅上也流淌下猩红的鲜血。

“打我干什么!”孟家家主是一脸的迷茫和无辜,完全想不出闲峪为什么突然对自己下手。

晋遥也有些迷茫,怎么说的好好地就突然对孟家动手了。

“当年若不是孟轲,我小说家也已经走出了自己路,就因为这家伙满口喷粪,逮谁咬谁,导致了我小说家纷纷效仿,从而彻底迷失了自己!”闲峪越想越气。

孟轲的逮谁咬谁,还成就了诸子之位,让小说家看到了成为诸子的路,也有样学样,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

孟家主更加无语了,你们自己走错了路,学错了,还要赖到我们头上?

其他人也是无语,学别人,学不成,还带恼羞成怒的?

“还好不是学我墨家!”小黑低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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