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侠道墨问 第150章

作者:鱼龙服

能挡下承影攻击的宝物啊,怎么能错过呢,不然不是白挨打了。

“总觉得君上在玩火!”骊山卫统领看着呼呼大睡没有反应的团团,迟疑地说道。

“有本事它还能追进雍都来搞我!”晋遥笑道。

雍都作为秦国的祖地,要是没有高手打死他也不信,而且老祖宗说了,秦国也有一位天人,那不在雍都还能在哪。

所以,有天人罩着,老子一点也不慌!

“末将很好奇,既然是天地异兽,君上怎么会招惹上的?”骊山卫副统领很是疑惑,异兽也是兽,都有自己的领地,轻易不会招惹人类的。

“我怎么知道这个小气包,我就挖了一根笋,然后就被它追了三天三夜,结果还在老子回来的路上堵老子!”晋遥撇了撇嘴,真的郁闷这家伙怎么会离开秦岭山脉跑来这里堵自己。

“我擦,它不会是秦国的那位天人养的吧?”晋遥突然想到,会武技,会修炼内力,貌似也只有天人能调教这种异兽了吧?

看着手中的竹杖,再看向近在眼前的雍城,晋遥有了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自己是羊入虎口,送货上门吧。

“成蟜,见过辩首先生!”就在晋遥遐想的时候,雍城还是到了。

一个锦衣衮服,彬彬有礼的少年站在了晋遥身前抱剑行礼。

“大秦公子,长安君成蟜?”晋遥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唇红齿白,温文尔雅,堪称是各国的公子之典范啊,足可见秦国对宗室子弟的教育是多么的严格。

“先生听过成蟜?”成蟜微笑地看着晋遥,也在打量着晋遥。

“秦王让你来接我的?”晋遥疑惑地问道。

“成蟜代表大王回雍城祭祖,听闻先生回返,故此前来迎接!”成蟜依旧是一副翩翩君子之貌,笑着回答。

“祭祖?”晋遥皱眉,看着成蟜,不知道这家伙是真不知道太庙祭祖的重要性还是假不知道。

太庙祭祖,一般只能是当代秦王才能做,若是秦王无暇也会是当代宗正和太庙令代替,绝不可能由其他公子代劳的。

“秦王让你回来的?”晋遥继续问道。

成蟜也是微微皱眉,但是还是躬身问道,“先生,这有什么说法吗?”

晋遥认真的看着成蟜,这不想是在作假,恐怕是真没人告诉他太庙祭祖的重要性。

“国之大事,唯戎与祀,太庙祭祀,他人不得代劳!”晋遥认真地说道。

“啊?”成蟜听到晋遥的话,脸色大变,没人跟他说过这些啊。

夫子和舅父们为什么都没人跟他说这些?

“大王正在关中赈灾,没有闲暇前来祭祀,只能让成蟜公子前来!”这时,突然一个紫衣中年人走到了成蟜身边说道。

“见过昌文君!”晋遥是认识这个紫衣的,也是秦国楚系的大人物,昌文君。

“见过先生!”昌文君同样还礼。

两个人眉目相对,却又各自移开,谁也不知道两个人都在想些什么。

“你们会害死他的!”晋遥看着成蟜,这副长相和性格却是很难让人讨厌,若是将来不被教歪了,恐怕也能成为樗里疾一样的人物,成为始皇帝最能够信赖的人。

昌文君看着晋遥皱了皱眉,难道晋遥是看出了什么?

“人是不会在一块石头上跌倒两次的,雷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劈两次的,更何况是一国!”晋遥悠悠说道。

昌文君眉头紧锁,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位名动天下的辩首看来是真的看出了什么,只是一次祭祖,居然就看穿了他们的谋划。

“此人决不能留在秦国!”昌文君心底暗道。

“跟我回墨家好不好?”晋遥看着长安君成蟜,笑眯眯的忽悠着。

政哥儿的一生是真的孤家寡人啊,父亲都没见过多久就没了,母亲又那样,然后唯一的兄弟还背叛自己。

所以,晋遥觉得,成蟜还没走歪,还有的救。

“成蟜师从儒家大儒,不能背叛师门!”成蟜再次还礼摇头拒绝了。

“哪位大儒,你说,我把他一起拐去墨家!”晋遥笑眯眯地说着。

“不必了!”昌文君直接开口,不给晋遥和成蟜继续说话的机会。

本来他们是想来拉拢晋遥的,却没想到晋遥居然反过来想拐走他们的支柱。

晋遥笑着不再说话,既然勉强不得,也就不必勉强了。

“先生请!”昌文君让开了道路,然后跟晋遥瞎扯起西域之事,也是想知道其中的利润有多大。

“秦国想要,还是楚国想要呢?”晋遥笑眯眯的问着。

昌文君愣了一下,“在其位,谋其政,自然是为秦国考量!”

“西域之事,由典客卿负责,昌文君逾越了!”晋遥笑道。

“先生似乎很排斥我们?”昌文君也不知道晋遥没跟他们楚国有什么交集,为什么会对他们这么大意见。

“楚王让我在寿春王宫外苦等的旬月有余,难道我不该生气?我能等,但是那些受难的灾民能等?在你们的眼中,除了贵族,除了权势,可曾低下过你们高傲的头颅,去看一看那些供养着你们的万民?”晋遥冷笑着问道。

昌文君沉默了,果然是墨家的执拗性格,爱恨分明而又兼爱天下。

实际上他们知道父王的作为后也是有些无奈,平白丢了名声不管,还得罪了一个大才,可是他们又不能说些什么。

“等你们知道低头的时候,或许我们能一起把酒言欢,至于现在,我真看不上尔等!”晋遥嘲讽道。

第287章 天下该有的样子

“大人见过昌文君和成蟜公子了?”刚入雍城不久,晋遥就在驿馆见到了典客卿顿弱。

对于顿弱,晋遥其实也很好奇,这个老人堪称秦国九卿的常青树,起起伏伏。

秦惠文王晚年,他就接替了张仪成为秦国的典客卿;到武王时依旧如此。

到了昭襄王时,因为芈八子执掌秦国朝堂,顿弱主动退下隐居咸阳,避开了秦国朝堂的厮杀。

等到昭襄王真正执掌秦国时,又被昭襄王请出来成为范雎的副手,最后又成了昭襄王后的秦国典客卿。

直到现在始终占据着秦国的典客卿位置。

“老典客似乎也看不上他们?”晋遥看着顿弱眼神中的平静,仿佛看着昌文君和成蟜就像看小孩子一样的淡漠,也是有些疑惑。

“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看得多了!”顿弱一张老脸微笑着,却让人背脊生寒,仿佛一条黑暗中蛰伏的毒蛇。

“华阳太后不是宣太后,吕相也不是魏冉,大王也不是年幼的公子则。”顿弱随意地说着。

“天下有有其实而无其名者,有无其实而有其名者,有无其名又无其实者,大人可知?”顿弱看着晋遥反问道。

晋遥一愣,不知道顿弱是在说自己的周天子之名,还是在说昌文君等人,但还是摇头,表示不清楚。

“有其实而无其名者,商人是也。无把铫推耨之劳,而有积粟之实,此有其实而无其名者也。

无其实而有其名者,农夫是也。解冻而耕,暴背面耨,无积粟之实,此无其实而有其名者也。

无其名又无其实者,天子乃是也!”

顿弱再次开口,让晋遥知道顿弱在说的是他。

“已立为万乘,诸侯弗尊,无天子之名;无千里养,无万民拥,无天子之实。”顿弱看着晋遥认真地说着。

“先生出自名家?”晋遥凝重地看着顿弱,认真地行礼。

“我就是咸阳里的一个小老儿,大王需要我,我就是大秦的典客卿,大王不需要,我就是咸阳的一个闲人。”顿弱没有回答,笑笑地说着。

“在楚国寿春想要杀我的也是先生?”晋遥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目光,想起了在寿春时遇到的那道冰冷而充满杀意的目光。

“是与不是,很重要吗?”顿弱真就如老人一样,慈祥和蔼地看着晋遥,让人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宗师级高手。

晋遥点了点头,确实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大人打算如何选!”顿弱看着晋遥问道,然后也是疑惑的问道,“老夫一生阅人无数,见过苏秦、张仪这样的大才,也见过范雎这样的真小人,还见过武安君这样的大将军,可是唯独看不清大人。”

“大才很多都不懂望峰息心,急流勇退,可是大人明明能如苏秦、张仪一般,成为举世瞩目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大人却又游离在朝堂之外。

当时老夫以为大人会是老夫这样的人,可是后来大人却又自立为周天子,老夫以为大人是蛰伏天下,取赵代之。

然而,大人却又突然消失,为万民请命,远遁西域。

所以,老夫很好奇,大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顿弱认真的看着晋遥,疑惑的询问着。

“先生觉得这天下原本该是怎么样的呢?”晋遥反问道。

“天下?”顿弱皱了皱眉,思索起来,然后又看向晋遥,等着他的回答。

“庄子说,天子之剑,以燕谿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卫为脊,周宋为镡,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剑也,也是天下。”晋遥引用了庄子的说剑来解释。

“大人想成为执掌此剑的周天子?”顿弱更加疑惑了。

“但是我见过不一样的天下,我见过的天下,人口万万,人人衣衫华丽,三餐有肉,五谷丰登;都城人口过千万,郡城人口百万;道路笔直,家家皆有脱产而读书者;四境安宁而无敢犯者,天下海晏河清,天灾无可奈何也。”晋遥回忆着说道。

有些东西,当时只道是寻常,知道失去了才知道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他想要的也不过是让一切回到它原本该有的样子。

顿弱听着晋遥的话,目光也凝重和向往起来,那样的盛世真的存在,还是只存在于儒家经典中的天下为公,墨家经典中的天下兼爱。

“可是天下纷乱,那样的天下,也只存于典籍中,不过是一群智者的幻想罢了!”顿弱说道。

“是啊,所以,我只是想让一切回到它该有的样子,而这就是我觉得天下本该有的样子。”晋遥叹息地说道。

“老夫大概懂了!”顿弱看着晋遥,终于理解了晋遥的一次次的所为。

开启北域大战,不过是晋遥想象中的四境安宁而无敢犯者;自立周天子而只是想号召诸侯赈灾救民,达到天灾无可奈何。

再想到晋遥带回来的种子,据说那是新的布料原材和各种食材,岂不是要实现人人衣着华丽,五谷丰登。

“所以,我不会在秦国,我会去赵国,结束这天下的纷乱!”晋遥说道。

顿弱看着晋遥,眉头再次皱起,“大人以为赵国能让这天下结束纷乱,安居乐业?”

“不是老夫看不起赵国,而是赵国没有如此体量来鲸吞天下,哪怕是秦、楚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

“所以,我才会去赵国!”晋遥笑着说道。

顿弱目光一凝,看着晋遥,他似乎懂了晋遥想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让这个天下尽快统一,让统一后的天下不会再埋怨那个结束纷乱的国家。”晋遥望着苍穹说道。

“哪怕为此,死的人会很多!”晋遥补充道。

“可是那样,大人也会背上千古骂名,遗臭万年!”顿弱说道。

“以前我决定不了战争的开启和战争的烈度,只能如同救火啬夫一样,哪里走水,就出现在哪里,那是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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