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系统不正经 第779章

作者:疯神狂想

最主要的是,他们的技术,都需要实践啊!

现在陈文哲已经够忙了,他可不想继续开辟新的展现。

既然学到了技术,那就要做。

能不能成功,烧制一下试试才知道。

此时,陈文哲的工作室之中,到处摆满了胎泥、釉料、瓷胎等等。

他左手拿起一个泥杯胚胎,右手用毛刷熟练地施釉。

做这种活,不仅苦和累,工作环境还差。

主要是这些瓷器制作工序繁杂,古人云“过手七十二,方克成器”。

他要从找原矿找起,再到釉料配方、施釉、烧制。

在这期间,其实远不止72道工序,每道工序中还包含着子工序,但其中的乐趣,也只有沉浸其中的人才能体会。

釉料看着不起眼,就像石灰浆一样,但不同的配方,能烧出完全不同的东西,千变万化。

看着涂完釉料的杯子是凸凹不平的,但经过1370摄氏度的高温烧制时,它是流动的。

最后出窑一看,这个是红的,那个是蓝的,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了!

在这个到处摆满了瓶瓶罐罐的狭小空间里,陈文哲熟练地操作着。

而在他的工作室门口的地上,有很多成品。

之所以放在外面,因为那些都是烧坏的。

配方一样、施釉的人一样、窑次一样,但即便一切前期工序都做好了,仍然有近四分之一的东西会烧坏。

这就是铜红釉瓷器的难烧之处,这么高的失败率,一般人真的消耗不起。

所以,干这行,心脏要特别强大。

像陈文哲,对瓷器要求很高,返工率也更高。

如果胎烧坏了,就会变成瓷片。

既有成功的惊喜,也要承受失败。

烧坏了就要研究它,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把问题解决掉。

有的胎没有坏的,可以重新烧。

有人说,颜色釉是“最富神秘色彩的艺术品”。

它独一无二、不可复制。

要烧制一个完美的高温颜色釉作品,不仅要求制作者对釉料、坯料的自然属性了解深刻,而且还要求制作者对窑火的控制掌握到位。

秘釉流霞盏就真的是这样,如果烧制成功,那效果也绝对可以让你的一切付出,都物有所值。

特别是在看到那流光溢彩、如梦似幻的效果之后。

从不同角度看去,盏中光点是多层的,似有一汪水浮在空中。

此时陈文哲想到自己手中的那件秘色瓷莲瓣碗,它秘在何处?

像有水一样,这么说是不是太正常?感觉也就一般?

也只有真正看到了原件,你才会感到震撼。

陈文哲的那一件秘色瓷是高足莲瓣碗,青瓷釉的,在碗的三分之一处,就像有水一样。

“那碗水动啊动啊,特别神奇!”

不断琢磨,不断试制,一直经过了半个月,陈文哲才做出一个能看的。

当然,不是秘色瓷,也不是流霞盏,而是秘色釉流霞盏。

这两者结合,到底回事一种什么样的效果?

那是岩浆一样的颜色,有点儿水的味道了,但还不成功。

特别是那流动如水一样的流霞,没有表现出来。

这需要制作窑变的红釉瓷,要有放射流动的感觉。

也就是说,碗内的红釉,还需要如同彩霞放射豪光一样,还需要有流动的感觉,这还真是不容易做到。

为了制作出流霞的感觉,做出流动的形态,陈文哲根据邓大师的手法,试了很多次。

没想到,真出来了有水的感觉!

想做出花纹流动的感觉,没想到出了水的效果!

而且,水面很高,比当初他做的秘瓷还高!

有了这一次成功,陈文哲才真正摸到了门槛。

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他不止是学会了流霞盏的制作,他还能结合秘色瓷,做出了真正的秘色釉流霞盏。

之后他的手艺,就一发不可收拾,接连做出来很多经典瓷器,特别是邓西平大师创烧的一些现代瓷器。

当然,在这期间陈文哲的收获远远不止这些。

因为邓大师在1976年,还试制成功“无铅钧红釉”。

这彻底消除了颜色釉从业者,铅中毒的危险。

除了这种基本工艺,还有“大件郎红釉新配方”。

他在柴窑中,第一次成功烧制特大件郎红产品。

那是62厘米高的“300件郎红釉美人肩花瓶”,这些作品多次被选作国家长老的出访国礼。

还有1982年研制的“釉里藏花”窑变新工艺,开发出的凤凰衣釉,羽毛丝釉等新型窑变釉。

第1128章 567瓷

这一次意外学习到邓大师的技艺,可是让陈文哲结结实实的,学到了一些现代顶级工艺。

比如他现在会做玫瑰紫釉福桶瓶,还有,他能轻易做出郞红釉灯笼瓶。

如果说着没有什么特色,那么他还能根据邓大师的技艺,做出宝石红釉猪耳尊、彩色丝毛釉双耳瓶、火焰红釉月光瓶、郎红釉长胫鸡心瓶、朗红汗血宝马、三阳开泰扁肚瓶。

其中火焰红釉月光瓶,就跟流霞盏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一位现代工艺美术大师,就可以让陈文哲学到这么多顶级工艺,还真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所以,在制作一系列精品瓷器的空间,他还抱着有一搭无一搭的心态,直接在隋侯之珠中搜索红釉大师。

没想到,他还真就立即看到看了一些他想要的知识,那是另外一位烧制铜红釉的现代大师。

其实想一想,这是在是太正常了。

不用多想,现在国内肯定有很多大师,都走在复烧、创新这条道路之上。

先是复烧古代工艺精品,再在这个基础上创新。

流霞盏的釉色,可以说是一种胭脂红。

而复原胭脂红的工作,可不止是邓西平大师一人,还有人在复烧胭脂红、胭脂水、郎红等等。

这一次,陈文哲主要做的还是红釉瓷器,所以,就算是在做蛋壳瓷流霞盏,他也没有忘了研究铜红釉瓷器。

郎红是一种,胭脂红、胭脂水,也是其中的经典。

而完成胭脂红复烧这一壮举的,也是景镇那边的制瓷世家。

等看到这一家的技术,陈文哲才真正恍然大悟,原来烧制胭脂红瓷器,也是有捷径的。

朱筱平的家族,历代以制瓷为业,祖辈曾在清代御窑厂供职,烧制胭脂红瓷器。

但传到朱筱平这一辈时,家中传下来的胭脂红秘方已残缺不全。

为了复原胭脂红的烧制工艺,朱筱平在8年时间里,做了数百次试验。

他反复调整高岭土配方、不断调整釉料比例、精密控制窑烧温度……

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有时气急了,就把残次品砸掉。

儿子曾劝他放弃,别做了,但朱筱平觉得:“老祖宗能做到的,我们现在反而做不到,是件很惭愧的事情。”

直到2015年,重新组合了工艺流程,他终于成功复烧出胭脂红瓷。

朱筱平烧制的胭脂红瓷色泽炫丽、雍容华贵,多次被选为国礼,代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

“国礼代表国家的脸面,绝不容一丝一毫的瑕疵。”

就是因为有着这样的精神,所以,他才是真正的大师,才能不停的接到国礼用瓷的制作任务。

有一次在接到制作国礼的任务后,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整整15天。

中间他昼思夜想,从器型到色彩,从尺寸到图案,从土质到工艺……

图纸画了一遍又一遍,最终的成品令评审专家惊艳。

所有专家认为,他的作品代表了传统手工制瓷的最高水平。

尤其难得的是,数百件纯手工烧制的瓷器,竟然不存在色差,完全一致。

前辈们已经把官窑瓷器做到了极致,我们只有努力,才能做出一些与先人遗珍神交的器件,能做成则此生无憾。

这是大师的原话,而这也是陈文哲的目标。

学习到这位大师的技术,陈文哲感觉提升很大。

这一次他可不止是学到了胭脂红瓷器的烧制技术,最重要的是学习到了柴窑相关技术。

陈文哲很早就知道,铜红釉,或者说是釉里红的烧制,跟柴窑的温度有关。

所以,烧制胭脂红也不能例外,既然能够轻易烧制成功胭脂红瓷器,那自然就对烧窑有着重要认知。

也是此时,陈文哲才深刻意识到,柴窑就算是在现代,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种重要制瓷手段。

做的瓷器多了,陈文哲越是明白。

一窑瓷器能否烧制成功,关键要看柴窑,再就是配合柴窑的把桩师傅。

有的老师傅仅凭肉眼观察火焰的状态,就能准确判断窑温。

可是,一名合格的把桩师傅,至少要经历几百窑的磨练,才能真正驾驭窑、火、胎、釉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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