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系统不正经 第1030章

作者:疯神狂想

古代碑帖作伪手法多样,为了利益翻刻、伪刻曾不不穷。

历史上留下来很多署名欧阳询的碑志,其中有些是添加欧阳询名字的,有些更是直接重新以欧阳询的名义另刻的。

这里就有几本,陈文哲一眼就能看出是伪作。

当然,几个作伪的样本,也模仿的像模像样,但是奈何架不住陈文哲有文化啊!

比如,这一幅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铭》拓片。

谈论碑帖鉴定,总会有一个题目涉及到翻刻与伪刻。

马子云先生定义说:“翻刻是因原石真本稀少而珍贵,故翻刻后出拓本,再做成旧式以欺人。伪造是无原石拓本而凭空根据某碑志或帖上某人书法,再摘一段古人文章或诗词,二者结合刻成以欺人。”

翻刻自然属于赝品,但通过复制以广流传,也无可厚非。

比如天一阁北宋石鼓文毁于兵燹,阮元重橅本留影存真,意义重大;

但向壁虚构的伪刻,情节就恶劣得多。

这样不止是欺骗藏家,伪作影响书法学习,混乱书法历史,为祸深远。

到现在,伪造碑志为数不少,最有名的当属王献之保母砖志。

这件宝贝在南宋末庆元、嘉泰年间出于山阴,一时名人歌咏不绝。

楼钥有句“大令亲书保母铭,况是当时晋人刻,砖虽破裂文多全,妙画远过兰亭镌”,纪实也。

原件早佚,流传的拓本尚有姜夔小楷长跋,论其有七美,属于“非王献之不能为者”。

遭遇伪作最多的书家,肯定首推欧阳询。

其著名者都有不少,比如《姚辩墓志铭》《虞恭公温公墓志》《缘果道场砖塔下舍利记》《女子苏玉华墓志》《郭云墓志铭》《卧龙寺黄叶和尚墓志铭》,以及小楷书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一本一本的翻看,这些如果是真品,陈文哲就敢一口把它们吃了。

这些伪作,无一例外地都有欧阳询署款。

当然,基本符合欧体风格,且多数流传已有数百年之久。

作伪方法各异,但陈文哲都能分辨的出。

比如最经典的一种,是将旧墓志添刻欧阳询的款识。

这个以《虞恭公温公墓志》,最具典型。

温彦博贞观十一年卒,谥曰恭,陪葬昭陵,墓碑由岑文本撰文,欧阳询书丹,此无可疑问。

温彦博墓志在北宋出土,《墨池编》《集古录目》皆说“无撰人姓名,世传欧阳询书”。

初唐墓志,尚无题写撰书人姓名的习惯。

所以只能大致从书法风格,推测可能与墓碑一样,同出欧阳询手笔。

这份墓志早已失传,今天所见者,是不同年代的伪造本,以及伪造本的辗转翻刻本。

这样的伪造本,首行通常有“银青光禄大夫欧阳询撰并书”字样。

所以这种赝品,陈文哲十分轻易的就能完成鉴定。

接着下一本,鉴定起来稍微有点难度。

这一本是《姚辩墓志》,它的情况稍复杂。

今天所见本,全称为“隋故左屯卫大将军左光禄大夫姚恭公墓志铭”。

廪军内史侍郎虞世基撰文,太常博士欧阳询书丹,万文韶刻字。

撰书镌刻都是名家,故特别抢眼。

此志最早著录于《集古录目》,稍后《金石录·隋周罗睺墓志》条亦提到此,皆称欧阳询大业中所书。

因为隋墓志中,找不出第二例题署撰书人姓名的情况。

所以故宫博物院顾铁符先生断言,欧阳棐、赵明诚所见,已经是“宋代人带有作伪性质的复制本”。

换言之,所谓欧阳询书《姚辩墓志》,虽然书法风格与《苏孝慈》《陶贵》等典型隋墓志相近,但事实上是北宋碑帖商人将一通无款的《姚辩墓志》,或者补刻撰书人姓名,或者干脆以欧体重新书刻,以骗取多金。

第1489章 拓本作伪

其他明显能看出是赝品的,还有《缘果道场砖塔下舍利记》,这也是宋代出土。

《舆地碑记目》著录说:“隋人撰,近时民家掘地得之。”

都穆《金薤琳琅》录有全文,也谓“无书撰人氏名”。

今传之所谓“宋拓本”,乃是明末好事者重书,字体近似《乐毅论》,添“太子率更令欧阳询撰并书”。

《舍利记》隋大业九年立,欧阳询却署唐代的官衔,真赝不问自明。

此外,小楷书心经也是如此,抄写的是玄奘法师译本,距离欧阳询去世已有数年。

《黄叶和尚墓志铭》题“守黄门侍郎许敬宗制,弘文馆学士欧阳询书”。

汪鋆《十二砚斋金石过眼录》已经发现:“案新旧《唐书》,武德初,敬宗为涟州别驾,询亦未至弘文馆学士。而《旧唐书·方技传》亦无黄叶之名,疑是后人伪作。”

现在更有研究者指出,墓志全文乃是剪裁《艺文类聚》所收梁简文帝撰《慧念法师墓志铭》《敬脱法师墓志铭》《智蒨法师墓志铭》及陆倕撰《志法师墓志铭》,拼凑杂糅而成。

至于《女子苏玉华墓志》《郭云墓志铭》,作伪手段拙劣,《八琼室金石祛伪》论述已详,无劳费辞。

陈文哲还翻到一份《张琮碑》拓本,居然有“银青光禄大夫欧阳询书”字样。

仔细观察,乃是碑估用原碑残字拼凑而成。

这与《善才寺碑》冒充褚遂良书同一手法,另是一种虚构。

这样的碑帖,只要博学,其实鉴定起来不难,也可以说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所以,把这些挑选出来来,放在一边。

这些之中,如果有古仿,那也是有价值的。

如果是名人仿的,也就是名人作假的,那价值会更高。

但是,这样的好事也不常见。

因为现代也有人,专业伪造这种古仿。

可以说,只要是能赚钱,就没有现代人不做的事情。

所以,不管是哪一种碑帖,陈文哲都看的十分认真。

相比不太了解的碑刻,陈文哲对于字帖还是有点认识的,也懂得作假的方法。

毕竟他现在的做旧手段,应该是真正超过大师,达到了大宗师级别。

这毕竟是刚刚得到隋侯之珠之时,就得到的能力。

他几乎在梦中学习任何知识,都能攀扯上做旧技能。

因为需要鉴定,需要鉴赏,就一定要知道,哪一种迹象,是做旧能够做出来的。

就这样潜移默化,慢慢的陈文哲的做旧技能增长最快。

做旧,有时候就是作假。

说的好听一点,可以说临摹!

所以,就算是对于碑帖,陈文哲也有着很深的认识。

他知道碑帖作伪,也不过是那几种常见的方法。

拓本作伪,大体可分为碑石即为伪物、非为原拓而为翻刻本、以晚拓充早拓几种情况。

鉴定碑刻拓本,先要看碑刻名字是哪一朝代的。

如金石书中查不到,不包括新出土碑刻和宋元以后碑刻。

碑刻署年与书法风格,又出入较大。

这些都需要警惕,看是否碑刻本身即为向壁虚造。

在《增补校碑随笔》等书中附有伪刻碑刻目录,可供收藏者参考。

确认是原拓(或翻刻),则要与确信之原拓进行逐笔逐画的校刊,方可辨之。

如《怀仁集王羲之书圣教序碑》,翻刻本明代最多。

还有并非仿自原石的,有整石本,亦有横刻帖本。

如长安碑林博物馆就藏有一明代横刻帖本,为横长方形3石,每石高66厘米,长159厘米。

翻刻本最明显的硬伤,是第4行“佛道崇虚”的“道”字。

前缀部上两点笔画未中断,而原石是中断的。

另外,古碑多有残泐,而翻刻碑石往往也敲敲砸砸,以模仿原碑的石花与泐痕,但较之碑文,犹显呆板而不自然。

相比翻刻,还有技术难度更高的,主要是以晚拓充早拓的作品。

这样的作品,也有几种常见方法作假。

当然,也有现代人常用的方法。

之所以先用这几种方法鉴定,肯定是先挑选出现代作品,因为就这种赝品,最不值钱,也毫无艺术价值。

陈文哲最熟悉的碑帖作假方法,应该是嵌蜡填补,涂墨考据。

碑刻不同时代都会有一些损泐(考据),有时还有一些后人题识。

如南朝宋《爨龙颜碑》,碑石上先后有道光初年阮元跋、道光七年知府口口建亭记跋、道光十二年邱均思跋、光绪二十八年杨佩跋。

作伪整拓,往往是将碑上晚期题跋,用蜡填平再拓,以充早期无跋本。

但这种伪本,又往往未将道光以后损泐笔画一一填平,逐字校刊则可发现。

又如东汉《曹全碑》,乾隆年间首行“乾”字左半被挖,成“卓”形。

神都大学图书馆藏有成丰、同治间拓本,虽将“乾”左半改动修复成原状,但成同中已损的第10行“月”等字,并未同时改动,露出作伪马脚。

填蜡作伪往往单从填蜡处甚难辨别,但涂墨本在考据字的正面涂上的墨色,会与原来拓上去的墨色有细微差别。

特别是未装裱的涂墨本考据字背面,往往发现涂墨渗透宣纸的情况。

正常的拓本,背面往往较洁白,很少拓墨渗透。

另外,为了使临书用碑帖完整或充早拓,也有将碑帖早年已残的字另刻,再与原帖装裱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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