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乐园 第921章

作者:须尾俱全

“不能……复原吗?”林三酒怔怔地问道。离坐办公室的时候过去太久了,她记得好像以前那种电脑文件,哪怕删掉了,也可以做数据修复来着?

“记忆和电脑文件不一样。”阿全听了她的问题后,答道:“宫道一用的那种特殊物品,达成的效果是让你的一部分记忆从有到无,彻底消失。不是像电脑文件一样,只是从一个位置转换到了另一个位置,期间还会被记录。”

“如果他也没有备份的话,那我就彻底不知道我失去的是什么记忆了?”林三酒忍不住打了个战,追问道。

以宫道一的性格手段来说——是的,他有可能做了“备份”——但是她几乎可以确定,如果宫道一真的拿出了备份,那恐怕后面还有一个更大的阴影在等着她。

林三酒简直不知道该不该希望宫道一有备份了。

“我只能告诉你,那段记忆被删得很有水平。”

阿全似乎也有点不忍心直接回答她,绕开了她的问题,答道:“所有与它直接相关的部分,都尽量保留了原状,逻辑上、时间上、内容上,都被很巧妙,也很克制地填补改动过,使你在那段时间里的记忆变得十分平滑……如果不是我恰好看到了,就算你再怎么回忆,你也感觉不出哪里不对。哪怕我的能力是【记忆大师】,我也无法从现有的记忆当中,判断出究竟被遗忘的内容是什么。”

林三酒激灵一下,盯住了他。

“等一下,你说‘那段时间’?”她立刻问道,“你……你知道我被删掉的记忆,原本属于哪个时间段?”

“是的。”阿全点了点头,说:“它发生在你的老家,极温地狱。”

第0章 (题外话) 末日六周年的一个问答

“我今天懒(哪天不懒),写了一千字不想写了,不如放个之前六周年时给群里搞的问答篇来顶替一下更新吧?大家问的问题里,我发现不少都是关于人偶师的……

@9九五5

1.尾巴有想过给宫道一清久留女娲大巫女……之类的主要配角搞个起源故事吗?像人偶师的云守九城,美国队长的血清……一样的?

正文里有宫道一的背景/起源故事,至于清久留与大巫女的,我目前还没考虑好,可能会在正文结束后作为番外出现吧。(可能!是可能)

2.大洪水会影响末日世界的等级吗?

大洪水不会影响等级。

3.设定里原有的四个aa级世界还有没有机会排队出厂(并没有错字)啊?

哈哈哈估计没有机会了,毕竟我在八十岁之前想把末日完结掉来着。

@一条蛇藤

尾巴,末日的后续实体书在我有生之年还有机会看到吗!

这个嘛……严肃一点说,以目前国内对于文娱作品管制的力度来看,末日实体书是不可能了。我上次和一个编辑聊天,她跟我说有一本侦探小说都没过审,因为里面死人了……当然,有的出版社标准宽一点,有的窄一点,但是末日毫无疑问已经破掉了所有红线。

@张佳乐女友香草

卢泽真的死了吗?(再也不会出现的那种)

你看我像是长了一张剧透的脸吗!卢泽可是我埋了老久老久的一条大坑……

@武益坊岩茶

1.末日乐园能不能不要太早完结?一个世界找到一个朋友,林三酒那么多朋友至少要找五十年吧?

怎么样才能不写五十个世界,您开个价吧!

2.人偶师叫什么名字?

你等我,我问他一下,只要我有命回来我就告诉你。

3.能给胡常在和黑泽忌多一点出现的机会吗?

能……的……吧?

@人偶师正版女友

1.结局会不会有林三酒的朋友死亡?

你看我像是长了一张剧透的脸吗!

2.人偶师究竟喜欢吃什么?

人偶师最喜欢吃西北风。

@御雪霄霜

想问尾巴,末日什么时候完结?

这个问题我每天都在拷问自己……虽然不知道各种填坑需要多久,但是两个世界内应该可以完结了,吧。(具体一个世界多少章嘛,那真是没有上限……)

@戚悟

人偶师薯片的口味是什么?

鹤顶红味,三步穿肠味,之类的吧。

@苍白BT的人

皮格马利翁项圈的几何图形是规则的吗,需要扣起来,那个扣是搭扣按扣卡口还是什么扣呢?

能问到这么细节的地方我真是没想到……我想象中是不规则的,两处几何形一扣,就合拢了,类似于一些腰带的锁(怎么越说越夜市了)。

@灯光往上飘

尾巴那些奇思妙想的烧脑副本都是查找了大量的资料才想出来的吗?

这是我非常痛苦的地方了,往往是因为时间所迫(上一个世界完结了,下一个世界不能拖太久),开了什么脑洞就写什么脑洞(比如荤食天地,蘑菇世界,奥林匹克),如果开始写了后悔了,想换跑道都不可能了……更别说查资料的余暇。要是事前有时间的话,我会比较想用来构思世界本身(或者拿来浪费掉,百分之八十可能是浪费掉了)。

@阿云的妈妈粉

1.人偶师的年龄是?

人偶师的年龄嘛……你一个当人妈妈的不应该最清楚吗?

2.人偶师喜欢的娱乐活动是?

在还是阿云的时候,他喜欢看烘焙影片和动物纪录片。

3.人偶师想通过礼包实现的愿望是?

你看我像是长了一张剧透的脸吗!(等一下,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像文里写过了)

@非羽毛君

想问问尾巴,林三酒什么时候才会给波西米亚炸薯条!

好好,知道了,下次一见面就炸波西米亚。

@西江月

想问问尾巴末日里大家的生日啦身高啦年龄啦那些基本信息,就是人物卡上会有的那些(林三酒人偶师清久留礼包斯巴安黑泽忌波西米亚大巫女女娲就这些主要角色的,当然作为云党最想知道的就是人偶师啦)

我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作者,仔细搜集过大家的个人信息,发现以下问题:来自各个世界的人们,因为纪年方式不同、儿时经历不同,导致他们的生日对我们而言没有意义。比如说,大巫女声称自己是在漩涡的第十八道湾时出生的,波西米亚根本就是一个孤儿,斯巴安说自己出生的日子还没到所以他也不知道,人偶师表示他希望自己没有出生过,只有林三酒很老实,说她出生那一年是2015年。

出生日期无法确定,年龄也就不能计算了……

身高的话,大家很给面子,从高到低地排了一下队,大概是斯巴安—黑泽忌—清久留—林三酒(这二者差不多其实)—礼包—女娲—大巫女—霍比特人—猫医生—波西米亚,这样式儿的吧。人偶师拒绝参加排队。

第1669章 什么朋友?

对于接下来几分钟里发生的变故,林三酒的感觉一直是模模糊糊的。

她当时心神全被“极温地狱”四个字抓住了,加上感知受了影响,只觉眼前一花,好像所有景物、阿全本人都要化作水流被卷走一样——然而再一定神,阿全仍好端端在面前站着,飞船船板也还在脚下。

唯一的不同,是头上天空已经被Exodus巨大的船身给压满了。

它与26号运输船相比,庞大得简直如同一种想象中才有的远古巨兽;抬起头时,眼前只有一片被蒙在阴影中的船身,沉沉压在头顶,视野间几乎不留一丝缝隙,叫人看了甚至觉得喘不上气。

如此量级的巨型飞船,当它牢牢地紧压在另一艘小飞船上方时,光是它所产生的强烈气流,就足够将小飞船冲击得战栗不稳;脚下飞船不断地颤动起来,似乎有一半要被吸引着撞上Exodus,有一半要化作碎片四散奔逃。

她扭头一看,发现礼包不知何时消失了;满船的乘客都慌了神,好像想要尽量避开Exodus似的,纷纷步伐匆匆、推推搡搡地往船头和船尾跑去——哪怕它们也仍旧被笼罩在Exodus投下的影子里。

就连飞船驾驶员都跑出来了;他显然压根没有升起过抵抗或逃跑的打算,更不准备与飞船共存亡,动作快得简直比进化者还麻溜,噌地一下就消失在了船头的人群中。

或许是因为,头上巨型飞船正在缓缓地打开一个出入口,而那出入口正好对准了船身中央。

“怎么回事?”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阿全脚步也有点站不稳,脸上却像忍不住似的,浮起了一个笑容,说道:“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却被季山青发现了,原来当副本内开始了操纵记忆的程序时,副本操纵人就不能再把副本收起来了!”

林三酒恍然大悟,明白自己看见的异状是怎么一回事了:“刚才他试图要收副本,却没成功?”

一边说,她一边伸头去看那小个儿男人。

他一直躲在阿全身后,大概是她受副本的效果影响所致,对方看上去面容神色模糊不清。只不过哪怕只从他的肢体动作上来看,林三酒也能感觉到他的焦虑和挣扎——Exodus已经在头上打开了,显然是冲着他来的,天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然而副本收不起来,他就等于被牢牢钉在了原地,除非抛弃副本不要,否则即使有办法逃船,他也走不了。

“是的。”

阿全在被做成副本之后的十年里,或许是第一次看见摆脱人控制的希望,一张脸都亮起来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哪怕上一次,我也是刚一出现,还没等锁定目标呢,就被重新收了回去。我也没想到,原来副本程序一开始,他竟然就收不回去了……为什么会这样?”

林三酒倒是想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就像许多空间类、容纳类和捆缚类的道具一样,一旦“包”住了活人,就不能连同那活人一起被回复成道具的初始状态了;容纳了活人的东西,她的【扁平世界】也不能再将其变成卡片——想来是一样的道理。

“其实他把我放出来对付你,是一步很聪明的棋。”阿全听了她的简单解释,感叹道:“可他万万没料到我不仅是一个副本,我还是个人,他也没料到你不是为了贪图这个副本,你是为了救我。他如果知道我们此前就有交情,恐怕绝对不会把我放出来的。”

毕竟换作谁都不会想到,一直装在自己兜里的副本中,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进去了一群人,还和副本NPC成了朋友——重述一遍,都像是在说梦话。

“那……礼包人呢?”林三酒感觉仍旧像在做梦一样,连头发被气流卷打在脸上时的触感,都像是裹了一层软棉花,只是钝钝地浮在意识里。“Exodus开过来……又是要做什么?”

她没料到自己的问题,却由那小个儿男人提供了回答。

他好像终于忍不住了,有了动作——眼下情势再简单清楚不过:头上的雪白飞船马上就要动手了,他如果现在不走,那么连他带副本一块儿,都要落入Exodus主人的手里。既然林三酒已经说明白了,她就是冲着阿全副本来的,那么只要像壁虎断尾一样甩掉阿全这个副本,那么他就仍有一线逃走的机会。

当那小个儿男人抓了个什么东西、朝地板上一掼的时候,他也像是脚下突然生了推助力似的,笔直地从地上弹跃进了半空中——他和林三酒所在之处,被一圈意识力墙给围起来了,唯一一个可以逃走的方向,只有头上。

然而林三酒没有想到,那小个儿男人即使在跳入了半空中后,仍然没有改变方向,反而竟直直朝着Exodus打开的船肚而去了——几乎在同一时间,季山青正好从飞船开口中探出了头。在他一低眼,看见那小个儿男人朝自己直扑而来时,那一刻他因惊恐蓦然张大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印在了林三酒的意识中。

“礼包!”她吼了一声,手脚都凉了。

“我要动手了。”阿全却在这一个节骨眼上,急匆匆地说:“你必须马上自由,不能再困下去……”

接下来,她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仿佛时间不再是线性流动的了——她生命中的每一刻都同时存在、发生着:她四五岁时在幼儿园跳的舞、身旁波西米亚清亮的大笑声,她在黑山镇经历的战火……全都肩并肩地存在于同一个时刻之中。

整场生命都围绕着她,在这一刻中像漩涡一样急流旋转着,没有开始,没有尽头。

等林三酒带着一身汗乍然清醒过来时,阿全已经不在她的眼前了。

她还记得,知道阿全已经对自己的记忆动过了手脚,尽管她还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眼前的船板上,在阿全曾经站着的地方,现在只有一个小小的、如同盛满了缭绕的云雾一样的立方体。

林三酒冲上去,一把将它捞入了手心里——在这一刻,头上Exodus传来了一声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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