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养婿 第504章

作者:云何梦晚

陆烟儿羞的一捂脸上,跺了下脚小跑离开。

“呵呵。”

苏牧轻轻一笑,返回山寨,来到一处小木屋门口。

这里邬梨儿和欢儿的住处。

邬梨儿隔着栅栏看到苏牧,两只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拘谨地道:“外面冷进屋说吧!”

苏牧轻咳一声,迈步进了屋门,“欢儿呢?”

“欢儿和顾变他们,去李姑娘那上课了。”

李清照从京城来到梁山后,就担负起了教几个孩子读书识字的任务,倒是给苏牧省去了许多麻烦。

“他们几个都不小了,梨儿姐让他们抽空去校场里跟着陆寨主操练操练。”

“嗯。”

邬梨儿捋了下鬓角,帮苏牧倒好茶,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了。

两人相识这么久,苏牧帮了她很多,但两人却是一清二白的。

只有那次苏牧骑马带她的事,让她有点害怕与苏牧单独相处。

良久,苏牧道:“顾焱彻底掌控了幽州,朝廷暂时拿他没办法。”

“哦。”邬梨儿轻轻哦了一声,沉默片刻,微皱眉头,“欢儿大了,奴家怕他......”

她话没说完,苏牧却是听明白了,轻声问道:“欢儿有那方面的想法?”

邬梨儿抬眸望着苏牧,轻轻摇了摇头,“倒是不曾见他提起过。”

苏牧深吸了口气,“梨儿姐不必太过担心,顺其自然就好。”

“奴家不放心。”邬梨儿抬手抹了抹眼泪,轻泣道:“他们毕竟是父子,万一欢儿要去幽州找他,奴家可还怎么活。”

父子血脉相连,她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

苏牧心中一叹,却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他本事再大也没办法斩断人家的血脉纽带。

他唯一担心的是这个可怜的女人,如果欢儿有了自己的主意,他只能尽力安抚好她的情绪。

“呜呜呜——”

邬梨儿哭得异常伤心。

看得出她非常害怕欢儿离她而去。

苏牧很清楚,这根刺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邬梨儿的心,压抑的越久,爆发的就会越猛烈。

与其一直压抑着,不如让她释放出来。

他起身走到邬梨儿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哭出来好受,就哭出来吧!不要憋着自己。”

第702章 忆往昔,望将来

妇人娇躯一颤,男人的手从肩膀落下的一瞬间,令她感觉脚指头都酥麻了。

她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与男人有过肢体接触了。

如果说有,就只与苏牧有过些许接触。

被苏牧拍上肩头,她感觉就像身上爬满了蚂蚁般浑身不自在。

她二十六七岁,生的却是貌若梨花,秀靥艳比花娇,俏丽天生,比之苏牧的女人,更是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只因心中有忧愁,此时柳叶般的眉梢含着些许雨恨云愁,脸上却又暗带着几分风情月意。

邬梨儿站起身,纤腰婀娜,燕懒莺慵地扭动了下肩膀,从脚看到头。

但见英俊男人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顿时心中一阵蜂狂蝶乱。

巍巍高耸的酥胸急速起伏。

心头咚咚咚地打起了鼓点。

她急忙低下头,檀口轻盈地张合了一下,心内想道:这个风流胚子,家中那么多女人了,还来招惹自己作甚。

“你不忙吗?”

苏牧轻轻一笑,“这不是许久未见梨儿姐了,特意过来看看吗?”

邬梨儿颔着玉首,不敢抬起去看苏牧,低头抹了把眼泪,用自嘲地语气说道:“看,看我作甚,人老珠黄的,被人知道会说闲话的。”

苏牧闻言唇角一扯,暗道:她这个年纪放在前世,不过是大学刚毕业没多久的学生,怎么都不算是人老珠黄吧?

“梨儿姐这个年纪,人生才刚刚开始而已,万不可妄自菲薄。”

人生真的是才刚刚开始吗?

邬梨儿心头一颤,“小郎不要安慰人了,奴家只想将欢儿养大成人就知足了。”

提到欢儿,她又呜呜哭了起来。

欢儿已经十一岁了,在这个早熟的年代,已然算半个大人,逐渐会有自己的主见,她很怕欢儿去找他亲生父亲顾焱。

苏牧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肩头,“梨儿姐不要想得太多了,欢儿始终会长大,将来他无论做出何种选择,你我都要试着去接受。”

“呜——”邬梨儿抬头泪眼含花地望着苏牧,抽搐道:“他要去找顾焱,奴家也要接受吗?”

一时间她哭的更加伤心了。

苏牧借了个肩膀给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欢儿未必会如你想的那样,梨儿姐何必自寻烦恼呢!”

“呜呜——”

邬梨儿将脸在苏牧身上蹭了蹭,将他肩头打湿了一片,“小,小郎,觉得欢儿真的不会走吗?”

此时两人身体之间,只有约莫一指的缝隙。

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搅得她呼吸一窒,脸上不经意间染起了一片红晕。

苏牧道:“我会让人看紧他,待到我将顾焱灭了,再放他出去。”

“呃。”邬梨儿正想着如何离开苏牧的身体,闻言猛然一怔,磕绊道:“你,你要杀了他?”

她倒不是担心顾焱的死活,而是怕苏牧杀了顾焱,从而导致欢儿恨上苏牧,这会让她非常为难。

苏牧心下了然,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将来会如何,梨儿姐不要想那么多,最要紧的过好现在。”

邬梨儿闻言点了点头,紧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三年多了,奴家都不记得是怎么过来的。”

“呵呵......”苏牧呵呵笑道:“梨儿姐都不记得,别人岂不是更不请清楚?”

三年一晃而过,苏牧觉得她没什么变化,无非是随着欢儿的长大,变得有些忧郁了。

“在临湖约莫两年,进京待了些日子,然后入狱,被救出来,去了蓬莱岛,如今又来了梁山,接下来不知道又要去哪里。”

邬梨儿如数家珍般细细念叨着三年来的过往。

苏牧笑笑:“今后我去哪里,就会带着你们去哪里。”

他从来都不喜欢到处乱跑,三年来都是为事情所逼,才走到如今这一步。

今后,他不准备再去随波逐流,自认为有能力为身边人,提供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

邬梨儿愧疚地道:“我和欢儿帮不上你任何忙,反而更像是拖油瓶。”

“那可未必,若非因为幽州的事,梨儿姐没准已经是腰缠万贯的富婆了,我说不准会经常去你那蹭吃蹭喝呢!”

“哪里有富婆这种说法。”邬梨儿忍不住娇笑起来,起伏的酥胸,引得苏牧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他笑着回道:“有钱的女人就是富婆。”

邬梨儿笑道:“那也是因为有小郎给奴家提供琉璃镜。”

苏牧闻言莞尔,“这叫沃土只留自家耕,肥水不流外人田,琉璃镜给谁卖都是卖,当然要给自己人了。”

邬梨儿闻言脸色一阵红白,他真的将自己当做自家人?

苏牧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再过苦日子。”

邬梨儿身体一僵,发现自己的处境非常尴尬。

或许是因为对面浓厚男子气息的吸引,或许是因为她对苏牧有好感。

她一直靠在苏牧肩上,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推开苏牧显然太唐突了。

不推开的话,难道一直这样下去?

她踌躇良久,磕绊道:“小,小郎......奴,奴家好了。”

好了的意思,就是不哭了,她不需要借他的肩膀了。

苏牧淡淡一笑,打趣道:“梨儿姐何时再想哭,记得找我。”

“呃。”邬梨儿心头一颤,低下通红地脸,缓缓后退一步,转身掩着面,迈着小碎步跑回了里屋,“小郎快回去吧!奴家就不送了。”

苏牧笑着抿了下唇,他想照顾好邬梨儿,却从未想过将她吃了。

倒不是他在意邬梨儿嫁过人,而是出于尊重,故此他虽偶尔会占邬梨儿的便宜,却没有做出过太过分的举动。

苏牧背着手走出屋,随手关上门,长舒了口气。

还好自己把持住了,否则真就成为人妻爱好者了。

邬梨儿隔窗望着苏牧的背影消失,坐在床头,双手摸了摸还在发烫的脸颊,默默发起了呆。

良久,她轻轻躺下,缓缓抚摸着自己的雪白藕臂,俏脸一片嫣红,露出丝丝意醉神迷之色。

很快,邬梨儿娇声呻吟着,脑海中却是浮现着苏牧强壮有力的身影。

她有点后悔将苏牧打发走了。

但凡她放下些廉耻心,便可以心情愉悦的消去压抑多年的空闺乏闷。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响起一声娇莺清啼。

“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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