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惊袭 第935章

作者:温柔劝睡师

“这第一个背篓里是衣服,一人一件,那件特殊的是女娃子你的。”

“第二个背篓里面是瓦罐砖,除了女娃子你外,这些贼男人一人一块,带去窑窟用。”

“第三个背篓里是老死债,贼男人一人一份。”

“这第四个背篓里面是男人的孝子贤孙带,记得,不要系在腰间,要系在脖子上。”

说完这些后孙长老将捧着的木匣子朝前递去,李白很恭敬的接了过来,在低头的一瞬间李白突然注意到了孙长老的鞋子,瞳孔不由得颤了一下。

孙长老貌似什么都没发现,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态度,“这里面的东西是给贼男人用的,切记,如果在窑窟里面发生变故,这里面的东西可以救你们。”

交代过事情后孙长老也不磨蹭,带着其余四位老太太就直接离开了,几人看似步履蹒跚,可速度很快,几个眨眼间就走到拐角处,接着一个转身不见了。

“你瞧什么呢?”尧舜禹注意到吕樟源还在望着几个老太太离开的方向愣神。

吕樟源转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尧舜禹,“好奇怪啊,傍晚这孙老太来的时候还需要人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路都走不了,可你们看她刚刚的步伐。”

此刻众人突然注意到李白的脸色变了,变得异常难看,“那些老太太有问题,她们的打扮,还有……还有脚上的布鞋,她们的布鞋不分左右,两只是一样的。”

“一样的……”

胆子最小的翁成林缩了缩脖子,刚才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可这副画面怎么想怎么诡异。

“只有死人的鞋子才不分左右。”

伴随着李白这一声,在场众人的情绪瞬间紧绷起来,五位老太太枯槁的面容似乎也无形中佐证了这一点。

“不管她们是什么东西,我们只管把任务完成,如果能在桥上把她们赶下水,今夜大家就能活着离开。”

尧舜禹成功的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门外的这几个竹篓上面,竹篓比较大,上面还盖着一块黑布,显得愈发的神秘。

掀开第一个竹篓上的黑布,下面是一件件叠的整齐的衣服,衣服是崭新的,布料摸起来很舒服。

每件衣服背后都缝着一块布,布上面用黑笔歪歪扭扭写着一个姓氏。

依次是孙尧翁栾吕武六个字,这下就直白多了,六个男人每人都穿与自己姓氏对应的那一件。

然后是第二个竹篓,先是将竹篓抬起来,可这个竹篓就沉得多,里面是码整齐的砖块,一共6块。

尧舜禹伸手取出一块,入手的第一感觉就是冰,冰的扎手,然后就是沉,比普通砖块沉得多。

盯着砖块尧舜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手指弯曲,轻轻叩击砖块,随后又取出一块砖,两块碰撞后居然发出金石之音。

“是墓砖。”李白眼底划过一丝惊诧,“听声音规格还不低,她们从哪里拆下来的?”

联想到昨日泥人张家地下的隧道与广场,李白忽然反应过来,那地方似乎并不是近几十年挖掘出来的,或许原本就是一处地下墓葬。

在抬起第三个竹篓时,一旁帮忙的黄俊突然皱了下眉头,“好轻啊,这……这竹篓好像是空的。”

第1664章 送祭

“空的?”

闻言大家都凑过去,眼前的背篓和之前两个并无明显差别,但黄俊只一只手就轻松提了起来。

大家对这第三个背篓都充满好奇,因为孙长老说这里面装的是老死债。

随着黑布被揭下,背篓里面露出几个黑色的食盒。

武强睁大眼睛,发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这……这就是老死债?这不就是食盒吗?”

李白解释说这没问题,有些地方就将给寄死窑中的老人送的吃食叫老死债,意思是这些老人早就该死了,如今还吃家里的东西就是来讨债的,这都是上辈子欠的。

不过李白的关注点在食盒本身,即便是6个空食盒也不会如此轻,片刻后,貌似是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抓起一个食盒。

“啊?这……这是纸做的?”

下一秒,翁成林整个人都惊了,直到他也拿起一个食盒打量,才最终确定这一点。

这些食盒是用纸糊的,但做工非常精巧,又涂了色,不拿起来看根本发现不了。

端着食盒,黄俊的脸色垮了下来,“我们就拿着这纸食盒去见那些寄死窑里的老人,这能行吗?”

对此李白尧舜禹也没有办法,他们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最后一个背篓上,孙长老说这里面是孝子贤孙带。

掀开黑布后,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差点把翁成林冲了个跟头,只见这背篓内是几根纠缠在一起的孝带,只不过如今白色的孝带都被污血所染红。

“这什么情况?”翁成林半天没回过神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了他,“哪里……哪里来的这么多血?”

见状吕樟源吞了口吐沫,有些紧张的盯着血孝带,“孝带这东西忌讳见红,带着这血孝带去寄死窑恐怕要出事啊。”

这就是句废话,是个人都能瞧出不对劲,可这是任务要求,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血孝带不是系在腰间,而是要系在脖子上。

血孝带上的污血干了大半,纠缠打结在一起,像是块大号的破抹布,很难解开。

武强费了很大力气,才终于将他的那条血孝带上缠的结打开,可随着结打开,里面包裹着的一个小东西掉了出来。

蹲下身捡起来后,武强眼神一点点变化,最后瞳孔骤然缩紧,那……那居然是一根人的手指!

看样子应该是小指,而且不完整,只有最前端的大半个指节。

眼前的一幕印证了一个事实,这些血孝带都是被人用过的,而且曾经用过的人全都死了,死的很惨。

知晓了这些后,大家也就将血孝带简单朝脖子上一系,是那个意思就行了。

随着一根根血腥气十足的孝带挂在脖子下,李白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别动!”

李白让众人站好后快步走到他们身后,眼前的一幕印证了她的猜测。

翁成林被李白搞得浑身不自在,脖子上的血孝带如同上吊绳一般,“李姐,你究竟发现什么了?”

“我知道为什么食盒里面没有食物了,因为你们才是今夜的祭品!”

伴随着李白这句话出口,现场可算是炸了锅,尧舜禹看向黄俊身后,他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又系着一根血孝带,背后的那块布上歪歪扭扭写着一个黄字,确实,这分明就是祭品的样子。

“我们……我们才是那些老人的食物?”翁成林一时间都要哭出来了,他本能的想要摘下这血孝带,丢得越远越好,可他又不敢,表情十分纠结。

李白捧起手中的木匣子,这也是孙长老专门交给自己的,今夜的寄死窑一定会出事,而破解的关键就在这匣子之中。

小心的打开木匣,里面是一只红布袋,布袋里面装着的是一种灰白色的粉末。

“这不会是骨灰吧?”栾立辉算是这些人中表现比较好的,如今还能保持理性思考。

只见李白用手捏起一点,就朝着脸移动,翁成林眼睛都直了,胃里一阵恶心,他以为李白会尝一下。

不过好在李白只是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嗅,随后也跟着松了口气,“不是骨灰,是香灰。”

“香灰也有辟邪的功效,有种说法叫敬香通鬼神,用敬香燃剩的香灰可以隔绝阴阳,在人与鬼之间划出一道界限。”

大家听到香灰这么有用,也不管能不能用上,反正每个人都分了一些,有备无患。

而在盒子底部,李白还找到了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好像是某种经文。

很显然,这就是那所谓的注生娘娘咒了。

“这纸是……”尧舜禹眼神一顿,类似的纸他不久前刚见过。

李白收起纸,小心的放入衣服口袋里,这纸是一张日记纸,就是第一夜被注生娘娘掳走的绘画老师的那本日记,她有印象。

在尧舜禹的提醒下,李白也穿上了属于自己的那身衣服,那是一身全黑的衣服,和孙长老她们一样的衣服,但好在没有布鞋。

一行人不再耽搁,趁着夜色就向后山进发。

路上李白再次和众人强调了寄死窑的禁忌。

原本他们还以为寄死窑位置隐蔽,找起来也要花费一番功夫,可事情比他们想的简单得多,后山有一处峭壁,峭壁下松散排列着几十个洞口,洞口规格都差不多,洞口外有砖块垒出的墙,只有最上面留有一丢丢的豁口。

夜里有风刮过树梢,发出类似人悲鸣的声音。

翁成林乍着胆子看向豁口处,那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可翁成林就是感觉里面有东西,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盯着他看。

洞口上面有字,都是一些姓氏,看来也对应了洞中老人的归属。

“每个人都去找对应自己姓氏的寄死窑,记住我之前说的话,小心一些,都不会有事的。”

尧舜禹几人不再犹豫,纷纷去岩壁下寻找,而李白则留在外面。

待几人离开后,她蹲下身,取出那张日记纸,片刻后一阵很轻的诵经声慢慢传了出来。

诵经声与风声纠缠在一起,为虚无的夜色镀上了一层不安定的基调。

第1665章 当心身后

“大家不要有多余的动作,把自己携带的物品看管好,按照之前所讲的步骤一步一步来,希望一切顺利。”

嘱咐完最后一句话,尧舜禹等六人分开,今夜的任务也在这一刻正式开始了。

没有心急,尧舜禹先远远的在山壁附近走了一圈,随后才走向上方写有尧字的洞口,他控制着距离,在一个安全的位置停下脚步。

洞口被一座砖墙挡住,只有最上方留有一道豁口,这座砖墙所用的砖就和他身上的那块一样。

视线凝视着豁口处,那里一片黑,看久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跟着旋转,如同一个漩涡要将他吞噬。

尧舜禹果断收回了视线,他取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洞口,然后将画面放大,再放大,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在那处豁口后的黑暗中藏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找到了……”

尧舜禹松了口气,洞内有问题是一定的,这点他很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真正担心的是洞内是空的。

收起手机,尧舜禹走到洞窟前,距离近了,一些细节也就瞧得更清楚了,眼前的这个洞是直接开在山壁上,而且里面的空间看样子也不是很小,想要在坚硬的山壁上挖出这样一个洞可不容易。

随着视线移动,尧舜禹注意到了更关键的东西,在洞的边缘留有一道道刮蹭的痕迹,就像是用锋利的爪子一点点挖掘出来的。

他脑海中瞬间想起李白曾经说过的,那些在地下泥人尸体中孵化出来的怪婴。

那些怪婴也拥有锋利的爪子,如果不是张援朝舍命盯住了路,李白必定会被怪婴挖肠破肚。

不再犹豫,尧舜禹将身上携带的物件一一取出,先是食盒,然后是墓砖,手摸到腰间系的布袋子时,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摘下,那里面是满满一袋子香灰。

按照规矩,他需要先对洞窟行叩拜礼,随后送上食盒,接着等待一段时间后,再将墓砖垒上去。

这墓砖在此还有个特别的名字,叫瓦罐砖,寄死窑中的老人死掉后,这处洞窟也就自然而然成了老人的坟,又因为这坟口小肚大,形似瓦罐,故又称之为瓦罐坟。

在仔细将接下来的动作想了一遍后,尧舜禹动了,他跪了下来,对着洞口毕恭毕敬的开始叩头。

就在第一个头磕下去后,还不等抬起,洞内突然传出一道声音,那是……那是一道苍老的声音,即便竭力压抑着,也在不断颤抖,“娃啊,你……你怎么又来了?不是不让你再来看娘了吗?”

“家里米缸里还有多少粮食啊,可不敢再糟蹋了。”

“娘知道今年大旱家里早就吃干了余粮,就连来年的粮种都没剩下,娘老了,没用了,哎,要不是带着娘这个累赘,你们一家也不必勒紧了腰带过日子。”

“对了,你来这里小慧她……她知道吗?快些把吃食带回去,娘不饿,别因为娘和她争吵,小慧她一个人拉扯孩子不容易,你不要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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