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朝传道 第187章

作者:日日生

年轻人凑过来,笑道:“刘姐,我们办事你还不放心?”

“你这小王八蛋,嘴还挺甜,想你姐姐着白花花的身子了吧?我告诉你,我和你爹还弄过几次哩,以后叫刘婶,别乱了辈分。”

“那我叫你娘好了!”年轻人一脸别扭,抬着麻袋就往里走。

老头在她身上捏了一把,笑道:“你和他一个小娃闹什么?”

女人在他耳边,悄悄说道:“一会小心着点,堂主来了。”

“什么?”老头大惊,“你怎么不早说。”

老头拽着年轻人,走到房内,里面又是另一番景象。

到处都是衣不蔽体的妙龄女子,站成两排,穿过这些女子,是一张屏风。

转过屏风,只见一人坐在那边,旁有两、三个美人捧杯拥伴,另一边还有一排女子持抱各种罕见的乐器。

坐着的人,俊朗非凡,头上用一个玉麟髻束着,发墨如漆,齐眉勒着碧波玉抹额,身上简简单单的着一件云纹锦袍,面如美玉,身若长柳。

一双眼睛瞳黑如墨,光彩熠熠,宛似那深邃的星河,只随随便便地坐在那里,便教人自惭形秽。

两人上前,忙上前跪下,不敢抬头,恭声道:“小人赖大(王狗儿),见过堂主。”

“人带来了?”

赖大点头道:“按堂主的吩咐,一点都没伤到他。”

“好,把人带来吧。”

两个人把麻袋拿来,解开之后,里面的人一下探出头来。

他嘴里塞着堵口布,想要骂人,却发不出声音来。

赖大伸手给他拔出来,他刚想破口大骂,突然看到了上首那人的眼睛。

这一眼,就再也挪不开了,双手被捆住的疼痛感也消失了,眼中的神采也慢慢消失,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堂主笑着说道:“柳湘莲?”

“是……”

柳湘莲此时的声音也软绵绵的,若是叫熟悉他的人见了,定然不信这幅模样是柳二郎。

“本座乃是御灵堂主,你可愿意拜入我的门下,成为我御灵堂的人?”

“我……愿意为堂主赴汤蹈火,粉身碎骨。”

“好!”御灵堂主拍了拍手,进来几个女子,她们穿着很特殊,上衣无袖,肚间无遮,裙子也极短,裸手露腿的,还拧着那露着脐眼的迷人小肚皮,皮肤又白雪雪的,晃得人眼晕。

几个女子拥着柳湘莲,将他团团围住,甩首撩足、扭腰拧股。

御灵堂主毫不在意,他走到中间,伸出手,成爪状,悬停在已经迷失心智的柳湘莲的头上,一团精纯的蓝色雾气就缓缓的被吸出来。

那柳湘莲丝毫不觉,等到蓝色雾气全被吸出来,在堂主手里翻腾,里面光芒点点,玄奥似星空。

堂主手掌中,升起一团火焰,慢慢的蓝色的雾气,凝聚成一颗丹药。

他张嘴吞服下去,丹药入嘴即化,化成几道气流散到他身体里消失不见。

场面更加不堪入目起来,赖大使了个眼色,和王狗儿一起退了出去。

王狗儿咽了口唾沫,刚才房中的丽奴,都是他未曾见过的美人儿。

不愧是堂主身边的丽奴,每一个都妖冶艳丽,不知道比外面看门的刘婶诱人几百倍。

“赖爷,刚才堂主吞的是什么?”王狗儿第一次见到堂主,今天他收到的消息,可不是堂主亲自来。

说的是贾雨村要来,结果来的是他们的宗主,明显是故意掩人耳目。

赖大眼光一眯,笑着说道:“是天赋。”

“天赋?”

“没错,堂主他抽出了柳湘莲的灵根与天赋,他从此再也进不了一流高手的行列了,但是堂主又增加了天资。虽然实力没有立刻增加,但是收益远远大于所有丹药!”

“我的天,这么多年,堂主他吃了……岂不是……”

赖大眼中露出一丝崇拜,缓缓地点了点头。

第二百七十五章 狠话

把正经门托付给朱武,又安抚了琼英跟大小乔之后,李渔叹了口气。

一只纸鹤从他指尖飞出,在雪夜里振翅高飞,绕了一圈来到一个窗户旁。

顺着窗棂的缝隙,纸鹤挤了进去,落在床头。

小金莲侧着身子,睡得很安详,鼻息也很均匀。纸鹤落在她的枕头旁边,将在明天替李渔叮嘱她几句,然后说明这次出行的情况。

李渔长舒一口气,没有等到第二天再行告别,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林灵素会替自己,照看好正经门,这一点他并不担心。

真正的危险的是自己,不管是仇还是恨,都系于他一身,只要李渔离开了宗门,那么宗门里所有人都是安全的。

雪势更大了,李渔回到小楼,换了一身道袍,拢发包巾,把一顶范阳笠背在身后,准备趁雪夜出发。

突然,一颗石头从他的房中飞起,绕着李渔转起圈来。

“你想跟着我?”

李渔笑着伸手,这颗石头落在他的掌心,李渔能感受到,石头浑身散发着热量。

“你也想出去转转?”

李渔把石头握在手心,那一股熟悉的感觉传来,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干呕恶心,更没有晕眩。

仔细感受,能觉察到,那永无止境的贪欲。

李渔突然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来,他抚摸着贪石,笑道:“我带你去见识一下,这万丈红尘,天上地下,咱们两个去称量天下贪念……可好?”

贪石散发出一阵赤红色的光芒,在李渔的手心,不断地闪烁。

“贪,就是恶业么?”

贪,就意味着永不满足,不满足才会奋力追求。

人若要上进,非贪不可;人若要自重,非贪不可。

斩断贪痴嗔,成神成佛?

斩断的何止是贪痴嗔,斩的是自己,如此证道,等成神的时候,本我已经死了。

对李渔来说,这样的神,不成也罢。

李渔手指一动,掬来一股木灵之力,缠绕在石头上。

轻轻一划,石头又缩小了一些,化作一个木簪。

石头变得如同普通的玉石一样,不再光彩闪烁。

李渔把这个木簪,插到头发上,打开门御空而起。

他来到鸿胪寺,落下之后,抓了一个守夜的官差,打听好地方直接进到唐使房中。

已经是深夜,房中还有灯光,桌前坐着一个文士。

他额头缠着一个白巾,单手拿书,看的津津有味。

李渔推门进来,文士把书放下,仔细看了一眼,脸上没有惊慌的神色。

在他周身,有一股淡淡的,肉眼无法看穿的清光。

这是真的儒士才会有的,所谓的浩然之气。

“你就是李渔?”

李渔抖了抖身上的雪,“你是唐使?”

“大唐散骑侍郎,马周。”

李渔心中一动,这个马周,不出意外,将来会成为大唐的宰相。

大唐派此人前来,持节访宋,就为了替窥基报仇,可以说相当重视了。

“你深夜前来,莫非是要自首,随我去长安?”

李渔呵呵一笑,露出一嘴小白牙,“马侍郎可真诙谐,你说我自首,敢问我有何罪?”

“杀人还不算罪过?”

“杀人就是犯罪?秦叔宝杀了多少人?程咬金杀了多少人?窥基那个伯父尉迟恭又杀了多少人?我李渔要是有罪,他们岂不是罪该万死?”

马周笑道:“两军对垒,阵前斩将,那是豪杰丈夫所为。你无故杀死窥基,岂能相提并论。”

李渔看着眼前的文士,凝神问道:“你知道窥基怎么死的么?”

马周伸手指了指凳子,说道:“若是有空,不如坐下慢慢说。”

他并没有急着叫喊,李渔暗赞一声聪明,匹夫之怒血流五步,他这个时候叫人,不管大唐使团中,有多少的高手,都保不住他。

李渔和马周对面而坐,这时候门外的风雪,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李渔手指上,打出一个火球,顶在蜡烛上面。

他轻轻一挥手,房门闭上,马周已经到了一杯热茶。

“李道长身负神通妙法,本该框君辅国,奈何为了所谓的佛道之争,致使唐宋生恶。你可知道,唐宋本无仇隙,也无利益纠葛,两国之间若是起了战事,一来损耗国力,二来劳民伤财。道长一看就是上品人物,何不随我前去长安,我必在吾皇面前保下道长。”

李渔笑道:“你能斗得过尉迟恭?”

“我大唐虽然有世家豪强,但是君主圣明,本官有信心一试。”

李渔没有理会他,这句话他自己也未必相信,尉迟氏累世将门,底蕴深厚,更兼劳苦功高,马周不过是一个寒门出身的士子。

李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实不相瞒,今晚我准备离开汴梁,走之前本打算将唐使斩杀殆尽,但是看你心地不坏,便不再多造杀孽。你回去之后,只管告诉尉迟恭和李世民,是非曲直,他们心中有数,想要捏软柿子,怕是挑错了人。”

他这句话,多少有些虚张声势,以大唐的国力,真的灭了他们的使团,可不是上次自己在东吴的待遇。

上次大宋使团,两次遇到埋伏,损失惨重,持节使林公直接暴毙。

也就是大宋能忍,这事搁在大唐头上,估计真的会挑起战争,一场强弱悬殊的战争。

李渔现在也不是孤家寡人一个,还有宗门需要他保护,当然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必须有所顾忌。

他今夜来放狠话,就是要让大唐知道,自己不会任由别人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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