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探李元芳开始 第394章

作者:兴霸天

李治由于权欲心比李世民重的多,许多事情都想一手抓,生怕下面的臣子有欺瞒,一开始的工作量更大,所以才引发了家传病痛,三十岁不到就开始断断续续地生病。

李弘虽然比李治好一些,但他心气也极高,想要继太宗高宗之后,开创大唐盛世,准备改制变革,这比起正常治理国家更要辛劳,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行事多了几分急切。

“圣人恐怕自己都没意识到,恰恰是身体的拖累,让他更希望在最短时间内看到最大的成效……”

“他需要完全信任的辅政之人,要么是臣子,要么是本宫!”

“相比起群臣的各有所求,圣人最终会选择本宫的!”

武后心中越来越有把握,在院内转了一圈,最后来到院前,看着那匾额上的长生二字:“这个寓意不错。”

高太监位于身后伺候,此时也不得不笑道:“太后福寿绵延,定能青春永驻,长命百岁呢……”

对着这等毫无水平的恭维,武后平日里都是不屑一顾的,此时却禁不住露出几分笑意,轻轻抚了抚没有一根白发的发髻:“都说韶华易逝,本宫却是没那么容易老的!”

高太监虽然心中对这位主子再无半分往日里的情分,但也不得不承认,武后有底气说出如此霸气的话。

又赏了半响花,武后放松完毕,劳逸结合,准备回殿内继续分析如今的朝局了,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听到这些太监急促的脚步声,她的手都忍不住轻轻颤了颤,本能地觉得不妙。

但一想到那道每日碍眼的身影没了,再加上武氏之前都与通敌卖国扯上关系,难不成还能参与造反?

真要那样,她第一个跳出来大义灭亲。

这般一想,武后冷静下来,再见到蔡太监在视线中时,发现他脸上并无以往的慌张,反倒是带着浓浓的喜色,更是定下心来,微笑着训斥道:“如此急匆匆的作甚,这么久了,还沉不住气!”

蔡太监来到面前拜下,先是熟练地抽了自己嘴巴子:“奴该打!该打……但奴实在压抑不住喜悦,恭喜太后,贺喜太后,好消息啊,周国公立功了!”

武后的微笑逐渐消失:“武承嗣也能立功?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太监垂着头,没有注意到武后的表情变化,将前朝内探得的第一手情报呈上:“此次周国公立功,连内卫都不得不报上功劳,真是扬眉吐气!”

“陛下也表示功过相抵,可见对周国公的印象是有所转变的!”

“日后周国公再有表现,就能洗去以前污名,太后颜面有光,奴等也是真心实意为太后高兴呢!”

高太监眼珠转了转,赶忙也站出来拜下:“恭喜太后!”

武后的笑容彻底消失,看着这些祝贺自己的太监,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却又不好发作,淡淡道:“起来吧,去告诉其他内官,若周国公真能痛改前非,你们以后在外朝也有倚靠,确是喜事。”

两位内侍拜下,一个喜不自禁,另一个暗暗好笑,齐齐退下。

只留下武后立于花园里,手在周围摸了摸,没找到可以砸的花瓶,不禁死死握紧拳头:“圣人一旦对我生出提防……那就前功尽弃……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偏偏是这个时候立功……气死我了!!”

第411章 犬畏其主,却又反咬其主,自然要打死

“六郎,金贼交代了。”

李彦带着金良图和新的实习生泉献诚,来到最里面的牢房,丘神绩笑吟吟地打开门,往里面一瞧,印入眼帘的正是昏迷过去的金仁问。

短短一天时间,丘神绩就配合着外面贼人迅速被捕带来的压力,将此人的秘密掏得干干净净,这其实不算什么,至少比起曾经只求一死的尚宫要好太多。

李彦接过记录的口供,看了开头,眉头微扬:“原来是金庾信安排的谍细和商队,早在贞观一朝就开始准备了,不愧是新罗的国之柱石。”

丘神绩对于辽东半岛的情况并不了解,闻言奇道:“此人很有名么?”

李彦道:“这金庾信在新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他还说过一句话‘犬畏其主,然主踏其脚,则咬之’,大唐虽然是新罗的宗主国,可如果要派兵收拾新罗,新罗这头恶犬也要狠狠反击,咬我们的脚。”

丘神绩闻言嗤笑一声:“自比为犬,倒是挺直白。”

身后的金良图则被激怒了:“此贼狂妄至极,凭他也配反咬我大唐?”

泉献诚也吆喝道:“是啊,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李彦倒是没有轻视,将招供的内容仔细看了一遍。

新罗能一统辽东三国,从顺德女王、到武烈王金春秋,再到文武王金法敏,与这三代执政者亲唐息息相关,而臣子里面,功劳最大的就是历经五朝的金庾信。

国际跆拳道有二十四套拳法,当中有一式名为“庾信”,据说就是为了纪念这位金庾信,偷国纪念他完全没问题,毕竟祖先就是新罗,纪念高句丽的那些就是乱认祖宗了。

关于金庾信的情况,李彦就记得这么多,如今仔细看了金仁问交代的事情,才发现此人已经没了:“原来金庾信去年病死了,年近八十岁,也是长寿,然后金仁问才暗中接替他安排的新罗谍细。”

他稍稍沉吟后:“将此人弄醒。”

不需要用水泼,丘神绩直接上前,熟练地按了几下,金仁问就悠悠醒来,然后惊惧地朝后缩去。

李彦来到他的面前:“跟我说说新罗目前的国内局势。”

金仁问哆嗦道:“我久居大唐,并不知道新罗国内情况为何,我安排手下传回去的,也都是大唐的朝局……”

李彦道:“我不是要确定消息,而是你分析的情况,比如这些谍细以前并不是你管理,直到金庾信去世后,才交给你,为什么要如此?”

金仁问愣了一愣,眼珠子刚刚转动,眼角余光就看到一个大脸盘子晃了晃,吓得开始竹筒倒豆子:“据我所见,国内局势肯定十分紧张,王兄对外要与大唐争斗,对内还要压制权臣,可信任的人手很少……”

李彦问:“所以这些暗谍才交给了你?”

金仁问叹气道:“原本大唐败于吐蕃军队,舅舅认为新罗有了机会,谁料后来唐军又胜了,连吐谷浑都被收回……舅舅在去世之前,行了险招,将这些暗谍直接予我,让我要么举报他们,踩着新罗人的尸体,在大唐安享富贵,要么就收集情报,暗暗传回,助新罗抵抗大唐……”

“我起初也不愿意做的,我想当大唐的臣子,但新罗又是我的国家,最后还是狠不下心将谍细举报,接手了过来。”

“既然做了,我就开始与泉府联系,这高丽大族内部,也有许多不安于现状之辈,可以结为助力,共谋大事……”

李彦静静聆听。

金庾信还是新罗王的外戚,是金春秋的妻舅兼女婿,又是金法敏的母舅兼妹夫。

乍一听起来关系挺乱,其实就是金庾信的妹妹嫁给了金春秋为妻,然后他本人又娶了金春秋的女儿,所以他跟如今的新罗王金法敏可以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舅。

眼前的金仁问,同样是金庾信的外甥,此人在历史上对唐是挺忠心的,薛仁贵在致金法敏的文书里就提到“兄为逆首,弟作忠臣,远分花萼之阴,空照相思之月”,逆首的兄就是忤逆大唐的金法敏,指着新罗王的鼻子骂,作忠臣的弟,则是金仁问。

本来以为是表面忠诚,毕竟史书只能记录一个表面态度,论迹不论心,如今看来,还是因为李彦到来改变了大唐与吐蕃的局势,使得新罗更加自危,最后又利用民族感情,将金仁问拉了过去。

李彦虽然喜欢用金良图,但对于这种选择忠诚于自己国家的人,也存着几分尊重,将供词看完,参照目前所抓的贼人,知道这位所知的确实被挖干净了,吩咐道:“接下来不要再施以折磨,转予大理寺定罪,行刑时叫我。”

金仁问自知必死无疑,双目呆痴下去,丘神绩点点头,却有些可惜:“此人对于朴正恩了解的确实不多,是做贼心虚才会暴露,这新罗的谍细可以抓捕,那朴正恩人海茫茫,又过去十多年,倒是麻烦了……”

李彦不这么认为:“首先我们知道了朴正恩的外貌特征,过往来历,这比起原本的一无所知,已经强了许多。”

“而据金仁问回忆,朴正恩是失踪的,之前并无冲突矛盾,突然不告而别,甚至怀疑其遇害了,后来又出现在岭南一地,与武氏和长孙氏产生关联,或许这期间发生的事情才是关键,那段时间的朝堂要事可以查一查,不必盯死一条路,可以多条线索齐头并进。”

“对了,此人崇佛,曾经和英国公府的管事有过私人交集,那位管事的后人你问过了吗?”

丘神绩道:“那人已经来了,我现在就去询问。”

李彦点头:“神绩先去,我马上过来。”

丘神绩先过去,李彦将供词递给金良图:“继续抓捕新罗谍细,这群人既然是金庾信所培养,那就是他们最佳的耳目,斩断了他们的线,金法敏就再也无法掌握我大唐的第一手情报,这对于接下来的行动至关重要。”

金良图听出了言外之意,眼睛大亮:“李阁领之意是……”

李彦冷声道:“自高丽灭亡,新罗的贪欲便爆发出来,忘恩负义,屡次攻取百济故地,更是暗行不轨,先后有文武王之女金智照和文武王之弟金仁问,在我大唐境内兴风作浪,是可忍孰不可忍,陛下欲效仿灭昔日太宗灭突厥,内卫先行,再动王师,一举灭之!”

“金郎中,你原出身新罗,但新罗骨品为尊,不给上进之途,你弃暗投明,正当其时,当为表率。”

“让新罗中仰慕我天朝上国的人知道,我大唐包容四方,广纳贤才,当弃骨品贱奴,同为唐家忠魂!”

金良图立刻半跪下去,激动得浑身轻颤:“陛下圣明,臣早就梦想有此一日了,愿追随李阁领,收纳良民贤才,灭此凶顽恶国!”

李彦颔首:“很好。”

“还有我!”

泉献诚对于高丽遗民还有同情心,对于新罗也是恨不得灭之,凭什么高丽和百济都没了,就新罗坐享其成,也立刻拜下:“我泉氏在高丽遗民内有些威望,如今新罗利用故国遗民,危害大唐,我泉氏愿助内卫平此隐患,安抚辽东局势!”

泉氏既然撞上了这事,又有大过错,李彦自然会好好用一用,将两人扶起,细细嘱咐后,才目送他们离去。

这一切没有避着金仁问,他听到李彦所言,想到昔日不可一世的突厥都已亡于大唐之手,身体不禁颤抖起来,惨然道:“没想到我提心吊胆地做了那么多,反倒成了新罗的罪人,这就是小国的悲哀么……”

李彦道:“若无我大唐相救,你新罗早已被高丽和百济所灭,你们在辽东三国的逆袭之路,还是值得敬佩的,但犬畏其主,却又反咬其主,这次的主人没有被惊退,自然就要将之彻底打死。”

说罢,李彦不再理会如丧考妣的金仁问,转身离开。

走出内狱,就见丘神绩正在跟一位僧人说话,介绍道:“六郎,这位就是那位徐管事之子,我刚刚询问过他,关于朴正恩的事情他还真有些印象,毕竟是新罗人的信佛者,那位徐管事与之交情挺好的,可惜并没有太深入了解,他知道的,金仁问都交代了。”

李彦本来也没报太大希望,但看着这僧人,却是觉得眼熟,询问道:“我们在哪里见过?”

那僧人双手合十,有些畏惧地道:“小僧原是少林寺僧人,曾有幸得见李阁领英姿……”

李彦恍然:“想起来了,你是少林寺武僧里的一位,没想到这么巧,你父亲崇佛,所以才送你出家了?”

僧人解释:“父亲本是因少林寺中十三棍僧之名,让小僧以俗身学艺,然小僧与佛法有缘,剃度出家,遁入空门……”

佛门在中下层的信仰确实广泛,李彦想到了治理目标,琢磨了一下,又注意到其姓氏:“英国公本姓徐,你父亲是被赐姓的?”

僧人点头:“正是,父亲得老国公信任,赐姓为徐。”

李彦微微眯起眼睛:“那你父亲在国公府地位颇高,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效之,或许别的仆从为了巴结你的父亲,对于那位新罗人也有印象。”

丘神绩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期待满满:“正好英国公要释放了,那我陪着他回国公府?”

李彦没好气地道:“看在老国公的面子上,你收敛一些。”

丘神绩露出和善的笑容:“正因为尊敬老国公,才要替他整肃家风,好好治一治这些不学无术的浪荡后人啊!”

第412章 我针对的从来不是少林,而是整个佛门

丘神绩虽然准备暖心地送英国公回府,但也没有急于一时,先去让画师将金仁问描述的朴正恩相貌画好,再去牢房内和李敬业谈心,了解一下国公府内的情况。

李彦则看向徐管事之子:“不知徐郎君在寺中的法号是?”

僧人双手合十:“小僧法号智行。”

李彦问道:“你是何时下山的?如今少林寺情况如何了?”

智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自从三纲被贼人所害,我少林寺就一蹶不振,下山的师兄弟越来越多……”

李彦很清楚,少林三纲被害其实不是关键,再换三位便是,最重要的还是从少林中搜出了许多通缉要犯,后来押入洛阳时,又因为崇佛百姓的阻扰,狠狠出了一次名。

佛门的信仰难以动摇,寺院香火很快恢复往昔,人们选择性地遗忘那件小事,继续礼佛纳捐,以求福报,但区区一个少林寺的声名就臭了。

少林寺咎由自取,李彦对之毫无同情,见智行随叫随到,以为他也是下山中的一员,问道:“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家寺院落户?”

智行顿了顿,不太愿意说,又不敢扯谎,低声道:“小僧不愿背离我寺,此次下山,还是为了走访各户,推行我少林的信钱。”

李彦脸色沉下:“少林寺也准备放贷了?”

后世少林寺参与到房地产行业,惊掉了不少人的眼球,其实大可不必,那只是回归初心,因为古代佛门寺院,就是最早开办放贷业务的地方。

各地的寺院在民间是有信任基础,积攒了很多香火钱之后,又看到百姓有借钱的需求,于是大发慈悲,取之于民,贷之于民。

需要借贷的百姓,可以用房屋、耕地等物作质押,由于相信欠寺院的钱不还,是要遭报应的,只要能还上的,都会努力还上,实在还不上的,僧人们只能含泪收下他们的土地。

所以各地寺院的土地才会越来越多,少林寺从得李世民赐田,到后来唐朝灭亡,所占据的田地几乎翻了一翻,其中可能就有借贷业务的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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