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以帝皇之名 第432章

作者:VIterI

坚韧号悬浮在虚空中,作为死亡守卫军团目前的双旗舰之一,它担负着许多的使命与职责,其中之一,便是作为瘟疫之子,死亡军团的基因原体,帝皇曾经的儿子莫塔里安的旗舰。

从没人问过,也敢去问莫塔里安,现如今帝皇是否依旧是他的父亲,不,没人,而他则依旧保留了旗舰大厅中的帝皇雕像。

整个坚韧号都被肉瘤与活体组织包裹了起来,曾经宏伟的建筑被牙齿,蠕动的肉块,在宇宙中四处摆动的触手所取代,它悬浮在星系的光带边缘,如一只活着的星界野兽那般,一头肮脏的野兽。

在它的周围,更多的活体战舰围绕着他,来自叛乱海军,死亡守卫,与直接诞生自亚空间的扭曲巨舰们将它护卫在中央。

而在巨舰内部,在坚韧号充满了活体组织,弥漫着真菌臭气,以及毒雾的舰船内部,却有着一个在这里几乎称得上奇迹的完整舱室,这里没有那些活着的东西,曾经的钢铁墙壁,桌椅,以及挂毯依旧存放在这里。

这里非常的简朴,一张铁做的椅子,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剩下便什么都没有了,墙壁上光秃秃的,看起来简直和牢房没什么区别。

但这是整座战舰上的禁区,没人敢擅自靠近这里,就算是死亡守卫的阿斯塔特们也是如此,因为这里是这条巨舰的主人,莫塔里安的私人舱室。

说来讽刺,虽然莫塔里安的军团都和赶紧与卫生这个词绝缘,但他自己反而和卫生这个词很贴近,他的盔甲上没有臃肿的肉块,没有脓包与趴在上面的虫子,墨绿的色盔甲被精心的大理了一番。

就和这个船舱一样,这里寥寥无几的家具被几乎精准的摆放着,如果你在万年前来过这里,你便会惊讶地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毫无变化,一切的一切,在一万年都从未变过,那八音盒也是如此。

莫塔里安坐在铁椅上,他坐在这里唯一的一扇窗户前,与过去不同,瘟疫之主的身后没有那对翅膀,巨大的蛾子般的翅膀收缩在他身后,被灵能收了起来。

他的面前,那巨大的落地窗外便是漫天的群星,但莫塔里安没看他们,他的注意力都在八音盒上。

一个灵魂被囚禁在水晶中,他被笼罩在一片病态的雾气中,面色狰狞扭曲又痛苦,他尖叫着,声音在雾中的闪电里被撕碎,连同那张脸一起。

他不停的被粉碎,随后又拼凑起来,每一次都带来程度不同的痛苦,循环往替从未停止过,一万年来皆是如此。

“啊,父亲,我真正的父亲,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但其中最让我引以为傲的就是痛苦。”

“怎么样?我亲爱的父亲,感受到我的学习成果了吗?你会为我骄傲而,因为我学的很好。”

莫塔里安笑着,笑容有些狰狞,那是他的父亲,我的意思是,真正的父亲。

许多原体其实从未把帝皇当作过父亲,是的,他创造了他们,但也仅此而已,原体们真正的父亲是那些抚养了他们的人。

有的原体是幸运的,他们有一个好的原生家庭,一个真正的好父亲,比如基里曼……每次想到这里,莫塔里安都感到一股难以压抑的愤怒,这是嫉妒吗?这就是凡人们所说的嫉妒吗?

不,他不会嫉妒,这是痛苦,正如他从小学会的那样。

莫塔里安握紧了八音盒,其中的灵魂痛苦嚎叫起来,他的叫声越响,越让莫塔里安感到平静,以及,微笑。

“哦,我亲爱的父亲,我亲爱的军阀,你比那些无能之人的父亲更优秀,你教会了我太多,让我想想,无情,苦难,折磨与隐忍,啊太多了,我都数不过来。”

“但在这其中,最让人引以为豪的还是痛苦。”

莫塔里安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那苍白皮肤上骇人的伤疤,就算成为了超凡的存在,纳垢的宠儿后依旧没有愈合的伤口,没人知道那是真的没有愈合,还是莫塔里安古遗留下来的,一种纪念?

就如他手中的八音盒一样,莫塔里安再次握紧它,闪电粉碎了其中的灵魂,将他的手臂撕裂,双腿扯断,让他痛苦的尖叫求饶,但莫塔里安的脸上只有微笑。

“我的好父亲,我的好父亲,你的声音多么美妙啊,我才把你带在身边,走遍宇宙,都不会有比你更美妙的存在了。”

“莫塔里安大人。”

舱门被打开了,一个死亡守卫阿斯塔特站在门口,莫塔里安没有回头看他,而是将八音盒举了起来,接着星光更仔细地审阅着其中那个被他称为父亲的灵魂。

“你打扰了我的清闲,奈落休斯,这是我最喜欢的时刻。”

“很抱歉,大人,但我有事相报。”

奈落修斯没有进入房间里,他不敢踏入其中,与莫塔里安不同,他浑身上下的盔甲上都布满了脓疮,虽然他作为军团里不愿将其内在暴露出来的少数人,清理与看护了自身,但纳垢的恩宠,依旧难以关押。

慈父让它们在歌唱,将真爱传播到四方,这不是奈落休斯可以决定的,他是纳垢的容器,他意志发化身,唯有践行此道而已。

所以他不敢踏入门内,仿佛怕玷污了这洁净之地一般,没人知道那样会是什么后果,因为没人敢干过,这是莫塔里安的圣所,他的私人领地。

自从加入纳垢的怀抱后,奈落休斯已经忘记了很多事,他不记得莫塔里安发怒的样子,但他更不想知道。

“说吧。”

莫塔里安说着,手中的灵魂又一次惨叫起来,奈落休斯听着,但也并未沉默,他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

“古山·布鲁斯失败了,它没有击败基里曼。”

“真遗憾。”

莫塔里安说着猛地握紧了手中的八音盒,灵魂的惨叫这次没有快速结束,而是变成了漫长的吼叫,悠长而深远像是一场永不落幕的交响乐。

“但也不令人意外,我的兄弟,他虽然是所有人中最不善战斗的之一,但他终究是我的兄弟,你知道吗?奈落休斯,我们曾是兄弟,我们……曾是。”

“知道,大人。”

奈落休斯默然的点头,他没有多说一句话,这是军团内的铁律,就算过去万年,死亡守卫早已不在是当年的样子,但纪律,唯有纪律在这万年间保存了下来,并深深的刻在每一人腐败的心脏上。

而他的主人,则欣赏了一会撕裂的灵魂后缓缓开口,“它拿到基里曼的血了吗?一滴就好,就像我吩咐的那样。”

“不,大人,他没有,他的灵魂被……摧毁了。”

奈落休斯话音未落便被尖叫声取代,八音盒中的魂魄这一次彻底粉碎了,他以前所未有的痛苦尖叫作为告别,随后消失在了雾气中。

“他失败了……告诉我,奈落休斯,失败的代价是什么?”

“死亡,大人。”

奈落休斯低声回答,明明不是说自己,但他依旧在心头一惊,低下头来不敢直视那苍白的身影,他发怒了。

“啊……算他走运,他的灵魂彻底消散了,找不回来了,不然,我会让他体验我的学习成果的。”

莫塔里安说着将八音盒中的灵魂复原了,它重新出现在盒子里,但却不是好运,因为等待着他的,只有更漫长的尖叫之旅。

莫塔里安放下了八音盒,他缓缓起身看着窗外的银河,浑厚而墨绿的眼睛中没有瞳孔,那是一只纯粹的眼眸,反而令人感到无比的恐惧。

“他拿到石碑了。”

莫塔里安片刻后说道,他长长地吐了口气,一呼一吸之间面前的玻璃上结上了一层真菌孢子,它们快速的溃散开,随后又随着莫塔里安手指的触碰全部枯死。

“我讨厌我的领域被侵犯,但,我想我的兄弟会喜欢客人,他一直喜欢宴会,从来都是……”莫塔里安低沉地说道,浑浊的眼睛中弥漫着烟雾,他的摁在玻璃上的手指下方,刹那间玻璃龟裂开来。

“座无虚席的宴会,他总有很多朋友,太多了,而现在……让我帮他筛选一下吧。”

“下去吧,奈落休斯,听候我的召唤。”

“遵命,大人。”

奈落休斯退下了,留下房间中的莫塔里安站在落地窗前,他看着夜空中闪耀的马库拉格,“你从未邀请过我参加你的宴会,兄弟,从未……”

第六百四十二章 末日风暴:第九章 遗物之碑

“该死,你们闻起来真是……”

“太香了,我知道。”

拉格纳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他编成辫子的胡子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一种酸爽的味道正从其中散发出来,字面意义上的“香气逼人”

蓝宝石二号的舱门放在地上,其中的阿斯塔特乘客们正从其中源源不断地下来,它们的盔甲无论曾经是什么样式的,是MK4型,还是最新的MK5型,是原铸的红白头盔,还是原版星际战士的纯色,现在都已经分不出来了。

纳垢的液体黏在他们身上,战团标志,军阶,什么都看不清了,某种程度上这实现了阿斯塔特之间真正的兄弟情谊,你懂的,天下大同。

他们现在一样了,不分彼此,尤其是在,味道上。

“怎么样?这趟还愉快吗?贝尔。”

“我得洗个澡……用圣水洗,抱歉,基里曼大人,请原谅我的用词。”

“没什么,吾子,国教有很多东西很扯淡,但……他们的圣水的确在很多地方有用,比如清洁我们身上的污渍。”

基里曼弯腰从机舱里钻了出来,虽然蓝宝石一号非常大,放在凡人战机里可以让一辆小卡车进出,阿斯塔特们也能从其中轻易的出来,但基里曼还是太大了,尤其是穿上了命运战甲之后。

“的确,我敢肯定,大主教会很乐意亲自为你洗礼的,还会一直在你耳边念诵最新的赞美诗,我记得叫《天佑的神子》”

基里曼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朝维托看来,后者耸了耸肩后转过身去朝寂静修女们吹了声口哨,“怎么样,这样还愉快吗?我的小妞们。”

“顺利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大人。”

背着火焰喷射器的修女停下来,所有的修女都提着自己的武器箱子,在不战斗时,她们会把自己的武器装起来保管好,只在战斗时拔出,说是,这样武器的魂魄才会意识到她们的尊重,在战斗时无往不利。

维托不知道这管不管用,但这小妞长得还不错,银色的头发,这在寂静修女们可不多见,“你叫什么?”

“米莉安·杜比,大人。”

“你好,米莉安,你们干得不错,去洗个澡吧,之后我请你们喝酒。”

“遵命大人。”

修女们向维托敬礼后便转身离开了,她们背着武器袋,提着箱子马不停蹄的走向了另一家蓄势待发的女武神运输机,禁军的护民官与其他禁军正在那里等待他们。

“你和她们几个上过床了?”

“我看着像是那种人吗?”

“像。”

维托和拉格纳对视一笑,随后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后者双手抱怀笑了笑后扛起自己的斧头走向了教堂的方向。

那里有一间大帐篷,洗浴设备在外面架设完毕了,勤劳的机仆们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阿斯塔特们在外面洗澡,而修女们们则放好武器后去了里面,她们脱掉盔甲的婀娜身姿在帐篷上投射出了剪影。

“你也得去洗洗,你这身,回船上给人们看见,信仰就崩塌了。”

“我不是神,我说过,就和你告诉你的一样。”

“人类是简单的生物,基里曼,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希望相信的东西,一个神,一个神子,诸如此类。”

维托耸了耸肩,瞥了眼一边忙碌的机仆,它们正在突击队的阿斯塔特们脱去盔甲,用水枪与抹布孜孜不倦的擦拭着盔甲,另一些则在里面服侍修女们,这些没脑子的家伙,不用担心他们的眼睛和手到处乱摸和看。

“真羡慕他们,但机仆们没有思考,所以修女们不担心他们会偷窥自己只属于帝皇的身姿,连我都不给看,妈的,那老混蛋运气真好。”

“但你瞧,人类就是这样,为了避免焦虑和烦恼,他们可以忍受很多东西,冰冷的触碰,冰冰的眼神,少吃一口诸如此类,但只要能让他们的焦躁有所缓解,他们就会心甘情愿地选择相信。”

“相信一个神,一个强者,还是一个独裁者?谁知道呢,人就是这样的。”

“没想到你还是个哲学家。”

“我怎么说也是个古希腊人对吗?亚里士多德和苏格拉底,柏拉图什么的,而且那老混蛋和我认识够久了,他的瞎逼逼我不想听,也听的够多了。”

维托转过身来,他第一眼看上去就仿佛是那个男人,基里曼甚至一度出现了幻视,他沉默下来看了眼自己的手,那命运之手上干净无比。

他知道维托是在说笑,自己根本不用洗澡,命运之甲上光鲜如新,任何的纳垢造物都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包括气味在内,他就方式是整个突击队中的另类,好像,他从未去过那里一样。

基里曼陷入了沉思,维托瞥了眼他随后双手叉腰的望向了天空,“它是真的该好好洗一洗,没想到你还带了纪念品。”

天空中三架炮艇机正挂着一块巨大的石碑飞过,七八根粗壮的缆绳绑在它下方,将那巨石从逐渐放晴的天空中放了下来。

它落座在了教堂前的广场上,石碑很快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只有无魂的机仆们没有投去目光,也难怪,毕竟它们闻不到其上那股酸爽的味道。

“额,莫塔里安被你打出屎了?”

“不,我没见到他,他不在在哪儿,但,这个东西在。”

基里曼朝石头看去,他的视野中维托也漫步了过去,他捏着自己的鼻子凑到石头前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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