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 第456章

作者:臊眉耷目

“是荆州人!是刘琦!”卓应一边披甲,一边咬牙切齿地怒道:“荆州人不是已经将兵东移,要去打豫州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真是一群诡诈之徒!他们的楼船现在何处?”

“回禀司马,敌军的楼船和大翼,在江上与藤军侯的巡船相遇,现正追逐巡逻船向水门处赶去。”

“水门处……水门处……”卓应低声念叨了两句:“倒也可以,告诉守护水门的兵士,将水门打开一半,迎藤司马入城,我让他那楼船卡在水门处,然后调遣所有将士,集中在水门的关前!准备好火箭和火油,我要让刘琦的楼船,尸沉江底!”

“唯!”

……

卓应在关内大呼小叫,而此时此刻,关外的岸上,在徐荣、典韦、张任、严颜、庞德等人的带领下,六千精锐的荆州步卒已经山呼海啸的冲向了江关。

而适才,江关上的守备士卒,基本上已经都被江上的情况吸引了过去,所有的兵卒又都按照卓应的命令集中在了水门处。

可哪曾想,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起……

六千荆州锐士,在一众荆州猛将的率领下,狂风暴雨般的轰至关前。

一众士卒全力冲刺,一过一时半刻,便已经是冲到了江关之下。

城墙上的江关守军因为得到了卓应的命令,大部分的守备力量都已经挪移向了水门,因此守护在旱路城墙上的士兵极少。

岂不料一支数千人的军队突然出现在关下,而且江关守军在雾中仔细看去,这支兵马的数量着实不少,最少也要有五千人往上,在这种情景下,关上的少量兵卒都大为惊骇。

很快,荆州军就已经冲到了关外的沟渠边,越过了护城的沟渠,便是那数丈高的江关城墙了。

城上的守城屯长已经反应了过来,他一边高声大呼,一边命人吹起警备的号角,组织起城墙上的益州军向着城下的荆州军放箭。

但城头的守军不多,那稀松的箭雨并不能起到击退敌军的作用,反倒是告诉了对方己方人数很少。

但守护旱道的益州守军虽然不多,但他们都是居高临下,而且很多的荆州军已经冲到了关下,距离颇近。

一轮箭雨的扫射之下,也有不少的荆州锐士中箭倒地身亡。

即使如此,但身先士卒的徐荣却对此情形视而不见,面对那些迎面射来的箭雨,徐荣的表情依旧,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不躲不避,只是用手中的圆盾格挡,同时以手中横刀作为辅助扫箭。

“嚯!徐将军真是好生了得,西凉猛将果然非比寻常……”典韦手持长戟和大盾,在徐荣的不远处,看到徐荣如此勇猛,也不由的出言赞叹。

不仅仅是典韦,很多的士卒见徐荣如此不顾生死,勇猛向前,心中也大感敬佩,士气大涨,他们一边紧紧的跟随着徐荣,一边高声大呼:

“攀城!”

“攀城!”

“攀城!”

伴随着呼喊声,荆州军的士兵们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江关急速奔跑着。

很快,负责经管云梯的先登军来到了关城之下,荆州士卒们放下几座云梯,以徐荣和典韦为首,大队的士卒们踩着云梯迅速的通过沟渠,来到了城墙下。

眼见荆州军已经大批量的围堵到了城墙下,城墙上的益州军们心中更加惊骇。

守城屯长一边指挥士卒们加紧放箭,一边催促道:“快!速去通知卓司马,请他速速派人来此支援!”

随后,他又命令益州军的守城军士准备滚石和擂木。

江关上的益州军在守城方面的素质很高,他们分为两部,一部继续朝城下射箭,另一部则去准备好滚石,准备组织敌军登城。

城头上的箭雨,再次犹如雨水般宣泄而下。

正在城下指挥士卒们架设云梯的徐荣,冷不丁的被一支利箭射中了肩膀。

“嘶!”徐荣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的眉头紧皱。

一众荆武卒持盾牌来到他的身边,为他挡住了城上继续射来的箭失。

那些荆武卒一边支撑住盾牌,一边劝道,“徐将军,城上箭势颇强,敌军现在欲殊死一搏,将军身份不俗,不宜亲临前阵,万一有个闪失,于三军无益,还是且退吧。”

徐荣眯起了眼睛,抬头望向城头。

此时,荆州军已经架设好了云梯,开始攀爬关头。

对于一支军队来说,攻城之时,最险恶的环节就在此时。

因为爬城没有取巧可言,在平地上防备箭雨,可以用盾牌,可以辗转腾挪,但攀爬的时候,就是以命来搏,因为人在攀城时,身体是悬空的,根本就没有掩体可言。

已经有将士们爬上了城墙,并开始向上攀爬,但关上的箭雨已经对准了他们,石块也随之倾泄而下,数不清的利器招呼在荆州军士卒的身上,将他们从云梯上射下去,砸下去,鲜血和脑浆溅射在城墙上,很是惹眼,血腥味开始弥漫在城墙下的空气中,让人闻之欲呕。

徐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右手拔出左臂上插入肉内的箭矢,箭上有倒钩,拔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块血肉……

剧痛之下,便见徐荣的脸色变得苍白,大滴大滴的汗珠开始顺着脸颊往下流。

随后,他将带着他血肉的箭掷于一旁,手举环首刀,仰头高声呼道:“这等小场面,能耐我何?将士们,随我攀城!”

说罢,便见徐荣推开护持在他身边的荆武卒,就要往云梯上爬。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徐荣颇感诧异地扭头去看,瞧到的人……是庞德。

第六百一十八章 打江关

庞德轻装上阵,手中无盾,只有一柄环首刀。

他冲着徐荣点了点头,道:“久闻徐将军乃是大将之才,非常人可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庞德佩服!”

说罢,却见庞德一把抓住了那架云梯,道:“将军虽是幽州人,但却属凉州系战将,庞某亦是凉州人,虽与将军不同军,但却佩服将军的志气,今与将军同营而战,何其荣幸!将军有大将之才,坐镇城下,指挥三军攀城即可,这冲锋陷阵,鼓舞士气的事,就让庞某人来做!”

说罢,便听庞德高喝一声:“儿郎们,随某先登!”

典韦的吼叫声,几乎让城下所有的将士们都为之侧目。

只见这巨汉一嗓子喊完,就三步并成两步,抓住云梯,以极快的速度向城头上攀爬。

典韦生性勇猛,跟随他的荆武卒也多是悍不畏死之众,他们见典韦如此豪气勇猛,不由士气大振,有不少荆武卒自发的跟随在典韦身后登上云梯。

徐荣在城下看到了庞德和典韦的表现之后,略一沉吟,也不在跟他们相争,而是开始发挥他的特长,开始在城下安排布置。

攻城这事不是一股蛮劲硬拼就能成的,而是要有讲究,什么时候攀城,竖立多少云梯,多少人攀一座云梯,云梯之间的距离大致是多少,还要有多少人负责抬伤员回后阵,为前阵的人挪开通路……这些事,都需要有明眼人和能真惯战,经验丰富的人来进行规划。

而徐荣在这方面,毫无疑问是全军经验最丰富者。

而在冲锋陷阵,带动士气这一方面,典韦和庞德又非一般人可比,眼下他们三人各司其职,使荆州军的士气和战意,包括战术,都达到了一个峰值。

江关乃是大关,险关,就算城头上的士卒数量不多,但想要攻克不易,面对江关上守军的进攻,有些士卒本来就已经胆怯了,但见到了将领们的表现,他们的士气和战意随即又回来了。

城上的益州军本来见荆州攻势已经有所迟缓,但却突然的又愈发猛烈起来,心中愈发惊骇。

守城的屯长已经坚持不住了,他催促人去卓应那里请求支援。

庞德的身形矫健,城上不停射来的利箭没有迟缓他的行动,他三步并作两步,在云梯上左右腾挪,很快就来到了江关的城头。

到了城头出,庞德纵身一跃,如同猛虎越涧一般的跳落在了城头,威势震慑当场。

刚到达城头,就有一柄环首刀当头向他劈来!

庞德从容的闪过,而后挥手还击,直接砍杀了那名持刀的益州士卒。

刚到城墙上的庞德立刻被益州军包围起来,但他毫不畏惧,挥刀横砍,大开大阖,犹如一尊杀神一样在城头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砍杀了敌军的同时,庞德也护住了他登上墙的这处云梯。

在庞德奋力拼杀争取时间的情况下,很快的,跟随在他身后的士卒也都纷纷上到城头来,与庞德合战一处与城头上的益州军厮杀了起来。

庞德身后的登城士兵越来越多,城头上益州军就不得不调更多的士兵去与登上城头的敌军鏖战。

益州军在城头的人数本来就不是很多,大部分的人力都被去调遣守护水门,此刻被庞德攀爬上了城头,压力顿增。

守护城头的人数增多了,那向城下放箭和扔石的人数自然就少了,城下的荆州军趁此机会,便开始大批量的扑向城头。

一时间,城墙上处处都有益州军与荆州军厮杀在一块,城墙上的喊杀声响成一片,不停的有士卒从城墙下跌落,血肉模糊,令人动容。

典韦此时亦是已经到了城头,他如同一头蛮牛,在城头上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面对典韦这种凶悍的怪物,城墙上的益州军纷纷退避三者,没有人敢与他正面交锋。

不多时,便见典韦冲到了庞德的面前。

庞德是第一批登上城头的人,而且身为主将,他的压力自然非常多,遭到敌军的针对也是最多的。

此刻的庞德,已经手刃了四十多人,浑身都是鲜血,那鲜血有他的,同时也有敌人的。

此刻的他已经精疲力竭,但依旧是奋勇鏖战,不退缩半步,如同一尊魔神,死死的在城头守护他的阵地。

典韦冲到庞德身边的时候,正赶上有两名的益州军士卒想要在背后偷袭庞德。

“滚开!”

典韦一声怒吼,猛然冲刺,眨眼之间便冲到了庞德身边,一下子就将那两个益州士卒撞飞。

他如同铁塔一样守护在庞德背后,高声道:“不要一个人逞能,背后交给某家!”

庞德咧嘴笑了笑,道:“多谢典君相助。”

典韦斜眼看向浑身浴血的庞德,心中大为震惊。

这一身的鲜血,几乎将庞德包成了血人。

这得是杀了多少人,被敌人砍了多少刀,才能变成这幅样子。

典韦心中升起了敬佩之情。

“庞将军且歇,看我老典替你分担!”

“益州的狗贼,哪一个想杀想打的,过来我这,典某人与你们一决雌雄!”

他的声音极大,响彻于整个关上,震慑着两方士卒,人人听着皆是心生恐惧。

还没等益州军的士兵们冲上去,却见典韦先行出手了!

他如同一头蛮牛一样,怒吼着奔进了敌军的军阵中,手中的长戟来回横扫,溅起了一片一片的血雾。

一时之间,城楼之上又再度陷入了一阵风起云涌之中。

……

此时,卓应已经赶到了江关的水门处,他趴在墙垛子上,双眸死死的盯着下方刘琦的楼船,双眸中的怒火似乎是要将对方的战船烧着。

刘琦站在楼船之上,抬头观望着水门上的城墙,他命令船上的军士将船只停摆,然后仔细的审度着江关的情况,若有所思。

少时,却听刘琦吩咐道:“在船只上竖我的纛旗。”

太史慈在一旁,听了刘琦的吩咐吓了一跳。

“君候,为何如此?若是竖了纛旗,岂不是暴露了君候的位置?如此岂不是置君候于险地?”

刘琦认真地道:“此番征战,将士们都身陷险地,难道还差我一个人么?难道这世上,独我刘琦一人不能犯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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