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 第202章

作者:臊眉耷目

这一嗓子呼喊,吓得陈兰面色苍白,浑身不住的哆嗦,他与桥蕤同时奔上了走舸,并吩咐麾下的士卒道:“开船!开船!快快开船!”

士卒们急忙摇动船橹,但很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就在走舸即将进入汝水的时候,典韦终于是大跨步的赶来,他一伸手,直接将陈兰从船只上揪了下来,向着后方重重一扔。

陈兰痛苦的嚎叫了一声,被典韦用力摔倒在了地上,疼的呲牙咧嘴,两只眼眸都是挂上了泪珠。

陈兰急忙从地上翻身起来,他留着眼泪,伸手去摸掉在地上的兵械,但还没等摸到,却见一只巨大的脚掌从天而降,重重的踩踏在他的脑袋上。

刚要起身的陈兰被典韦一脚将脑袋踩回了地面。

典韦用巨大的脚丫子踩踏着陈兰右侧的太阳穴,凶蛮的大脸上露出了一个冷酷的笑容:“怎么?跑啊?如何就不跑了?”

陈兰的脸上挂上了泪珠,他用双手使劲的去搬挪典韦巨大的脚掌,但可惜对方的脚掌就如同巨石般,丝毫不动。

“陈、陈某愿降啊!陈某愿降刘荆州!”陈兰见挪不开典韦的脚掌,不由嘶声裂肺的高声呼喝。

典韦却不屑的一撇嘴,咬牙切齿道:“就你这等货色?咱荆州军缺你这号人物么?”

说罢,却见典韦的脚掌开始缓缓向下用力。

“将、将军饶命……饶、饶……啊~~!呜呜呜~!啊!”

陈兰先是高声向典韦求饶,但随即他的求饶声却变成了痛苦的哀嚎声,最后则是变成了细微的呜咽。

却是典韦硕大的脚掌不断地用力,竟然是将陈兰的太阳穴逐渐踩的塌陷,

而陈兰的眼珠子亦是随着压力逐渐向外凸出,最终爆了出来,鲜血横流,而他的半张脸也被典韦深深的踩陷了进了脑颅,就此一命呜呼。

而周围的所有兵卒,在看到了这一幕之后,皆是不由大惊失色,面色煞白。

不论是荆州军自己人,还是袁术军都一样……饶是他们久经沙场,看到这等惨烈情形之后,也不由胆颤心惊,有些人只感觉胃中反了酸水,差点没吐出来。

他们大部分人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看见居然有人死的这般恐怖。

……竟然是活活被踩死的?

典韦踩死了陈兰之后,随即转头看向江面,却见桥蕤的走舸已经是开出了丈余之地,眼看着就要遁入江中而远离了。

典韦气恼的一跺脚,咬牙道:“一时疏忽,竟然是放走了一个!可气、可气!”

话音落时,却听不远处一个人高声笑道:“跑不了!”

典韦扭头看去,却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突然助跑从自己的身边飞速而过,犹如一道旋风一般的冲向了江面。

紧接着,便见那身躯骤然一跃,划过半空,居然是从河滩的沿岸起跳,一跃大跳向了桥蕤所在的走舸。

典韦吃惊的长大了嘴,下意识的自言自语道:“谁啊?如何竟这般能蹦?”

待看清了蹦到了对方走舸上的人,典韦不由咧嘴笑了。

蹦到对方船只上的人,居然是南蛮营的蛮族大将,沙摩柯!

沙摩柯蹦到了敌方的船上之后,由于落在船面时的重力势能过大,竟然是直接将几名袁术军士卒给重击撞到了汝水之中。

而剩下的那些士卒则是纷纷执起兵械,起身欲和沙摩柯交战。

沙摩柯操起随身之刀,眼皮子都不看他们,接连剁翻了三人!

汝水的河面上,一时间竟然是被鲜血侵染成了鲜红。

桥蕤执着环首刀,本想与沙摩柯拼死一搏,但看到这等情形,也不由蔫了。

他悻悻的向着船上一坐,呆愣楞的看着沙摩柯,低声道:“别、别杀我……”

沙摩柯将刀架在一名摇橹袁军士卒的脖颈上,低沉道:“把船开回去。”

“是、是!”那摇橹的士兵不敢怠慢,立刻调转了方向,将走舸向着岸边划去。

敌军主将一死一被擒拿,岸边的荆州军,战意则是更加浓厚。

鼓噪之声在后方隐隐响起,并伴随着高昂的口号声。

“夺船!”

“夺船!”

“夺船!”

“冲啊,收缴那些走舸!”

“投降免死!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投降免死!”

……

此一番战事,刘琦用五千南蛮军营埋伏了两万余的袁术军渡河兵将,大将典韦踩死了敌方上将陈兰,而蛮将沙摩柯则是生擒了桥蕤。

剩余的袁术军非死即降,而后方尚未渡河的雷薄一众则是不敢久留,仓促收军,或许前往沙头堡的对面,去会和还在虚张声势的张勋,以求后计。

汝南的首战告捷……全胜。

第二百五十三章 策反蜀郡的甘宁

襄阳,牧署之内。

刘表高坐于堂上,手中拿着一卷简牍,已是有了深刻褶皱的额头此刻紧紧的皱起,似是在思虑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的下方,站着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相貌儒雅,颇有些后世所言的书卷之气,他捋着须子,仰头看着房梁,也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状。

这两个人此刻都在考虑着同一件事。

少时,却见刘表将手中的简牍放下。

那是陈王刘宠写给他的书信,告知刘表贾龙目前在房县的情况。

慢悠悠地叹道:“本是想让那贾龙去占上庸,西城诸县,落下脚跟,谁曾想他却欲图汉中全境,真是其志不小啊。”

“呵呵,却也在意料之中。”那中年人微笑回道。

下方的中年人,乃是刘表的堂弟,亦为山阳刘氏族中人,现为荆州别驾,担任刘表的副手。

自打张羡被灭,荆南被刘琦收服划割为七郡之后,刘表便开始在南郡大肆安插山阳刘氏的族人,用之以为臂助。

如今蔡瑁引军北上,刘琦引军东征,南郡之内的兵马数量不多,刘表用这些兵将为各方调度粮秣。

如今他若是再想是派出兵马去上庸监视贾龙,那荆州的兵将只怕便会捉襟见肘。

万一后方真出点什么事,刘表便兜不住了,故而万万不可……

刘阖乃是山阳刘氏中,刘表一代人中的智谋之士,以心思缜密精于诡诈之道而闻名,但他对待山阳刘氏的族人,确是极为厚道。

也正因为如此,刘表才委任他为荆州别驾,当自己这个州牧的副手,引之为心腹。

关于贾龙的事,刘表眼下也只告诉了他。

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后,却见刘阖道:“兄长无需忧虑,贾龙乃是蜀中大豪领袖,又是益州名将,心高气傲乃是在常理之中,他当初归附荆州之时,也是为形势所迫,如今他想自立门户,也是在情理之中,谁人又想一生居于认下?眼下南阳郡和汝南郡等地征战事急,汉中这边,纵然是让贾龙成了事,对我们倒也并非是坏事,只不过是减少了对其的掌控而已……而且就弟看来,兄长有刘范在手,就算是贾龙能全据汉中之境,他也需要兄长的支持方可名正言顺,眼下大可先让贾龙放手在汉中施为,待其与二袁之间的事定之后,再做计较不迟。”

刘表眯起了眼睛,认真寻思道:“此言甚是有理……当下之势,也只能如此了。”

刘阖笑着道:“况且兄长若是有意要收益州,也不一定非要指望贾龙嘛,益州地大物博,人才鼎盛,乃天府之土,要入益州,可以用的人着实是多得是。”

刘表听刘阖似是话中有话,遂问道:“贤弟可是有何妙策?”

刘阖迈步上前一步,低沉着对刘表道:“其实针对益州诸郡,弟弟一直都暗中派人在各处打探……据说吴班和吴兰、雷铜三人被放回益州后,这三家东州士家族便被刘焉暗地里打压着,而严颜归降了贾龙之后,江关都尉严镛则是立刻派人置书于刘焉,言称与严颜断绝关系,逐其出族,并表示不会迁移巴郡的族人,恳请刘焉对其放心。”

刘表淡淡道:“不错,这两件事为兄亦是知晓,当初伯瑜放吴班和吴兰回蜀,反倒是将其家主雷遇,吴堀,吴懿三人留在襄阳,为的便是挑拨这三家东州士族与刘焉之间的关系,其三家被刘焉打压,实乃是意料之中……至于严镛,当初伯瑜应是告诉了严颜让严镛迁其在巴郡的家族去往江关,不过听说这个严镛不顾念兄弟之情,反倒是对刘君郎表示以忠诚,他居然宁可断了与严颜的兄弟关系,也不愿背叛刘焉,倒是一位忠义之士。”

刘阖笑道:“兄长把严镛想的太好了些,以弟看来不然……当初伯瑜向严颜提出转移巴郡族人的策略,虽然是为严家好,但这方法对严镛而言实在太过冒险,就算是巴郡临于江关,距离极近,但严家却是世代居于巴郡之中,让他们放弃产业举族从巴郡迁移,实乃是断了他们的根基,严镛身为严氏家主,心中所筹谋之事自然不同于旁人,这种事情不到最后关头他断不会做……故而他宁可断绝与严颜的关系,也绝不会断了严家在巴郡的根……而严镛镇守江关之地,手下精兵猛将不少,其把守着荆州通往蜀中的要害之所,对于刘焉而言属于外放之将,刘焉在没有把握将其擒拿之前,却也不好将他得罪的狠了,因此双方便暂且相安无事,却非严镛忠义。”

刘表闻言恍然而悟。

他缓缓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突然间,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遂问刘阖道:“贤弟与我说这些事,却是为何?”

却见刘阖冲着刘表长作一揖,道:“弟有一计,可令川中大乱,让诸多彼此猜忌敌方的势力乘势而起。”

“哦?”刘表闻言精神不由一振:“愿闻其详?”

刘阖笑道:“其实这计策也很简单,弟自打来了荆楚,便一直再派人暗中联络蜀中的一位故人,昔日弟年少,冠礼学成出游蜀中,曾与此人相识,彼此之间的关系颇为相厚,如今听闻此人在蜀中过的并不顺利,因而想有意策反此人。”

刘表闻言忙道:“贤弟所指者乃何人也?”

刘阖忙道:“此人名位娄发,乃是蜀郡的府门亭长,亦属蜀郡本土豪族出身。”

“娄发?”刘表默默的念叨了一遍,摇头道:“没听过此人,况且只是策反一个在蜀郡主守卫的府门亭长,未必能成多大气候。”

刘阖耐心地位刘表解释道:“兄长不知,眼下蜀郡之中,有意谋反者可不只是这一个府门亭长,尚有蜀郡郡丞甘宁,门下督贼曹沈弥两人。”

“蜀郡郡丞……也想反李严?”刘表闻言,顿时精神一振,露出了一脸八卦之色,道:“弟且细说来。”

刘阖清了清嗓子,遂为刘表详细的做了解释。

原来,自打犍为郡守任岐联合益州本土豪强在犍为郡反叛之后,刘焉为了安定时局,便暂时停止了对广汉军、蜀郡、巴郡等地本土豪强的打击策略,改之位安抚,

即使是出了严颜这叛逆的豪族严家,刘焉也没有借机对其动手,反倒是派人好言宽慰,夸赞严镛之德,为的就是安抚益州本土豪强的人心,不让任岐的势力有所增长。

不得不说,刘焉的这个策略确实是对的,

广汉郡和蜀郡中昔日对刘焉有所怨恨的蜀中本土豪强,因为他的安抚与妥协,也随之心安,都暂时没有加入到任岐的反叛阵营中去。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刘焉因为长子刘范落于荆州,次子刘诞被董卓掌控,三子刘瑁身死,其忧虑成疾,导致了一病不起。

当时正是任岐率兵与东州士的军队和青羌军交手的关键时刻,在这非常时期,蜀郡郡守因为与贾龙昔日的交情过密而被刘焉换下去了,蜀郡郡守的位置空悬,而益州的形势逐渐变乱……

为了辖境内的安定,促使军民一致对外,刘焉便派遣幼子刘璋为蜀郡郡守,替他坐镇蜀地。

眼下对刘焉而言,也只有亲生儿子才能够靠得住。

这本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但是在生病中的刘焉,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刘璋的出身和年纪。

刘焉身为汉室宗亲,师从胡广,又曾在阳城山教书七年,可谓是实打实的上层名流,名声响彻汉朝士族圈中,不在张俭等人之下。

刘璋身为其子,自幼耳渲目染的便都是‘名士那一套’行为准则,

身为‘名二代’,刘璋很自然的从心里就瞧不起普通的豪强与寒门子弟,再加上其年纪尚青,在接人待物方面,也定然是没有刘焉的城府和老辣,很多东西还浮于表面。

因此,便容易得罪人。

刘璋到了蜀郡之后,第一个得罪的人,便是蜀郡郡丞甘宁。

他想将甘宁从蜀郡郡丞的位置上换下来,毕竟对于他这个郡守来说,郡丞是除他之外的第二把手,可以说是他的亲密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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