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屋顶的猫
笑着说道，琪亚娜脸上的自信丝毫不逊色于芽衣。
“……”
看着白毛团子脸上的笑容，哪怕清楚这是对方一贯的表现，但两个月前幽兰黛尔表露出的异样还是不由自主地在芽衣脑海中蹦了出来。
“琪亚娜……”
深吸口气道，芽衣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你和痕上次去皇后镇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啊！？”
一瞬间，琪亚娜脸上被惊骇占据，头顶一撮呆毛也陡然立了起来。
见状，芽衣内心对于某种猜想的念头愈发笃定。
知晓该如何对付琪亚娜，芽衣脑袋微偏掩去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只用冰冷声音补充道：“是学园长告诉我的。”
结合幽兰黛尔如今的复杂身份，她不能猜出如果琪亚娜和少年当真发生了什么，那德丽莎是一定会告诉幽兰黛尔的。
“啊？大姨妈她……”
闻言，琪亚娜立刻急了起来。
但对此，芽衣依然扭过头去只给白毛团子一个后脑勺，用动作表达着自己的深刻不满。
“唔……”
清楚感受到了挚友此刻的情绪，琪亚娜不禁咬了咬嘴唇，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芽衣，等一切结束了，我一定会让痕给你补一场世上最漂亮的婚礼的！”
虽然心底多少有些不甘心，但将芽衣的付出看在眼里，她也愿意给予对方与此相等的回报。
即便，那是她自己也不曾拥有过的幸福。
“嗯！？”
脚下忽地一个踉跄，芽衣忍不住地回头看向神情坚毅的白毛团子，一时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有些崩塌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奥托：难道白面具真的喜欢呆鹅？
另一边，当芽衣因为自己的睿智而遭遇破防时，幽兰黛尔也见到了属于她的对手。
“才一位支配律者吗？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小瞧我了！”
宽阔如城堡大厅似的房间中，看着从阴暗中缓缓走出的一个奥托牌人偶，幽兰黛尔脸上不由浮现一抹自嘲似的笑容。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让我来拖住幽兰黛尔你，那位支配律者未免有些太高看我了。”
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出，人偶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笑容，手中一柄灿金色的大剑随即凝现，“毕竟，就算你是我的学生，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事情也是存在的啊。”
“你是……”
看着来人手中的金色大剑，再听着这无比熟悉的语气，幽兰黛尔脸色不禁一变，“奥托主教！？”
“没错，幽兰黛尔，我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奥托·阿波卡利斯。
有那么多支配律者顶着我的样子四处捣乱，你却依然能认出我来，这还真是一件令人感到欣慰的事情啊。”
嘴角笑容转为亲切，奥托笑着说道。
“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毫不犹豫地唤出了黑渊白花，幽兰黛尔死死瞪着眼前的金发男人，一双蔚蓝色的美眸中满是愤怒。
即便已经不对奥托的道德底线做什么期待了，但对方直接站在了崩坏一侧还是让她不禁感到了几分惊讶……以及无比强烈的怒意。
不管怎么说，奥托也还曾是天命教会的主教，人类最庞大抗崩坏组织的领袖啊！
可如今，对方却选择了当崩坏的马前卒？
“也不用露出这副表情吧，幽兰黛尔。
我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不是应该很清楚了吗？”
对少女的愤怒视而不见，奥托微笑着说道，语气依旧是那般的玩世不恭。
“所以，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想到【瓦尔特·白】在继任主教之位时曝光的那些罪证，幽兰黛尔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
哪怕对那些事情笃定不疑，但亲耳听到曾经被自己视作等若父亲般的男人承认这些，还是给幽兰黛尔内心造成了非同一般的冲击。
“事到如今还对我这样的人抱有幻想，可不是一位最强女武神该有的行为啊。”
轻笑着说道，奥托平和表情中带着些微微的斥责，仿佛仍是站在天命主教的位置对少女予以训诫一般。
“我只是没想过你会卑劣到那种程度。”
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幽兰黛尔语气沉痛地说道。
到底是同奥托以亦师亦友的关系相处了十年，她没办法一下子就把那些师慈徒孝的记忆完全抛开。
“这可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五百年来，我一直都是如此没有变过，那些所谓的印象才是旁人擅自攀附的东西。”
轻声笑着解释道，看到了金发女武神愈发阴沉的脸色，奥托嘴角咧开的弧度不禁更大几分，“好了，说回正题吧，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应该说，这算是一场交易吧。
有人不希望你出现在这里，而那个家伙身上也恰好有着我需要的东西，所以我就来了。”
说着，奥托眸中闪过一抹思索，意识仿佛又回到了不久前的支配剧场。
…………
片刻之前，支配剧场。
“……”
再度看着眼前这座已经无比熟悉的剧场，奥托心情多少是有些不爽的。
虽然他已经找出了自己会被支配律者开盒的原因，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再做什么也影响不大了。
一边想着，奥托目光看向了面前依然是原装皮肤的404号支配人偶，嘴角咧起一个戏谑弧度：“没想到，我竟然值得【瓦尔特·白】阁下特意针对如此之久，还真是让人有些受宠若惊啊。”
嗯，随着同支配律者的一次次交锋，再加上魂钢身躯隐藏程序的失效，他已经能推断出侵蚀之键的存在了。
而理所当然地，能够持有这把神之键，还发挥出如此高的效能，并对他抱以深深恶意的人，显然就只剩下一个了。
“奥托先生也不必过分自谦，在令人觉得厌恶这一点，你在我心里的排名还是非常靠前的。”
用着支配律者的外表点了点头说道，时痕对此并未觉得意外。
奥托毕竟是奥托，如果到了这一地步还不能觉察到真相，那对方也就不配得到虚空万藏的认可了。
“是吗？这可真是让我感到意外啊～”
轻笑说道，奥托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惊讶，“虽然我确实因为立场不同而与【瓦尔特·白】阁下有过几次交锋，但阁下应该不至于记恨到今天吧？”
“如果我说至于呢？”
时痕笑着反问道。
奥托：“……”
这个人还能不能有点儿天命主教的宽广胸怀了？
“六十年前，你因为一些小小的摩擦就阴谋杀害了我的前前任，瓦尔特·乔伊斯。
甚至，还欺我逆熵孱弱，在这六十年间屡次布下各种封锁，阻挠我逆熵正常发展。
做出这些事情来的奥托先生，也见不得胸襟就有多宽广吧？”
仿佛看穿了奥托的心思一般，时痕微笑着问道。
“……”
迎着人偶似笑非笑的表情，奥托不禁愈发沉默了。
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是怎么好意思标榜自己是正牌瓦尔特继承人的啊？
上任理之律者瓦尔特·杨的骨灰都是你给亲手扬的啊！
而且，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天命主教啊喂！
心中仿佛万马奔腾般变得凌乱，奥托脸上却依旧维持着礼貌而不失谦逊的笑容：“对对对，【瓦尔特·白】阁下说的是，我的确应该好好反思才对。”
在真正有能力阻碍自己复活卡莲的强者面前，他是即便唾面自干也毫不犹豫的，更不要说是区区的低头服软了。
但看着眼前如此识时务的奥托，时痕眉头仍是不由一皱：“你应该称呼我为主教。”
“……”
已换上自己原皮的奥托肉眼可见地眼皮一阵狂跳，半晌后还是微微低下了脑袋，“是，主教大人。”
“不错。”
闻言轻轻点头，时痕脸上露出一抹平静微笑，“你能如此主动地交出天命和主教位置，我其实是很高兴的。
但你这总是搞小动作的习惯，我很不喜欢。”
“……”
听到这话，奥托不由心神一凛，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段时间支配律者反常行为的原因。
在同他的一次次交锋中获得三百余具魂钢身躯后，支配律者已经是初步具备同逆熵一教高下、进而夺取更多律者权柄的资本了。
但到了这一步后，支配律者却反常将目标瞄准了天命，且以不计自身伤亡的方式向天命发起了进攻。
而且，非常巧合的是，在这些战斗中死亡的天命人员，全部都是他留在教会里面的棋子。
此前他还有些无法理解支配律者的所作所为，可如今……
他的心中仍然满是困惑。
“主教大人还会在乎这些东西？”
奥托微笑着问道，脸上表情无比谦逊，只眼角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精光。
都是以世界为目标的人了，却还将视线对准他手下的一些小卒，这多少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除非，对方有必须如此行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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