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看着窗外
远坂时臣想通了圣堂教会高层的打算。
因此，他指望圣堂教会出手解决掉那个神的想法泡汤了。
或许是出了对教会龟缩的抱歉，言峰璃正解释道：“教会推测那个神的权能应该是吞噬，以及……毁灭。而且位格极高，很有可能是远东本地的主神。”
“是吗，那基本可以确定她的身份了。”远坂时臣对远东的神话也算熟悉，通过权能、位格的分析，立刻脑补出了慧的身份。
“时臣，接下来该怎么办？”言峰璃正问道。
远坂时臣沉吟了一会，说道：“为今之计，只能集中所有御主的力量才有胜算。”
“作为监督者，我有权更改规则，我来动员所有御主讨伐berserker吧。”言峰璃正自告奋勇。
“等一下，父亲。如果我们这样做，不会惹怒了对方，攻击教会吗？”言峰绮礼看向父亲。
远坂时臣解释道：“我亲爱的弟子，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间桐脏砚作为一个合格的魔术师，一定很清楚得罪教会的后果，毕竟servant再强也护不了他一辈子。”
“我知道了，老师。”言峰绮礼虽然心里还是有不好的预感，但是看着父亲也同意了远坂时臣的话后，便不再开口。
······
第384章 停滞
言峰绮礼虽然嘴上同意，但是之后还是离开了教堂。
远坂时臣的想法也没有错，如果真的是间桐脏砚，是绝对不敢攻击圣堂教会的，甚至还会阻止慧屠灭大阪，因为，暴露魔术的存在，会使得“神秘”变弱，并且遭到世界两大势力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共同的讨伐。
超出人类科学常识，或者说超自然的东西具有“神秘”。
“神秘”是知道的人越多反而越弱的东西。
世俗的东西对“神秘”是无效的。比如一个东西具有较高的“神秘”，那么枪械子弹甚至导弹打在上面都是无效的。不是防御力高，而是根本就无效。一般来说，年代越久远的东西，越有可能具有极高的神秘。现代魔术师用现代魔术对付几千年前的“神秘”，可能完全没有效果。
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都有一个功能就是防止“神秘”不在普通人中间扩散，并对可能的威胁进行处理。
间桐脏砚如果不是疯了，就绝对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下子得罪世界两大势力。
也因此，言峰璃正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对各个御主发出了召集指示。
等到所有御主的使魔都到场之后，毫不掩饰地开始了对慧的讨伐命令。
甚至，都完全没有回避间桐家的使魔。
这种圣堂教会一贯的教会至上主义思想，导致言峰璃正对世俗其他魔术师都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态度。
只是，他们都没料到，慧的御主是间桐雁夜，一个半吊子魔术师，对神秘界一知半解，而且本身就是个只有一个月可活的疯子。
间桐雁夜才不关心什么神秘、什么教会。
在知道教会召集所有御主要讨伐他的时候，他第一时间询问慧的意思。
而在慧眼里，讨伐什么的，求之不得，正好一起消灭了。
不过在此之前。
那个发布讨伐命令的什么教会，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个什么教会在哪个方向？有地图吗？”
“有。”
间桐雁夜虽然不明白慧为什么要地图，但还是给了。
然后，他就看见慧在看了一下地图后，来到院子里，从身后浮现的金色连漪中抽出一把长剑。
“喂，慧，你该不会想……”
间桐雁夜看见慧这架势那还不明白慧的想法。
“怎么，不行吗？”慧歪着头问道。
间桐雁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神色冷酷地说道：“去做吧。”
听见这话，慧笑了一下，握着这把长剑，瞬间发动了【俱灭打击】。
这把长剑叫格拉德之剑，能力是【减缓】，也是E等级宝具，所谓的【减缓】就是在战斗中减缓对手的速度。
听起来似乎很厉害，但是这减缓的程度并不强，只有百分之六七的程度。
花费大量魔力释放宝具，产生的效果只是减缓对手百分之六七程度的速度，也就只能当做出其不意的攻击。
这也是E等级宝具的常态，作为最低等级的宝具，本身就不是强大的存在。
但是，那只是在其他英灵手里。
“嗡——！！”的一声，格拉德之剑的剑身出现一道道银白色的裂纹，一股巨大的魔力无视时间、空间降临在这里。
这还是间桐雁夜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慧释放宝具。
刹那间，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突然觉得整个空间都变得粘稠，时光似乎一下子变得缓慢了。
而慧手中的长剑，银白色纹路覆盖全身，整把剑仿佛变成了星球大战里的激光剑。
这时，间桐雁夜才发现刚才并不是自己的错觉，确实是整个院子的空间被“冻”住了。
院子里。
掠过天空的鸟儿，逐鹿中的流水，旋转飞舞的落叶……全部违背常理，一动不动，仿佛琥珀一样。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间桐雁夜的仅存的思维就是……自己要死了。
但好在这个现象只存在了片刻，慧就将手中的银色光芒朝着圣堂教会的方向射了出去。
银光划过天际，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漆黑的痕迹，那是空间被撕碎的表现。
这时间桐雁夜所在的小院子才从停滞中走出来。
“好冷。”能够活动的间桐雁夜突然哆嗦着身体，原来，他的身上早已覆盖了一层冰渣。
不止是他，整个院子都覆盖着一层白茫茫的冰霜，间桐雁夜不管如何回忆，也想起不来这些冰霜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冬木市天空的异常景象自然吸引了无数居民抬头观看，但是银光速度太快，只在空中一闪而逝，众人只看到一道光眨眼之间就从天上闪过，只留下一道马上消失黑色痕迹就消失在远方。
那究竟是什么，不得而知，无数人开始评头论足，争相热议。
冬木市郊区。
圣堂教堂。
言峰璃正还在煽动御主讨伐慧，丝毫不知道自己大难将至。
“……我现在使用非常时期的监督权限，暂时性地更改规则，所有御主立即中止相互之间的战斗行为，全力歼灭Berserker。
……
这些是过去的圣杯战争出局的御主们用剩下的令咒……”
然而，正当他说的兴起的时候。
轰——！！
格拉德之剑直击圣堂教会，教会外面的结界在这蕴含规则的打击面前犹如纸糊的一样，连阻止格拉德之剑都做不到。
言峰璃正只看见眼前一片银色光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因为此时，整个教会所在的小山，全部静止。
原本能力只是区区【减缓】的格拉德之剑，在【俱灭打击】的加持下，升格为【静止】。
这一刻。
以圣堂教会为中心的方圆一公里之内，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运动，哪怕是分子、原子、电子也不例外，这里是一切能量的绝域。
这里出现了这存在于理论上的绝对零度，也就是0开尔文。
圣堂教会方圆一公里范围内，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晚上”。
很奇怪的场景，明明正是阳光普照的大早上，这里却仿佛进入了晚上一样。
原来，即使是光，也无法从绝对零度的范围里逃出来。
现在看到了停滞的场景并不是里面的真是情况，只是在【俱灭打击】降临瞬间逃逸出来的光反射的场景。
而里面的实际情况是一片混沌，因为整个区域不具任何内能，因此里面的物体会瓦解成单个散在的原子状态，类似于积木搭成的房子散架的那种感觉。
等到之前逃逸的光散尽，这里最终将成为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圣堂教会位于冬木市郊区半山腰上，此时在教会方圆千米之外，这里是打击范围之外的区域，温度只有惊人的2 K，也就是-271.15摄氏度。
这里早已变成一片死地，树木、小草、飞鸟、爬虫……全部冻成冰雕，地面上还散落着一个个不规则形状的固体，那是固体的氧气、氮气、水蒸气……
而在一些地面下凹的冰坑里，一种无色的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变成一层薄膜的沿着坑壁往上爬。
这是超流体液氦的爬壁现象，在温度快速降至2.17K以下时，液氮有可能不变成固体，而是保持液体形态，只是此时液氮的内摩察系数变成了零，成为超流体。
整座山已经是成为生命的禁区，到此都是氮气、氧气等的固体冰块，由于这里的空气被快速液化、凝固，周围的空气在大气压的作用下被挤压到这里。
寒冷开始扩散，肉眼可见的极速冰冻现象很快就漫过郊区，向市区迈进，犹如一个白色死神收割着地上的生命。
反应过来的人们开始逃跑，但只是徒劳摆了，无数逃跑的人保持逃跑的姿势变成了冰雕死去。
温度瞬间降至零下180摄氏度下的高楼大厦，纷纷变成了冰雪的城堡，但是低温之下，里面的钢筋水泥变得十分脆弱，很快就在重力下倒塌碎成钢铁碎片，将地面上无数人形冰雕砸的粉碎。
不过，幸运的是，冰冻范围在波及了三分之一个冬木市之后就停止了。
原因很简单，格拉德之剑燃烧殆尽了······
劫后余生的冬木市居民茫然看着天空。
刚刚步入十分月份的冬木市……开始下雪了。
第385章 询问
原本的冬木教堂所在地成了热量的绝域。
这里是只存在于理论上的绝对零度区域。
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热量会自发地从温度高的物体传递到较冷的物体。
因此，以冬木教堂为中心，成为了一个热量的黑洞，疯狂地吞噬着整个冬木市，整个关东，整个霓虹，甚至附近太平洋西海岸的海量热量。
……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