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看着窗外
第380章 落幕
“混蛋！！”阿尔托莉雅一声怒喝，慧如此不把人的生命当一回事的态度瞬间引爆了她心中的怒火，“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愧疚？为什么要愧疚？”慧一脸认真地发问。
那漫不经心的模样，让在场众人心里一凛，此时此刻，他们才猛然惊觉：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杀人如麻？丧尽天良？
不！
神只是高高在上，根本没有人类的善恶道德观念。
在神眼里，凡人什么的都和路边的石子是一样的，是可以被完全忽略的存在，既不会因为石子儿高兴，也不会因为石子而悲伤。
双方的认知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这个家伙就没有心吗，那么多生命因为你而死去，你竟然对此无动于衷！”
“喂~！”慧突然停止嬉笑的样子，变得严肃起来，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息，
“你以为我们是在这是在做什么，为了能得到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这点牺牲算什么？
甚至，在我看来就算因此献祭整个地球都不算多。如果你连这点牺牲都无法接受，那不如现在就自尽退出圣杯战争算了。”
阿尔托莉雅听完慧的话，瞳孔放大，她似乎明白慧的本质。
锵——！
她举起圣剑对准慧：“和你说话是我的错误，出于骑士精神，我不能继续放任你下去了！”
“哦~”慧诧异地看了一眼阿尔托莉雅，尤其是在她受伤的左手处停多停留了一会儿，“你觉得你能打赢我？还是在这种受伤的情况下。”
“话说在前面，我可不会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就怜香惜玉。”
慧说这句话在众人眼里显得有点怪异，女人与女人之间，哪里需要怜香惜玉了，不过，他们还是听懂了慧的意思。
“我也不需要你这种邪神的手下留情。”
说完，阿尔托莉雅浑身气质陡然一变，身体瞬间如同弹簧一样紧绷，蓄势待发，一副决一死战的样子。
在远处通过瞄准镜窥视着这一幕的卫宫切嗣脸色一变：“不好，最坏的情况果然还是发生了。”
他从第一眼看见阿尔托莉雅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是那种重视荣耀到近乎迂腐骑士，和他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御主完全不相合。
而现在阿尔托莉雅的行为，更他担心的情况一模一样。
她还真的想跟那个神正面硬扛，一时间，卫宫切嗣都不知道该说对方是勇敢呢？还是愚蠢呢？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正面打败那个神是没希望的。
明智的做法应该是想办法找个那个神的御主，并杀掉！
servant再厉害，没有御主也无法存在于世。
“舞弥，找到那个神的御主了吗？”
“不行，完全找不到。”舞弥的声音通过无线设备传到卫宫切嗣耳朵里，“切嗣，现在怎么办？”
“不能让Saber和那个神战斗，现在只能使用令咒了。”
……
仓库街。
“等一下。”Lancer突然拦在了阿尔托莉雅的前面。
他举起手中浑身通红的长枪对着慧，摆出战斗的姿势：“我与Saber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因此，Saber还不能死。而且，讨伐邪恶本就是骑士的职责，你的所作所为无疑是罪恶之极！”
“既然这样，那加本王一个。那个神哦，你无疑是个强大的对手，从战略的角度来讲，只有先打败最强的你，剩下的我们才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因此，你可别抱怨我们以多打少哦。”伊斯坎达尔也调转战车朝着慧。
慧嗤笑一声，不屑道：“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让你们一起上吗，现在磨磨唧唧的干什么？真以为一群蝼蚁结伴而行就可以在我面前跳了？”
慧的眼睛依次扫过阿尔托莉雅、迪尔姆德、伊斯坎达尔。
然后半举起手，瞬间，慧的身后虚空亮起一个个金色的漩涡，一把把宝具缓缓从里面支出，并且同时亮起令人不详的暗红色光芒，那场景竟然和之前屠杀二百七十万人的奥兰多之枪一摸一样。
恐怖到极致的魔力开始聚集……
“怎么可能？！！”韦伯被这一幕吓到了。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他无言语对，刚才勇敢站出来的Lancer身上突然出现一股庞大的魔力，将他本人无视空间带走了，那很明显是令咒的强制转移。
而且无独有偶，阿尔托莉雅也是一样的，被令咒强制转移走了。
顿时，现场就只剩下了他和Rider面对慧，哦，还有Saber的身边的那个外国女人。
慧看着这一幕沉默了。
【俱灭打击】就是这点不好，无法瞬发，需要蓄力，而且燃烧的宝具越多蓄力的时间越长。
这无疑给了对手逃跑的机会。
慧看着Saber和Lancer消失的方向，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把冬木市摧毁了，不，直接将整个霓虹摧毁了……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无法遏制。
因为，这是十分可行的，在高空对着地面一次性燃烧她得到的十几分之一王之财宝的所有宝具。
这个过程产生的力量能不能打穿地球慧不知道，但是慧知道，绝对可以摧毁霓虹。
慧的眼睛开始亮了。
这在韦伯眼里，却像恶魔的微笑。
现在的他完全无法将慧当做一个美丽的雌性看待，一想到对方直接屠戮了二百多万人，他看向慧的眼神就满是战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慧突然蹙眉，她感应到那个便宜御主的魔力断断续续，似乎下一秒就要死了的样子……
慧想了一下，还是先去看看间桐雁夜，如果他死了，万一圣杯因为仪式不完整而不出现怎么办。
至于，最后是选择整个霓虹竟的灵魂还是万能的许愿杯……
慧表示：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她全部都要！
她最后扫了一眼伊斯坎达尔，然后直接转身化为灵体离去。
韦伯看见慧投来的目标，吓得躲在战车里不敢抬头，直到慧离开后，才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太好了，得救了。”
“你这样也太废了吧。”旁边的伊斯坎达尔调侃韦伯的胆小。
……
第381章 监督者
卫宫切嗣和肯尼斯都心有灵犀地将自己的servant强制转移走。
他们都看出来了，打败慧的方法就是想办法杀掉她的御主，正面的英灵战是没有胜算的。
破旧的厂房，斑驳的墙面，四周遍布蜿蜒爬行的管道，空气中布满铁锈的刺鼻的气味，借着月光，可以清晰的看见上世纪风格的铁锈烟囱。
“咳咳……呕……”
突然，在这破坏地方的黑暗角落，响起了一阵阵痛苦的咳嗽声。
间桐雁夜痛苦的跪在地上，一手撑着锈迹斑斑的地面，一手捂着喷血的口鼻。
他的身下，锈蚀的地面上已经被一滩鲜血覆盖，一条条形似蚯蚓的虫子在血泊中跳动着，显得狰狞恐怖和恶心。
然而和间桐雁夜凄惨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脸上喜悦到近乎疯狂的笑容。
“使臣，真想看到你哭丧这脸的表情呢，哈哈哈……呕！”
还没笑两声，又一大口夹杂着虫子的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慧的强大让他看到了打败的时臣的希望，只要能打败时臣，看见那个男人在他最在意的圣杯战争中败给自己的场景。
全身被刻印虫啃食的痛苦就根本不算什么。
至于整个大阪消失什么的，如果是以前的他或许还无法接受这种事，但是经过一年的折磨，仅剩一个月可活的他而言，只要小樱最后能得救，就算要他背负再多的罪孽也在所不辞。
“喂，你是快死了吗？”
一阵光华闪过，慧的身影出现在这里。
在慧身上的神性笼罩之下，间桐雁夜体内的虫子安静了下来。
脸色苍白的他艰难地抬起头，看见慧后一阵苦笑：“慧，让你担心了，在没打败时臣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我应该没有用到多少你的魔力吧。”
慧的魔力来源有两个，虚无之魂的本质让她可以直接从大源，也就是星球的生命力、大气的生命力等吸收魔力。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慧隐约觉得这个星球竟然有自己的意识，而且还对自己有恶意，故意在限制自己吸取空气中的魔力。
因此，慧还需要间桐雁夜提供魔力作为补充，才能维持自己的实体。
不过，不管是“瞬移”、吞噬、俱灭打击，这些能力都不会额外地消耗魔力。
“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如果不是我的拖累，或许你早就赢了吧。”间桐雁夜说道，
因为慧的灵魂包含神性，因此仅仅只是维持对方的实体，他就已经达到了极限。
“没事，你的没用我降临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必重复为此道歉。”
间桐雁夜：“……”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间桐雁夜问道。
自从知道慧嘴里说的“我很弱”是什么概念后，间桐雁夜也开始以慧为主。
“当然是……回家。”
……
一处地下停车场。
阿尔托莉雅被卫宫切嗣强制转移之后来到了这里。
“切嗣，为什么要阻止我与Caster的决斗？”阿尔托莉雅质问。
卫宫切嗣听完，冰冷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个笑容，虽然是讽刺的。
“骑士小姐，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你凭什觉得自己是那个英灵的对手？”
阿尔托莉雅毫不犹豫地回道：“身为骑士，岂能因为死亡而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