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看着窗外
圣杯如此，而面前这位美丽纯洁的神灵小姐，同样如此。
知道了她的真名，就能知道知道她的神职、能力、性格……以及弱点。
间桐脏砚被慧身上那种神圣纯洁的气息给欺骗了，以为慧是善良阵营里的神灵，性格、脾气都非常好的那种，而且慧雌性的身份也让他坚信了这一点，因此他才敢大胆地试探。
虽然慧现在这样安静、不说话的模样确实给人这种感觉。
“我是想要圣杯，但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散发着恶意的存在。”慧说到最后，眸子里闪过一道杀意。
‘早就想试试魔术师的灵魂了，恰好，你自己送上门来，既然如此……’
‘死吧！’
刹那间，慧身上被虚无神性侵蚀的魔力开始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涌向间桐脏砚。
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这已经不是魔力，而是神力了。
半吊子魔术师的间桐雁夜只是感到地下室明明没有窗户，却起风了。
而一旁的间桐脏砚却瞳孔剧烈收缩，他没想到慧直接动手了，一种死亡的威胁涌上心头。
这时候他哪里不知道自己错了，面前这个神灵绝对是一位邪神。
慧身上涌动的神力在他眼里就是一团猛烈燃烧的火焰，真的是火焰，因为……他这具虫子组成的身体已经感受烧灼的疼痛，如果仅仅如此也没有什么。
反正这种用虫子组成的身体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让他害怕的是，这具身体里的灵魂竟然只是不知不觉之间就消失了一大块。
‘这是什么攻击？直接湮灭灵魂？！！’
这种诡异地攻击灵魂的方式，简直是他的克星。
他苟延残喘五百年，灵魂早已腐朽不堪，虽然这具分身的灵魂不多，但是也是他消耗不起的。
“阁下想干什么？”
反应过来的他，立马化为无数刻印虫涌向地下室黑暗的角落。
“这么弱吗，而且……这是味道？！想跑，只不过，跑得掉吗。”
慧舔了舔唇瓣，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灵魂与灵魂之间差距比人与草履虫的差距还大。
慧身上的虚无神力仿佛燃烧的火焰，直接准确地涌向这些密密麻麻的虫流中，那唯一 一只携带灵魂的刻印虫。
“啊~！”那只毫不起眼的刻印虫竟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直接飞灰湮灭。
这是慧发现的新能力。
虚无神性侵蚀魔力后，她不用向以前那样非得等人死的瞬间才能吞噬灵魂。
而是只要魔力能触碰到目标，就能吞噬灵魂。
刚才她乘机偷袭了一下间桐脏砚，“吃”到了一点魔术师的些许灵魂。
以前的慧吞噬了那么多灵魂，这些灵魂有好的、坏的、善良的、暴力的、唯利是图的、虚伪的、真诚的……世间百态的各种各样的人，但是他们的灵魂给慧的感觉都是一样的，相当于没有味道的白开水。
因此慧还以为灵魂都是没有味道的。
只是现在慧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灵魂是有味道的，刚才那个魔术师的灵魂给自己的感觉，就像喝道美酒一样，虽然美中不足的是美酒有点馊了的感觉，但是，那也远比白开水美味！
‘嗯，灵魂居然还有味道，不对，我竟然能感受到灵魂的味道，呵呵，真是······越来越像恶魔了啊。’慧心里自嘲道。
一旁的间桐雁夜用仅存的一只右眼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刻印虫啃噬了他的血肉，融入了神经。
在一年的折磨之下，他左半身的神经几乎瘫痪，几乎无法移动左腿与左臂，左眼的视力完全消失，眼部周围的肌肉也完全麻痹，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却全部变白，肌肤也血色全失，变成了像幽灵一样的土灰色。
间桐雁夜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过，大致的他还是看得出来。
他眼里，无比神秘强大、诡异邪恶的父亲——间桐脏砚，在这个英灵面前吃撇了！
他心里一直以来对间桐脏砚的恐惧茧房，裂开了一条缝隙。
“你刚才——”
“呕~！”
间桐雁夜话说到一半，却突然捂住嘴巴，他的咽喉一阵涌动，一股鲜血夹杂着一团恶心蠕虫从他口中喷涌而出，落在地上，可以清晰地看见那团蠕虫还在血泊里翻滚、跳动。
“喂，你说什么？话说，你这是快死了吗？”
慧并不觉得面前的这一幕有多恶心，人体的内脏、器官、各种组织，各种血腥，她看得很多，早已有了免疫。
如今这不过就是身体长蠕虫而已，把他看成半腐烂的尸体长出蛆虫就好了。
只不过在这同时，慧感觉从这个家伙身上传递过来维持自己实体的魔力时断时续。
想到圣杯降临的仪式还没有完成，这个家伙死了自己不知道去哪里找个Master，于是慧体内的神性开始吞噬空气中飘荡的微弱魔力维持自身的实体，缓解间桐雁夜的压力。
“死，呵呵~，在我的愿望还没实现之间，在那个男人还没有得到惩罚之前，我不会死的！”间桐雁夜只剩一只还能看见东西的右眼里温柔和仇恨并立。
“那就好，我有事先离开一下，你可别先死了。”慧说完就变成灵子状态，消失不见。
······
翌日，清晨。
慧已经回到了间桐家的宅子。
圣杯战争只等最后的Caster降临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而经过一晚上的熟悉，慧也大概明白了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也是地球，除了存在魔术师这种生物，其它的看似都和自己原本的世界相差无几。
而且到了现代社会，神秘不显，魔术师已经日渐式微，预计再过不久，就会消失。
早上的新闻播放着连环杀害孩子的新闻，并且插播了一条冬木市最大的监狱失火，数百人丧生的新闻······
············
第369章 状态
“雁夜叔叔，你……没事吧。”清晨吃饭的时候，间桐樱关心地询问间桐雁夜。
间桐雁夜几乎瘫痪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同时揉了揉间桐樱的小脑袋：“樱，放心吧，叔叔很好。”
慧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漂亮的大姐姐。”间桐樱看见慧出现后，并没有害怕，反而主动打招呼。
她的声音带着稚气和木讷，现在才六、七岁大的她已经有了本不属于小孩子的懂事、沉闷。
而本来对小孩子并不感冒的慧，因为自己也将要当母亲的原因，看着间桐樱这样的小孩子瞬间激起她的母性。
“小朋友真乖！”
慧说着，也伸手想学着间桐雁夜一样，去揉一揉间桐樱的小脑袋，但是，当慧的手伸到半空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摸着间桐樱的小脑袋揉了揉。
‘原来如此，真是可怜的孩子！’慧喃喃道。
刚刚慧的手靠近间桐樱的时候，才发现昨晚那个秃老头魔术师的本体在这个孩子体内，准确地来说是在这个孩子心脏深处。
慧不知道对方使用了什么方法隐藏气息，以至于只有自己靠得这么近才发现。
······
与此同时，在间桐樱心脏深处。
“怎么回事，难道被那个英灵发现了，不，不可能的，自己从恢复意识到现在根本没有泄露任何气息和魔力。”
间桐脏砚的本体魂魄早就变成刻印虫潜藏在樱的心脏中，平常完全化为心脏中的一部分器官活动着，根本不可能被发现。
昨晚间桐脏砚人形拟态魔术被慧完全消灭后，他潜藏在间桐樱心脏里的本体才开始存在意识。
他本来打算就这样在樱的身体中一直等到这次圣杯战争结束为止，毕竟慧摧毁灵魂的手段简直是他这种擅长于创造使魔的魔术名家的克星。
······
外面。
慧凝视了一会儿这个乖巧的孩子，然后母爱泛滥的她虚无性质的神力直接涌向了樱。
只是，岂料这时。
“呀~痛~！”间桐樱突然捂着心口悲鸣。
“樱，你怎了？你没事吧？”旁边的间桐雁夜瞬间粗暴地拉开慧，然后惊慌失措地检查樱。
慧被拉开后，间桐樱心口的痛楚也消失了。
“雁夜叔叔，我没事了。”
“你刚才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胸口突然有点疼，应该是错觉吧，叔叔不用担心了，樱没事的。”
“好，樱，你先出去。”
“嗯，间桐叔叔。”小樱说完，就离开了。
间桐雁夜支开樱后，房间里只剩下慧和间桐雁夜。
他愤怒地看着慧，一字一句地吼道：“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间桐樱可以说是他的底线，为了她，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去参加圣杯战争，愤怒的他手背上的令咒已经闪现出红光了。
慧瞥了一眼间桐雁夜手背上的令咒，想要解释的话止住了。
“可能是我身上的魔力刺激到她了吧。”慧敷衍地解释道。
本想好心帮忙，但是对方不领情，她自然不会在多管闲事，而且她本来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在保证那个小孩子安全的情况下杀掉那个秃老头魔术师。
“对不起。”听见慧的回答，间桐雁夜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小樱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他明白，刚才自己的愤怒，也只是无能者的狂怒而已。
“没关系，外人的态度，我并不关心。”
间桐雁夜：“……”
“话说，你真的没法杀死间桐脏砚吗？”间桐雁夜期许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