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成为英灵我只好在历史里搞事 第549章

作者:鬼狰犯

他酝酿了两分钟,脸上的表情彷佛还是因为震惊而无措的样子。

周围的人群鸦雀无声,都在等待着吴句的反应,而且因为项梁也在场的缘故,也没人当出头鸟。

项梁在震惊之后也恢复了镇定,他嫌弃的看着单膝跪在那里请罪的两个侄子,撇了撇嘴。

玩得真脏啊两个小混蛋。

长时间浸淫此道的项梁和吴句自然能看出来项羽和项安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是周围的人可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这兄弟俩知道自己错了!而且认错的态度非常诚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吴句的身上。

就在这时,吴句动了。

他的脸在两三秒之内就完成了从呆滞到感动的落泪的蜕变。

“你们两个......我怎么可能去体罚你们呢。”

“你们固然有错,但是我作为授课的先生,若非是讲的东西有些枯燥乏味,也不会让你们厌烦,我也是有错的,所以我怎么可能去怪罪你们呢。”

“来,我帮你们把荆条取下来。”

他脸上布满了“感动”的泪水,身上都在颤抖,彷佛是真的被打动了一样。

吴句也没嫌疼,直接抱住了项羽背后的荆条,抱起来扔到了一边,然后又抱起了项安背后的荆条,同样扔到了一边,手上,手臂上,都被荆棘扎出了血。

但是吴句丝毫没有在意,颤抖了搀扶起了项羽和项安兄弟,拥抱了两兄弟。

那颤抖,可能是“感动”的,也可能是疼的。

“以后,我会想办法讲出更有意思的东西的。”他的目光也很“真诚”。

“谢谢先生,能够原谅我们!”

“我们知道错了!”

项梁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身走了。

以后就让吴句继续教他们俩吧,反正是他自己要求的,子庶和吴句一起教。

“这两个小崽子,还挺有脑子......”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倒是不用怕以后不会御下了。”

而那人群中心,还是一副师生和睦的景象。

这件事,总算是成了一桩美谈。

......

送走了兄弟俩,包扎好胳膊上的伤口,吴句瘫在了床上,生无可恋。

“被算计了......”他双眼无神,呻吟声彷佛那所剩无几的生命力一样微弱。

“怎么了夫君,为何如此愁苦,那两个小伙子不是来道歉的吗。”他的妻子正坐在旁边帮他的伤口做进一步处理。

“你不懂。”吴句一脸苦涩,“这下子,以后我教他们是连脾气都不能发喽,稍有不慎就会被贴上个小肚鸡肠的签子。”

“啊?不能吧,我看那两个公子哥面相庄严,不是会耍这种小手段的人吧。”妻子有些不太相信。

“......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吴句可太难受了,“不过应该不用难受多少时间了,过两天子庶就会来接受那俩小.....小子的教习,到时候就用不到我了,我就解放了!”

冬冬冬。

这个时候,敲门声传来。

“你好生躺着,我去开门。”妻子去开门了。

来人是子庶。

“吴兄,我听闻早上那两个项家公子来你这里负荆请罪了,现在这十里八乡都在称赞那两个公子敢于认错,称赞你心胸宽广呢。”子庶的表情那叫一个开心。

“......你想笑就笑吧,不过你是来干什么的,专门来笑话我的?”吴句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子庶的表情一下子停顿了下来,随即变得面如死灰。

“项大人让我来找你......商量一下以后共同教授两个公子学识的事情。”

“噗——”

吴句一口茶水全喷到了子庶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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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偏头痛,请一天假,明后天如果有时间会补回来今天的更新的,感谢大家(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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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七章 厐下三村

第二天。

胳膊上还缠着布条的吴句,怀着康慨赴死的心情,来到了平时给项家两个公子授课的地方。

子庶已经早早的等在了这里,看到平日和自己有些不对付,昨天还喷了自己一脸茶水的吴句,不知为何,竟然没有感觉厌烦,反而是升起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悲哀。

“吴兄,没想到,子庶有日竟要与你一同赴死。”

“子庶......”

两个人无言相望,神色之中尽是悲伤。

项羽和项安也很快就过来了,两个人担惊受怕的教了一会,却发现......

他们好像确实认真了一些?

虽然不是说那种全神贯注的学习,但是总的来说,至少不至于说睡觉了。

项安看着两位先生惊讶和害怕的神色,苦笑着挠了挠头:“两位先生,也不至于这么害怕俺们兄弟俩吧。”

“俺们昨天的道歉虽然有点其他的小心思,但是道歉一事确实是俺们的态度。”

项羽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最起码,我们不应做德行有失的人,这是叔父对我们的期望。”

“当然,如果两位先生讲的东西能更有意思一些,也是更好的就是了。”

项梁站在房间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脸上带着一抹满意的笑容。

总算,可以放心的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只不过两人光是学知识可不行,回头我得找老四,教教他们兵法才行。

楚之后裔必将亡秦,即便是现在无法亡,后世也一定会这么做!

无论如何,也要将兵法传下去才行,而且这两个小子手上如此之强,有生之年或许也可以尝试......

不,还是不想那么远了。

慢慢来吧。

......

五月。

沛以北,淮水以东。

此地名为厐山。

厐山下的梓家村,最近的日子过的有些紧吧。

不知为何,今年的春耕之后,埋到地里的种子迟迟没有发芽,最近一两个月过去了,才刚刚冒出一点蔫弱的小芽。

“这可如何是好啊......”梓家村的里正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苍老的脸上带着急切到快哭的表情。

开春以来,整个梓家村都忙碌着春耕,等待着的确实这样的结果,这让他如何不急。

急的不只是那秦朝的税收,最主要的还是老百姓的肚子。

这些粮食如果不继续生长,今年的梓家村该怎么办啊!

他捧着土,坐在田垄上,大张着嘴,神色悲戚。

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这地里的粮食就是不长。

双手无力的耷拉了下来,土从他的指尖彷佛水一样流了下来。

“......山君,我该如何啊......”

他扭头看向了厐山。

那厐山彷佛生了秃斑一样,一片绿色一片土色,除了那常青的大树之外,其他的树自开春之后同样没有发芽,甚至于那常青的树树梢都已经有些泛起枯黄。

“......山君!”那老里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勐地站了起来。

“定是山君出了什么事!我这么些日子怎么都没有意识到啊!”

他爬上田垄,伛偻的身躯一路小跑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翻找着自己的书简。

“得联系一下周围几个村子的里正才行,厐山人不可进,唯有持虎君简者才能上山奉香。”

翻箱倒柜了好一阵,他终于在一个书简里面找出了那枚虎君简,那虎君简上刻着一头下山勐虎,略有磨损,色泽暗澹,但是老里正把这古旧的木简握在手中,就心中大定。

“按理说,上山给山君奉香当在六月,但是如今,必须得提前见见山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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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里正抱着那虎君简,坐到了地上,双手合十,眼睛闭上。

“山君啊......冒犯了啊......”

......

梓里正没有耽搁,当即喊了两个农汉,跟着自己前去了邻村。

厐山脚下总共三个村庄,一个是坐北朝南,离淮水最远的吴家村,一个是位于厐山西侧,村庄面积最大的杨家村,还有一个,就是厐山山北,最为富裕的梓家村,三个村庄在厐山的三侧,平时来往诸多,虽然有过矛盾和摩擦,也终归都是厐山的子民,彼此也勉强算是关系和睦。

梓里正先是去了杨家村,见到了杨家村的里正杨义。

那杨义成为杨家里正的时岁还不长,现在刚刚第二年,人才三十多岁,见到梓家里正来了,满面焦躁的迎了进来。

“梓家村今日还好?”杨义看着梓家的老里正,整个人都透露着甚至溢出的焦虑感。

“不怎么好,杨义,我看你如此焦躁,看样子杨家也......”

杨义满面愁苦,一拍大腿:“可不是吗,这地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种下去的粮食是一天都不见长,不瞒您说,您来之前我还在那地头看呢。”

“看了有什么用啊......”梓家村里正名为梓伯,今年已经五十了,和杨义一样,都是出身当地的里正,他长叹一声,“我正是因为这事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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