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最强龙妈 第221章

作者:辣酱热干面

魁晰的告诫没有错,精神体不能在青-天-白-日下出现。

不过丹妮也察觉到了,精神投影并没立即崩散,也许自己对阳光的抗性强于普通人,甚至还能慢慢适应?

可以试一试。

丹妮又往窗口靠近了些,忍着灼痛肯定道:“很简单,他们打算孵龙,布拉佛斯也渴望巨龙,也希望找到巨龙的弱点,以对付龙之母的三条恶龙。”

“那,要不要立即通知学城?”白骑士皱眉道。

“可以通知,但不是现在,等我们离开就旧镇时,匿名留一封信给看门人,无面者短时间内绝不会放弃‘佩特’的身份。”

无论是对无面者还是学城,丹妮都没好印象,如果能看到双方狗咬狗,她会非常开心。

但现在告诉学城无面者偷书之事,书窖一定会被严密看守,她也没法再下去偷看了。

“爵士,其实我也想偷书,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呃......”老骑士面色扭曲,讷讷道:“这个,我没经验,帮不了您。”

“唉,无面者的钥匙一定从沃格雷夫博士那得到的,你可以去......”

不等丹妮说完,白骑士便打断她,埋怨道:“陛下,博士九十好几了,甚至年老痴呆,那么可怜的老人,我下不去手啊!”

“不需要你抢,偷总可以吧?”

“唉,我——”

“咚咚咚......”老骑士委屈得快要落泪的时候,敲门声拯救了他。

他连忙起身走过去问:“谁呀?”

“我是锡安,为二位客人送早点的学徒。”外面人答道。

“喔,请进。”老骑士立即打开门,把端着托盘的灰袍中年学徒迎了进来。

早餐很简单,也很丰盛,四根烤的肠衣爆裂的蒜味肉肠,六枚剥了壳的水煮鸭蛋,一壶黑褐色的烟莓酒,一小竹篮沾着晶莹水珠的红草莓,一条焦黄的长棍面包。

学徒摆完餐盘,老骑士还塞了两枚铜麦过去。

“谢谢,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摇动铃铛通知我。”中年学徒一个劲儿点头道谢。

房门关上,丹妮神色古怪道:“我在他牙缝里看到草莓籽了。”

“我也看到了,”老骑士给自己系上餐巾,用叉子插起一根肉肠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您忘了吗?锡安,昨天中午被关在门外木屋里的那个学徒。”

“我记得,他偷吃博士的华夫饼。”

“说实话,我本打算送他一枚金龙的,”老骑士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酒,把嘴里的咸肉冲入喉咙,满足地打了个嗝,叹息道,“可看到那几颗草莓籽,我一点儿同情心也没了。”

“这话可不能让他听见,”丹妮笑呵呵道,“否则下次送餐时,说不得半路把你的烤肠含嘴里唆一唆。”

“呃,还真有股......”老骑士看看叉子上的半截香肠,面色扭曲,半响,叹口气,把叉子放回盘里,开始吃水煮鸭蛋。

丹妮又在书窖度过一个上午,除了翻看瓦雷利亚巫透镜的资料,还在“秘辛”书架发现一些有趣的事。

比如,瑟曦兰尼斯特与詹姆之间的破事儿,学士们全部知道。甚至早在五年前,劳勃还没死的时候,便明确注明,乔佛里、弥赛菈、托曼皆非国王的孩子。

连“权游最佳义父”琼恩·艾林都能通过《七国主要贵族之世家谱系与历史》——内附许多关于爵爷夫人和他们子女样貌的描述——发现乔佛里的身份,学城难道不知道?

要知道,就连《七国主要贵族之世家谱系与历史》这本书,也是大学士编写的呢!

丹妮甚至看到派席尔大学士给总管的书信,时期大概在艾林首相死亡前后。

派席尔劝告学城保持中立:学士不应该参与君临权利的斗争,铁王座上坐着谁不重要,七国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不要因为无谓的小事再次陷入诸侯征伐的境地。

很显然,那老家伙不仅知道瑟曦与詹姆的奸-情,甚至与琼恩·艾林之死有关。

“呵呵,大学士发誓向国王效忠,就相当于国王的家臣,老头子吃里扒外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丹妮冷笑连连。

白骑士曾经告诉过她,当年劝疯王打开君临大门的人也是派席尔大学士,结果泰温入城后洗劫了七国首都,还灭了雷加满门。

最新一期的档案中,除了瑟曦与詹姆的烂事儿,还记录了“血色婚礼”的过程与对“紫色婚礼”的猜测。

嗯,血色婚礼过程被大致还原,连北境某些贵族的死因也有详细描写,但乔佛里之死的“紫色婚礼”只有猜测,连学城也不确定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学士肯定凶手并非提利昂。

理由也很简单,乔佛里中的剧毒“扼死者”属于烈性毒药,几乎当场毙命,以提利昂的智商绝不会这么愚蠢。

丹妮还在文档中看到自己的资料,在红色荒原之前的记录非常淡薄,看得出来,孵龙之前,学城对她并不关心。

之后对她孵龙的猜测,乃至夺取阿斯塔波的过程,都有详细记载,但渊凯、弥林之战完全不晓得。

夜幕深沉,雾气开始从河道边蔓延,总管阁窗口透露的灯光昏昏暗暗,偌大厅堂空荡荡,静悄悄,站在窗边甚至都能听到高台看门人洛卡斯的呼噜声。

一道黑影如猫般轻盈、如蛇般迅捷,沿着墙根来到大门左侧第五个石拱窗,身体柔和得像夷地丝绸,眨眼间滑入大厅。

接着,他若无其事拉起兜帽,无声却快速地向西南方一间木门走去......

“卡拉咔嚓!”开锁的声音再一次在黑暗的地窖中响起。

与昨晚不同的是,来者没有再摸索墙面的火把,他老马识途地在黑暗中前行,来到书架中央的圆桌,从桌子下木柜里取出玻璃灯罩的油灯,熟练地点燃,熟练地来到书架前。

取出一本名为《坦格利安孵龙记事》的书册,看过序言,他又熟练地拉开衣袍,把书贴肉藏好......

“哗啦——”在他翻看一本学士笔记时,雪花似的小纸片突然从某一页夹缝中飘落。

他好奇蹲下身,捡起一片指甲盖大小的泛黄羊皮残片,只有一个词能看清——“禁术”。

“禁术?难道被学士销毁的古代秘术......”他喃喃自语,油灯浑黄光照下,双手快得只能看到残影。

很快,85片碎纸片被他搜集在一起,回到桌旁,凭借几十年无面者生涯锻炼出的眼力,只用了一刻钟,一张A4纸大小的书页被拼凑完整。

很大一张纸,洋洋洒洒写了数百字:禁术,禁术,禁术,禁术!真的是禁术啊,太恐怖了,这等禁术,这等禁术......

如果他读过天朝初中课文,一定会大骂对方是祥林嫂,一直不停重复“禁术”、“可怖的禁术”——难怪随便捡起一片碎纸也能看到“禁术”二字——看得他心痒痒的,却不知禁术是什么。

幸好,最后几行蝇头小子给出些许说明:两千年前,学城最传奇的博士——“火魔”哈迪斯,游历亚夏时从死神那儿学到一门禁术,能够修炼成魔、逆转生死,但......

“该死,但是什么啊?之前说了几百字废话,为何这里打了省略号?”以他的定力,也忍不住急切咒骂起来。

实在是,属于死神的禁术啊!

而无面者的信仰就是死神,可几千年来,无面者压根无法沟通死神,连信仰“黑山羊”的血祭司都不如。

嗯,黑山羊神是科霍尔人的死神,就像陌客是安达尔人的死神。

无面者既是杀手组织,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宗教团体。他们信奉所有民族的死神,科霍尔的黑山羊,维斯特洛的陌客,厄索斯佣兵与战士信奉苍白圣童,夷地人的野狮......对这些死神,无面者都信仰。

他们认为所有死神其实本质上是一个神灵的千万张面孔。

结果,所有死神都不搭理这种信仰的无面者。

......

咒骂几句后,他继续往下看:最终的秘密藏在谁都能见、谁都会忽视的一个陶罐内,以下是开启魔罐的法门:1.亲吻陶罐七下;2.用手掌摸索表面七下;3.将其置于高台,跪地磕七个响头,高呼七声“XXX”(此乃龙语,该这样念......)。

如果魔罐精灵发狂,欲攻击尔等,亦可重复第三步,诵念“XXX”可以束缚其行动。

“魔罐?”他提着油灯四处打量,连书架间最微小的角落也不放过。

最终,他站在木梯边,看着角落那个灰扑扑的罐子,面色扭曲:“这,难道就是这个夜壶??!!!“

他心有不甘,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在书窖内寻找。

最终,他颓然坐在高背椅上,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喃喃道:“谁都能见,谁都会忽视的陶罐......可不就是它?但......”

“禁术,禁术,死神的禁术,可怕的禁术......”

左右为难中,他也成了祥林嫂。

渐渐的,他神色平静下来,眼神坚定地说:“为了组织,为了无面者历代先辈,我愿意拼一拼!虽然有很大几率一无所获,但试一试对我几乎没损失——反正这里没人。”

于是,他按照秘录所述,抱起陶罐......

“还好,陶罐很久没被人使用过了,味道不是那么重。“

他那上战场般凝重的表情松了松,嘟着嘴凑过去,“啵、啵、啵......”

第257章 杨过的姑姑,二丫的叔叔

“啵啵啵啵啵啵啵!”

很瓷实地亲了七下,他抹去嘴唇上的灰尘与看不见却闻得到的味道。

“该死,一定是哪个混蛋撒尿没对准壶口......”

暗自咒骂一句,他又抱着陶罐使劲摩挲了七次,摊开手掌一看,厚厚一层乌黑泥垢。

不过他也松了一口气,总算完成三分之二的仪式了。

“摆在高台......”他看看桌面,又左右看了看附近书架,想到书架总比桌面高,便爬上滑动木梯,把陶罐放在第一层书架顶端。

“亲陶壶、摸陶壶、高呼咒语也许不能作假,但我有没有跪下磕头,魔罐怎么知道?”

这样一想,他便站直身体,用力跺了一次脚,“嘭!”

并对着“龙语”后面的音标,大声念道:“阿母,儿孝顺!无面者都是大傻-逼。”

“嘭!”再跺一次脚,高喊:“阿母,儿孝顺!无面者都是大傻-逼。”

......

就像老外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话,他足足跺了七次脚,同时也喊了七声。

但魔壶一点儿反应也无。

“果然是在骗我。”他有些生气,准备爬上去把陶罐砸碎,可看到上面带着湿迹的唇印子,他又极度不甘。

“也许,我没使用正确的法门?”他又一次回到桌面,仔细阅读秘录上的文字。

“既然与死神有关,也许魔罐能感受到我的精神波动?”他摩挲着下巴,心中思索着。

半响,他咬咬牙,直接跪在地上,猛地以头磕地,“嘭!”

很瓷实!

“阿母,儿孝顺!无面者都是大傻-逼。”

可七次之后,陶罐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他羞愤、气恼,却更加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我都付出这么大代价了,也不想死神禁术的事儿啦,至少得搞明白魔罐是真是假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很快为自己找到失败的理由:整套开启仪式是连贯的,刚才自己自作聪明,把仪式打断了。

于是,他爬上木梯,取下陶罐,抱在怀里,嘴巴凑过去......找了个味道不那么重的位置,“啵啵啵......”

又神色郑重地摩挲七次,搓下来一把细密泥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