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最强龙妈 第204章

作者:辣酱热干面

这还不提贵族次子出身的学士,竞争实在太过激烈。

丹妮又问:“你现在有多少钱?”

“九枚银鹿,四十枚铜星币,两百个铜板。”

有点惨。

一枚金龙=210枚银鹿,一枚银鹿=7枚铜星,一枚铜星=16枚铜板。

嗯,维斯特洛的货币非常复杂,只铜币,便分为铜星、铜麦、半铜麦、铜分币、铜板,一共五种,从高到低,以二进制形式兑换。

比如,一枚铜星=两枚铜麦

你以为这是为了方便找零?

不,很少有人能够在不同金属的货币间找零。

各种货币之间的兑换比例太复杂了,别说那些文盲农夫、佣兵,连很多商贩都算不过来,没有算盘,没有计算器,往往找错钱。

丹妮的亲身经历,一枚银鹿买同样东西,前后买了两次,结果老板找回来铜钱数量不一致。

之前她也搞不懂这个世界的人为何把货币搞这么复杂,等成为女王,得到奴隶湾几千万金龙之后,丹妮渐渐有些明白了。

一句话,社会财富极度分配不均。

拿维斯特洛举例,超过万年的历史。凯岩城挖了几千年金矿,按照兰尼斯特的精明劲儿,绝对进的多,出去的少,如此便累积了无以计数的金币。

别的不说,泰温借给了劳勃至少三百万金龙,实打实的现金。

而整个西境都不足一百万人口,平均下来,兰尼斯特港的一个乞丐也起码有三个金龙。

可我们都知道“平均GDP”是个多么坑爹的数据,超过半数人其实都在“拖国家后腿”。

维斯特洛贫富差距之大,几乎......

唉,很难比喻,但可以看看对面惨绿少年佩特。

他的身份地位,其实已经超过全国九成人,但正常情况下,佩特一辈子也难以攒够属于自己的那枚金龙。

即便他运气好,下半身顺风顺水,无病无灾,可按照他这攒钱速度,等凑足一枚金龙,萝希早已成了艾玛(她妈)。

可以这么说,货币中最高档次的“金龙”,对他几乎没有意义。

金龙对普通人没有意义,但国家经济要正常发展,就必须有面值均衡的货币体系。

就像现实世界,有一元,五元,十元,二十元,五十元,一百元面值的货币。

看到了吗?

几乎与维斯特洛的五种铜质货币差不多,差不多以二进制的形式升高——恐怕很多人都没用过两元的rmb吧?

如果只有铜币,大部分老百姓还是能算清楚账的,数量少嘛,最高级的铜星也才兑换16枚铜板。

十位数以内的加减法,脑子没问题的商贩都能算清。

但加上银币,特别是恐怖的“金龙”,那可怕的天文数字几乎能让掰着手指头算账的人崩溃。

一枚金龙=23520枚铜板!

如果丹妮用金龙去街头买两个铜板的肉肠,对方该怎么找钱呢?

数铜板?

等你清点完23518枚铜板,先不说能不能数得过来,等待找钱的那段时间,足够丹妮吃完100根肉肠了——如果她能吃得下。

只能用混合货币找钱,然后就涉及到复杂的计算过程了。

现在我手里有多少枚银鹿,多少枚铜星,多少......

mmp,如果我能凭心算,快速算出准确答案,老子早去学城打造金项链(代表算术)了,何必在大街上卖肉肠?!

那位小摊贩一定会这么想。

其实要解决这个复杂的货币问题也很简单,打土豪分财产,干翻兰尼斯特、铁金库、龙女王那些疯狂囤积金币的土豪,让金币真正作为货币流通起来。

市面上的金币多了,与银币的兑换比例自然会降低。

按照这个世界现有的庞大黄金储存量,与极其稀少的人口数量,完全能打造“一枚金龙=10枚银鹿=100枚铜板”这样简单直接的货币体系。

可还是那句老话,冰与火的世界贫富差距太恐怖。

如果贵族不购买奢侈品,领地内的经济、粮食作物就够他逍遥一辈子了,也即是说,那个“吝啬的”领主,一生当中只有进账,没有花销。

即便一年只攒十枚金龙......

在维斯特洛,你的家族没有千年以上的历史,会被人嘲笑成“土财主的”——前提是你要有很多钱。

类似小指头那样又穷又底蕴浅薄的,贵族从不嘲笑他,因为他们压根没拿他当同伴。

比如,某人在演讲大会上被泼了一瓶矿泉水,大小马一定在私底下取笑过某人,可某个扑街热干面即便被人推河里,大小马会关注他吗?

显然不会,即便嘲笑,也只会发生在身份同档次的圈子内。

回归正题,一个千年“小”世家,一年十枚金龙,也能攒一万枚,算上整个贵族圈子,新开采的黄金似乎都不够他们分的。

如此,贵族、大商人以下的社会阶级,几乎没金龙可用。

金龙稀奇,价值自然就升高——按说,这时候国家该出面干涉了。

可贵族等于国家,贵族拥有全部金龙,金龙升值,等于贵族发财,贵族发财等于国家发财,那样的国家,只会努力推动金龙升值,让金属货币的兑换比例越发失衡。

——最终,老百姓被压迫在勉强温饱的基准线上(只在夏天),贵族们即便醉生梦死,也能家财万贯,有钱便了有力量,有了力量就能维系万年统治,好不逍遥!

这,便是泰温能轻松豪掷百万金龙,去买一柄剑,而佩特奋斗一辈子却保不住女友贞洁的原因了。

丹妮沉吟着问:“如果你带着萝希私奔,今后是否有能力否养活自己的小家呢?”

佩特说:“我来着学城头两年学的是天文学,没通过博士的考核,却也懂一些基础的观星与推算季节变幻的技巧,也许能帮贵族老爷管理村庄。”

丹妮点点头,这个四季不明的世界,以佩特分辨播种时间的能力,当个村长绰绰有余。

佩特继续说:“挂科之后,我认识到自己脑瓜有点笨,成为学士有点悬,于是选择了更具适用性的科目。

嗯,我把更多精力放在安布罗斯医学博士的讲座上。

三年后,我还是没获得银链环(银代表医学),却也懂得如何接骨,如何用水蛭放血退烧。当个云游四方的乡下郎中也不错。”

“不错,不错。”丹妮点头称赞道。

虽然水蛭放血有点坑,但在这个科技落后的世界,水蛭疗法几乎是医学中最主流的分支之一。

无论得了什么病,都可以先让水蛭来吸两口试试,也许就好了呢?

反正没啥大的副作用。

也因此,这个世界的“水蛭产业”非常繁荣,在田里辛苦一天,也不如去河里逮几条肥肥胖胖的水蛭赚钱。

嗯,学士们无限量收购水蛭。

得到丹妮赞许,学渣佩特也很兴奋,继续道:“医学考核失败后,我又兼修了理发师的课程,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帮人剪发和刮胡子了,在城里当个理发师也能养活萝希。”

“很好,很好!”丹妮越发欣赏这小子了。

虽然学习有点渣,但人家并不愚蠢,掌握了好几门养家糊口的本领,可以在城里当理发师,可以四处流浪当个赤脚医生,也能回乡下老家当个小村长。

看来学城也并非一无是处嘛!

丹妮想了想,盯着他褐色的眸子,认真道:“一枚金龙和一枚铜板对我没什么区别,但我绝不会帮一位嫖客支付嫖资。

如果在某一日早晨,我听到你带着萝希私奔的消息,会立即帮你支付让艾玛满意的‘彩金’。如此,你和你的小女友便彻底自由了。”

“如何?”

“谢谢您,蕾拉小姐,我会认真考虑的。”佩特郑重道。

现在给他一枚金龙很简单,对丹妮也不算什么,可万一这货只是一时热度,发泄过后便冷却下来,决定回去继续当个有前途的学士学徒,那......

丹妮会恶心死。

“只怕大人您的一番苦心会白费了,”老骑士如幽灵般出现在丹妮身边,坐在原本佩特的位置说,“年青人的激-情来得快,去得更快,之前只是狂热的理想,回去安静想一晚也许就会后悔。更重要的是他在学城有不少知心朋友,友情的羁绊并非那么容易割舍。”

“也许吧,有机会帮别人一个改变一生的‘小忙’,何乐而不为?”丹妮耸耸肩,问道:“你对七国如今的形势怎么看?”

第236章 爱喝月茶的小玫瑰

“我不确定,现在的局势让我摸不清头脑,蓝礼、罗柏、乔佛里,接连死去,连泰温公爵也憋屈地死在茅房。”

巴利斯坦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我从未见过如此混乱的维斯特洛。梅斯提利尔原本带兵围困风息堡——与十五年前一样,即便没有一个史坦尼斯守在里面,他也没能把它打下来。

蓝道塔利伯爵是一位名将,他正带领自己的军队,帮君临清理王领和河间地的流寇乱兵。

河湾地的陆军被牵扯了七成,幸而加兰·提利尔得到亮水城后,立即带了一半军力回来。”

嗯,这里的一半军队并非河湾地在外总兵力的一半,只是高庭提利尔家族的一半兵力。

简单来说,梅斯公爵带领提利尔家族的军队,蓝道塔利带领塔利家的军队(也许有其它家族的部队,类似与罗柏分兵后的卢斯·波顿)。

加兰只是梅斯次子,并非高庭继承人,他要继承亮水城,只能靠提利尔家族的军队,蓝道没义务帮他。

“据说史坦尼斯已经离开龙石岛,和他海盗舰队一起失踪。但龙石岛、风息堡皆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短时间内难以拿下。

青亭岛舰队在黑水湾围困龙石岛,短时间内无法回来。

号称‘骑士之乡’的河湾地,竟有些兵力空虚了。

按说高庭提利尔为君临付出这么多,兰尼斯特应该很感激这位姻亲才对,但泰温去世,瑟曦摄政之后,居然明里暗里开始疯狂打压高庭势力。”

老骑士面露不解之色,很是纳闷地说:“最新消息,‘童贞王后’玛格丽被指控淫·乱——背后主谋就是瑟曦,因为宫廷斗争。

不过派席尔大学士也承认,他曾多次为玛格丽王后配制月茶,这......”

爱喝月茶的童贞王后?

真特么讽刺!

现代社会,女人为了调节身体激素,即便未有牵手,也可能会吃少量避孕药,但月茶却完全没额外的效果。

很显然,瑟曦也许污蔑了小玫瑰,但玛格丽自身也非省油的灯,她老公托曼才9岁,估计熬不住了。

“女儿被关入大圣堂,梅斯公爵自然没心思再围困风息堡,目前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风息堡......”老人有叹息一声,“所以风暴地的领主都跑旧镇参加比武大会了,他们并不想接手围攻风息堡的任务,毕竟,拜拉席恩当了他们三百年封君。”

“君临朝斗、宫斗激烈,还不知会如何收场,史坦尼斯又不知所踪。唉,好复杂!”老骑士连连叹息。

“北境什么情况?我打算让大黑回去一趟,为乔拉爵士带一封信。”丹妮道。

“北境也很......”白骑士一张老脸皱成一团,“没想到您的预言完全成真,弗雷不仅违背宾客权利的传统,还把冰原狼的脑袋缝在罗柏·史塔克的脖子上,几乎与预言一摸一样。”

“维斯特洛到底怎么了?还有没有公义,有没有良知,有没有荣耀!?”老骑士说着说着就流下两行泪来,这个无信无义的国家让他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