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刃长剑与某失恋村民 第1694章

作者:位面苹果

他要怎么办才可以劈开这家伙。

布雷觉得斩面前的荒神,肯定要比破城墙还要困难。

“吾是神…吾是真正的神…吾…是谁…”渐渐的,那荒神的话开始透着迷茫。

“污染…污染万物的…污染者…”

不过那迷茫中夹杂着某种癫狂与执念。

所有的感情,全部都集中在了那个“神”字之上。

伴随着祂的自言自语,周围的生物都加速扭曲,最终面目全非。

若是没有绝响的话,布雷现在一定也成为跟那些触手怪相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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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走得不快,可自称污染者的荒神,走得更加慢。

在花了一些时间后,布雷便来到了祂的脚下。

跟污染者距离拉近之后,更加能够感受到对方每一步的份量,以及扭曲生命的夸张程度。

在污染者附近逗留,布雷一时间都以为自己是来到了另外一个诡异的世界。

就连空气,他都稍微能够问道一种很怪异的腥味。

“锵!”布雷面无表情地甩了一剑,剑落在铠甲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他这一剑只能在铠甲上划出一道白痕。

虽然不算浅,但距离彻底切开还有一段距离,污染者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被砍了这么一剑。

刚才的一击对祂来说不痛不痒。

“稍微硬了一点。”他呢喃着。

布雷开始计算自己那卑微的体力到底能够斩几剑。

然后他拉了拉自己的眼罩,抬起了眉头。

差不多,是个位数。

尽管说布雷也有锻炼,还挺频繁的。

然而不管他如何去锻炼,终究跟那些动不动就两米的壮汉没法比。

他跟那些跑起来跟兔子一样的家伙,也是没有办法比较。

虽然说就算是在冒险者中,布雷都算得上是身体素质不错的。

可终归到底也不过是“不错的”。

布雷的确可以用最省力的方式用出来那种会抽干正常人体力的招式。

遗憾的是,他本身也没有多好的体力。

脑阔痛,为什么这荒神要长得那么大?难道祂就不知道砍人非常累的吗。

也不知道自己用光自己体力之前能不能劈掉对方。

布雷剑横在右侧,剑刃似乎本身在呼吸一般,给人在颤动的错觉。

下一刻,身影从原地消失。

再下一秒,人与剑便已经来到了跟污染者头部相同水平的高度上。

正常情况下,布雷跳不了那么高的。

但是一些剑术可以让人办到。

至于原理是什么,布雷也没有办法跟你解释,硬要解释也只能用“咚”“哒”的象声词给给你描述。

总之对于布雷来说,就是“好像可以这样”。

然后为何连内气跟魔力都不使用就能位移、创造幻象,他一窍不通。

他是一个合格的剑士,但是没有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指导者。

布雷淡淡地看着污染者,扭动自己的手腕,将剑的角度调整的一下。

嗯…还能斩几剑…两剑、三剑?

反正多不到哪里去。

半空中的布雷叹了叹气。

这一声叹气,让污染者第一次注意到了布雷的存在。

祂停下了自己前往帝国的脚步,缓慢地转头望着布雷。

祂头盔的面罩下方隐约闪烁起红光。

布雷距离祂实在是太近了,加上布雷压根就没有隐藏过自己的气息,祂想要不发现都不行。

污染者抬起自己的手臂,同时概念的效果朝着布雷蔓延。

祂不明白为什么布雷这个人没有被扭曲,只是这不重要。

又或者说,如今的祂根本思考不了那么复杂的事情。

污染者虽然是荒神,但祂是崩坏程度很严重的荒神。

就算放着不管,可能在几天内就会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当然了,光是这几天的时候,也足够祂给黑铁种的世界留下足够夸张的损害。

祂的手臂动作很缓慢,在布雷滞空结束往下坠之前,都无法打中布雷。

因此布雷能够相当随意的挥剑。

没错,是随意的。

对他来说,用剑并不是多么严谨的事情。

按照规矩来一招一式地攻击这种事情,他貌似还真的没有做过。

有用得比较顺手的,不过那也是“顺手”的程度罢了。

很多时候,越强大的剑士,攻击反而越是容易被预判,就是因为招式过于一板一眼。

只不过,被预判到的前提自然是对方也有相对于的水平。

强的跟弱的战斗,弱的一方自然还是会觉强的一方“无敌”。

布雷的右眼跟污染者映射出来的红光对视了起来。

悄然的,耳边声音从复杂到简单。

周围并不可能存在正常的生物,然而,偏偏布雷身边就有几只鸟从这一段飞向另一端。

那些鸟飞到一定距离后,就渐渐消失,仿佛是幻觉一般。

倘若这里有人跟布雷在同一个位置,甚至还能感受到跟森林方向截然相仿的风。

心像世界投影到了卡普拉斯之上的,仅仅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区域。

投影的区域小到可能只有半径一米。

被污染者修改掉的规则,却是无法侵染着片渺小的天地。

一直说什么强、什么弱。

布雷也没有说自己有多么好,毕竟他用来用去的流派,其实也就是那几个对他来说特别顺手的。

例如「十八式流」用起来就特别爽快,理由布雷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很爽快。

就像这样子。

「十八式流」「十三祸」

空间被凌乱的剑痕割裂,十三道痕,一道不多也一道不少。

这些被割裂出来的空间裂缝在一息之间就自行恢复了,不过仍然没有办法掩盖它们曾经存在过的事实。

“嗤啦——”污染者由密集、强韧的肌肉丝拼接出来的脖子,被深深地切了一剑。

污秽的血从巨大的伤口处不断地喷涌出来,就这么直接从布雷身边溅过去。

奈何这个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再生。

一分钟?或者说半分钟?甚至可能十多秒就这骇人的伤口就会彻底地消失。

污染者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手臂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滞,继续朝着布雷砸过去。

祂成功地砸下去了。

但布雷这时候,已经往下坠,导致祂彻底挥空。

时间卡得刚刚好,令人严重怀疑这是布雷故意的。

因为他在躲开这一击之后,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

此时的布雷,想的比较多的是,该怎么不直接掉下去。

他的确有办法从高空落下去都不会受什么伤,可不代表他就想要自己掉下去。

擦伤也是伤,而且落下去再上来又很累。

于是他在斩出一剑之后,便毫不停顿地斩出了一剑。

一剑斩出之后,似乎是有什么力量托住了布雷一般,他在半空中又停滞了一两秒。

布雷很清楚自己的绝响锋利程度有待提高,强行去斩污染者过于坚硬的铠甲是不合适的。

所以他的每一剑,都是落在了污染者最脆弱的地方,也就是那些密集的肌肉丝。

污染者脖子上的伤口还没有来得及愈合,就再一次承受了一剑。

剑刃不是逆着纹理去切割的,而是顺着极其复杂的纹路去切。

长剑几乎不费任何力气地就撕开了污染者的肉体,随后剑锋一转,那些肌肉变断了。

横切的话,布雷可没有足够的力量。

顺切的,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