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穿越之诸天剑帝 第122章

作者:沉珂尽去

  欧阳飞鹰不愧是枭雄之辈,很快从失去女儿的打击中走了出来,强烈的掌风袭向了上官燕。

  “燕姐姐,小心!”小豆芽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道青色的剑气激射而出,凤血剑拍在半天月胸膛上然后荡开,折向欧阳飞鹰。

  星儿挥着诛邪剑,不时斩杀神月教教众,护着小豆芽,臭豆腐,苏雄三人不受伤害。

  殿中一片混乱,只有赛华佗纠结不已,不知如何自处。帮欧阳飞鹰是助纣为虐,但是也不能帮上官燕对付自己的老爹。

  稳健的脚步声响起,鬼见愁司马长风走进了大殿,眼眸深邃,身姿挺拔,一派伟岸男儿形象,威风凛凛。

  “都到齐了,正好,是你们偿还我司马家三十余口性命的时候了!”

  龙魂刀长吟一声,金光刺得众人睁不开眼。半天月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鬼见愁的出现无疑让他陷入了很被动的局面,现在他竭尽脑力正在思考脱身的办法。

  欧阳飞鹰将目光投向了赛华佗,开口喊道,“明日,你就眼睁睁看着爹死在别人手上吗?”

  赛华佗面色痛苦,答道,“你忘了我刚才说的,骨肉分离吗?”

  “这是什么屁话,我是你老子,血浓于水,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你都是我欧阳飞鹰的儿子。”

  “你们说够了没有?没有说够下黄泉去说吧”,鬼见愁脸庞冷峻,龙魂刀举起,一股绝情绝性的气势升腾。

  李刃站在房顶,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他的感知,只是鬼见愁这反派boss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走了邪道突破到先天中期就这么牛逼吗?

  龙魂刀挥出,万物皆寂,绝情绝性,杀意冲霄!这就是边疆老人传给鬼见愁的丧魂夺魄绝情刀。

  挡在鬼见愁前方的神月教教众双眼圆瞪,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看到鬼见愁出手的威势,半天月喉结滚动,悄悄咽了咽口水,欧阳飞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弄月公子嚣张大笑起来,对鬼见愁喊道,“快动手杀了他们,一个也不要留!”

  鬼见愁扫了弄月公子一眼,拖着龙魂刀走向了欧阳飞鹰。

第三百一十九章 优柔寡断,刀法有缺

  鬼见愁现在真的像鬼见愁,欧阳飞鹰皱紧了眉头。

  龙魂刀拖在地面石板上,拉出一串火星,鬼见愁每一步都踏得很稳当。

  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鬼见愁吸引了过去,只有上官燕还在不停攻击着半天月。

  “长风贤侄,许多年没见,你长大了”,欧阳飞鹰眉宇郁结,深情并茂说道。

  “废话少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鬼见愁不为所动,语气生硬。

  “长风贤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大伯啊”,欧阳飞鹰语气焦急,对上现在的鬼见愁,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我没有你这样杀害结义兄弟的大伯。”

  “司马四弟的死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都是半天月动的手,你不去找他报仇,将刀锋对准我这个大伯算怎么回事?”欧阳飞鹰毫不犹豫将半天月卖了,鬼见愁的出现可以说他们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欧阳飞鹰,你少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当初要不是你蛊惑我,我岂会动手?”半天月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将仇恨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一边抵抗上官燕一边大声反驳。

  “半天月你住口,你这个狼子野心之辈,若不是觊觎蓉妹的美色,你岂会向司马家下杀手?”

  两人当即打起了嘴炮,相互推诿责任。

  鬼见愁眉头紧锁,一个是他名义上的大伯,一个是屠戮他司马家三十余口的义父,可偏偏是他们导致了司马家的惨剧。

  弄月公子声音尖锐,大吼道,“司马长风,你还在犹豫什么,快动手将他们杀干净,告祭爹娘在天之灵,不然你不配性司马。”

  鬼见愁怒吼一声,一刀斩出,只是没有了之前那万物皆寂,绝情绝性的杀意。

  李刃站在大殿上方,忍不住笑了出来。弄月公子和鬼见愁是兄弟,可是两人性格相差实在太大了。

  外表上鬼见愁生得伟岸,实际上心胸狭窄,怀有妇人之仁,面对杀家仇人下不去手。弄月公子外表风度翩翩,长袖善舞,可是却能狠下心来切掉丁丁练葵花宝典,只为了报仇。

  鬼见愁心下迟疑,丧魂夺魄绝情刀自然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

  刀锋侧转,虽然看上去用上了全力,但是少了绝情绝性的丧魂夺魄意境。

  欧阳飞鹰的修为在先天初期,自然不会不堪一击,双手合十,紧紧夹住了龙魂刀刀刃。

  尽管鬼见愁没有将丧魂夺魄绝情刀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但是他现在的修为也要比欧阳飞鹰高出一个小台阶,因此欧阳飞鹰异常吃力。

  “欧阳明日,你这个逆子,真要眼睁睁看我死在别人手上么?”欧阳飞鹰夹住龙魂刀,脖子涨红喝道。

  “爷,你快出手吧,城主快撑不住了”,高易山语气焦急,劝道。

  赛华佗深吸了一口气,金色丝线脱手而出,射向了鬼见愁。无论如何,欧阳飞鹰是他爹!

  破空声响起,鬼见愁收刀侧身,闪过赛华佗射出的金色丝线。

  “赛华佗,我不想杀你”,鬼见愁凝视着赛华佗,语气冰冷。

  “司马兄,杀你全家的是半天月,你不去寻半天月报仇,却来找家父,这是何道理?”赛华佗双手滑动轮子,移动到欧阳飞鹰身边,开口问道。

  欧阳飞鹰脸上大喜,只要他这个儿子站在他这边,那么今天还有活路。

  “赛华佗,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我不欲与你做口舌之辩,你还是闪开吧”,鬼见愁倒拖龙魂刀,开口说道。

  弄月公子暴怒不已,修炼了葵花宝典的他本就变得有些偏激,冲鬼见愁大骂道,“司马长风,你婆婆妈妈干什么,我让你动手啊,将他们父子全部杀了!”

  听到弟弟的喝骂声,鬼见愁表情狰狞,龙魂刀自下而上,就要再一次斜撩而出。

  “司马兄,我知道家父有一定的责任,欧阳明日愿代家父赴死,请你放过他吧”,赛华佗挡在欧阳飞鹰身前,直视鬼见愁,语气坚定。

  “明日,你这是干什么?司马贤侄,你要杀要刮冲我来,不要牵连明日”,欧阳飞鹰适时站了出来,双手张开将赛华佗护在身后,好一副父子情深。

  鬼见愁神色迟疑,龙魂刀斜撩在半空止住了。

  弄月公子三尸爆跳,对他这个哥哥失望到了极点。

第三百二十章 迷惘

  “司马长风,仇人就在眼前,你还在犹豫什么?”

  “如果你还是我哥哥,如果你还认为自己身上流淌着司马家的血脉,那你就动手,欧阳飞鹰与欧阳明日一个也能不留!”

  弄月公子白皙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冲鬼见愁怒吼道。

  鬼见愁转头,眼仁闪动,迟疑道,“可是凌风,屠戮我司马家的是半天月,欧阳飞鹰并没有参与。”

  “是极,是极!司马贤侄,这一切都是半天月做的,跟大伯没有关系啊,我们应该一起杀了半天月,祭奠司马贤弟的在天之灵才是”,欧阳飞鹰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情真意切对鬼见愁说道。

  “欧阳飞鹰你住口,当初是你蛊惑我的,上官云是你杀的,皇甫忠也是你的,司马逸一家你也有责任。长风,欧阳飞鹰才是主谋,义父只是受了他的欺骗啊!”半天月全身金光闪闪,声音低沉拖得冗长。

  “司马长风,出刀,你出刀啊!如果你不想让爹娘在泉下蒙羞,你出刀啊!”

  弄月公子冲着鬼见愁大声咆哮,脸色狰狞到了极点,这一刻他为有鬼见愁这么一个哥哥而感到耻辱。

  “啊,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

  鬼见愁收刀而回,再次朝着欧阳飞鹰立劈下去,龙魂刀带起璀璨的刀芒。

  欧阳飞鹰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真元流动,双手精准夹住刀刃,牙齿咬得作响。

  赛华佗将双手抵在欧阳飞鹰背上,将全身真气灌注过去,双方僵持起来。

  先天初期的欧阳飞鹰加上后天九层的赛华佗,与先天中期的鬼见愁拼了个势均力敌,不相上下。按道理说,两个先天初期都不可能是一个先天中期的对手,何论一个后天九层的赛华佗。

  但是鬼见愁的功力本就是透支生命修来的,如空中浮萍,没有一点根基。边疆老人传他的丧魂夺魄绝情刀,这一刻他只记得刀招,刀意忘了个干干净净。没有刀意的刀法,还有什么威力可言呢?因此鬼见愁才会与欧阳飞鹰父子僵持不下。

  “哈哈哈哈,司马长风,你早该这样了!”

  弄月公子狂笑着,舍弃了半天月,带起一串红色残影,冲向了与鬼见愁僵持的欧阳飞鹰父子。

  “天人化生,葵花向阳”,赤红色的真气夹裹着寒铁针在空气中荡起涟漪,穿透了欧阳飞鹰的身体,然后穿透赛华佗的身体,去势不减钉在了大殿柱子上。

  霸道的葵花真气一瞬间将欧阳飞鹰父子的五脏六腑烧毁,眼看就活不成了。

  一个人直到死前才会想明白很多事情,荣华富贵有什么用?手握大权又有什么用?欧阳飞鹰转头看向了赛华佗,面带愧色问道,“明日,这些年是爹对不起你,你恨爹吗?”

  赛华佗摇了摇头,清秀俊朗的脸庞上露出安详的笑意,“爹,明日从来没有恨过你,从来没有!”

  父子两对视,脸上带笑,尸体垂落在地板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在赛华佗欧阳明日倒下那一刻,四方城远处,边疆老人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叹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明日,你不要怪为师啊。”

  “我的儿啊,盈盈死了,你怎么忍心丢下为娘?”城主夫人玉竹居士惨叫一声,声音悚然,晕倒过去,生命力急剧流失。

  “爷,爷,你怎么了?”高易山这个莽撞可爱的大汉踉跄着跑到赛华佗身边,不停摇晃着赛华佗的尸体。

  “即使欧阳城主有错,我家爷做错了什么,你们兄弟凭什么杀我家爷?”高易山双眼布满血丝,朝鬼见愁和弄月公子质问道。

  鬼见愁收刀而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握刀的手隐隐在颤抖。

  弄月公子嗤笑一声,将目光移到了与上官燕缠斗的半天月身上,他的仇人还有一个。

  半天月烫金黑袍紧紧贴在后背上,冷汗浸湿了他全身。

第三百二十一章 苦情戏

  独孤九剑精妙无双,上官燕每一剑都不离半天月双眼。

  弄月公子看了鬼见愁一眼,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出手杀半天月,爹娘的大仇就得报了。”

  鬼见愁眼中怒容一闪过,沉声说道,“我是你哥哥!”

  “好啊,杀了半天月我就承认你是我哥哥”,弄月公子脸上扯出邪邪的笑容,在他看来,今日半天月跑不了了。

  鬼见愁深呼一口气,倒拖龙魂刀,走向了半天月。

  “长风,你不能杀我,你忘了是谁抚养你长大,给你龙魂刀,传你武功吗?”

  半天月语速飞快,没有了以往的深沉神秘。

  也是,一个人到了生死关头,哪还顾得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