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想出去浪
阶梯的尽头在山洞之外,安小海钻出去一看,发现已经到了山顶,从这里往下看过去,山脚下那座木寨的风光可以尽收眼底。
安小海观察了一下周围,这座山头,包括附近好几个山头上,都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布置好的毒刺导弹。
徐天佑管一个武装人员要了一架望远镜,很快便为安小海找到了严宏、谢丹他们所在的位置。
严宏、谢丹和李茂财被安排在了一个小院子里,小院子看上去不错,还有一个小小的游泳池。
严宏似乎是刚刚游过泳,此刻正光着上半身躺在躺椅上,他身边有一个年轻女子,正把剥好的水果往他嘴里塞,这感觉惬意极了。
安小海真想把严宏这副样子给拍下来送给周猛看看,估计到时候的场面会很精彩;
谢丹显得有点拘谨,他身边的女子剥好水果往他嘴里送时,他总是会先接过来,然后自己往嘴里塞;
李茂财一个人坐在另一边,显得心事重重的,他身边的女子没有给他喂水果,只是轻轻的帮他扇着扇子。
安小海用望远镜又看了看其他地方后,就跟着徐天佑从另一条路下了山。
两人在木寨子外围晃了晃后,就去了附近的小河边,在那里,徐天佑和大象小娟以及一帮孩子一直玩到天色漆黑。
晚餐算不上非常丰盛,但味道却相当不错,看得出来,素攀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
可能是因为刚刚入账了200万美金,素攀的笑容格外灿烂。
吃完晚饭已经将近九点了,素攀陪着两人随意聊了两句就去休息了。
两名武装分子带着安小海和徐天佑再一次穿过山洞,来到了山洞另一边的峡谷,这里居然有几座看上去格外精致的木屋。
徐天佑冲着安小海挤了挤眉毛,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就滚去了第一栋木屋,安小海则被武装分子带到了第二栋木屋旁。
两名武装分子并没有进屋,把安小海带到木屋门前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离开了。
安小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推门进入屋内。
木屋的布置十分现代,如果不是早知道这里是雨林深处的毒枭基地,说不定还会以为是哪座T国风情的五星级酒店。
灯光异常柔和而昏暗,透着些许暧昧的味道。
安小海穿过门廊走进客厅后,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
客厅的一道墙是日式推拉门,推拉门后亮着灯光,灯光映出了一道婀娜纤细的身影。
门后应该是一名穿着T国长裙的少女,正侧着身子半跪在地,灯光将她玲珑的曲线勾勒得分外分明:
少女的头发高高盘起,露出了修长的玉颈,发髻上夸张的彼岸花饰轻轻地颤动着,就像在传达着地狱的信息。
第456章 不确定性
第二天一大早,徐天佑就兴致勃勃的冲到安小海的木屋里来看热闹,可他看到了十分奇异的一幕:
客厅的地板上,有十来张符录贴成了一个圆环形,素攀那个最年轻貌美的女人,正保持着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躺在圆环正中心。
她这个样子应该已经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以至于轻薄的衣物被汗水粘在了身上,而安小海则是在沙发边悠然自得的泡着茶,眼角都没有看这女人一眼。
徐天佑狠心避开了女人满含乞求的目光,拉着安小海出了木屋。
“嘿嘿嘿……”,徐天佑一边帮安小海换药,一边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笑?!”安小海板着脸问道,刚刚问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不至于吧!?不想让她伺候,让她滚蛋就是了,何必这样折腾人家。”
“怎么不至于?她的男人想折腾我,我就不能折腾她了?你有没有想过,素攀为什么喜欢干这种事?”
“变态呗!偷窥狂,或许…是他自己已经不行了,养了三个漂亮女人没法用,就用这种方式来满足他变态的心理。”
“没这么简单…”,安小海轻声一叹:“这是一种测试。”
“测试?什么测试?这能测出啥来?测一个男人是否雄风仍在?”
“不是的,他在测我们的心理。
就像有些人喜欢用灌人喝酒,来测试他人的服从度,素攀就想用女人,来窥探我们心中在想什么。”
“有这么神奇?我觉得你想多了!”
“想多了总比想少了好!”安小海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为什么人们喜欢求神拜佛吗?”
“我没去想过这个问题,你说给我听听。”
“无非几个原因:信仰、懒惰、寻求安慰,以及绝望。
信仰我就不说了,有信仰的人值得尊敬,不过这一部分人往往是最少的;
懒惰就是我不想为难我自己了,所以干脆去为难神佛吧,反正香烛又不贵,买上一些拜上一拜,成了我敬你法力无边,不成那就是你不灵验,与我无关;
不过,求神拜佛最多的还是在寻求安慰。
人的一生需要面对许多不确定性,不确定性是一个很讨厌的东西,它让我们的决策充满了风险。
比如说,人们不确定努力学习是否能让自己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不确定眼前的异性是否值得托付一生;不确定今天的投资是否能得到足够的回报;不确定这一步动作是否能让自己升官发财等等。
不确定性就是风险,人们骨子里就是讨厌风险的。
所以当人们在面对不确定性时,就会倾向于努力找出其中的确定性,求神拜佛就是在寻求确定性。
人们相信,只要有了神佛的保佑,就能增加确定性,就使事情更趋向于一个确定的结果。
也正是因此,平时需要面对越多不确定性的人,就越会去求神拜佛,比方说商人,比如说官僚。”
“你好像扯远了。”
“是的,听着好像是扯得有点远了,但本质上其实是一样的。
素攀每天要面对的不确定性,比普通人多太多了,对于他来说,最无法确定的东西恐怕就是人心。
这不怪他,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有太多人在打他的主意了。”
“我懂了,所以他就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探测人心…不过,这似乎有点难啊。”
“确实很难,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他其实没必要知道被测试者具体在想什么,他只需要知道被测试者大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可以了。
美色当前,如果被测试都一下子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的扑上去,完全丧失思考能力,那说明他大概率就是一个莽夫,相对容易被控制,也很容易被看透;
如果被测试者能保持理智,完全不为所动,就说明这个人大概率意志坚定,会相对比较难控制。”
“这样会不会太武断?而且,他不怕被人将计就计吗?”
“你觉得素攀会不会在意自己是否武断?将计就计又有什么所谓呢?那几个女人对他来说,只是测试人心的工具而已,他不会把她们放在心上的,否则也不会让她们做这样的事。
而且,天佑,我们在很多时候会高估自己,总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
可实际上呢,我们很可能已经被人看穿了,尤其是那种有亲密接触的女人,她们看穿你的几率只会更大。”
“你的意思是说,他身边的那几个女人就是他刻意培养出来的探子?”
“那当然了,不然你觉得呢?
心理学上有一个说法,衣服包裹的不仅仅是躯体,同样也有灵魂,当身上的衣服穿得越少,灵魂暴露的可能性就会越大。
所以呀,谈生意的人也喜欢去三温暖讲,大家赤裸相对,自然会比平时要坦诚许多。”
“去三温暖谈生意不是怕藏武器吗?”
“有这方面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心理方面的原因,只不过很多人忽视了这个方面而已。”
“哈哈,你这家伙,我还是觉得你想得太多了,你这样真累!”
“是的,很累,但累一点总比死得不明不白的要好。”
“说的也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那个大美人配合你作法的?”
“我先对她表示出了强烈的兴趣,然后找了个借口,说看到她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然后就让她躺在那里,画了一圈符,帮她镇压身上的邪祟。”
“然后你就让她在那里一直摆着那个姿势躺了一晚上?你呢?你在屋里睡觉?”
“要不然呢?难不成还陪着她摆姿势啊?”
“哈哈哈哈……”
徐天佑笑得前仰后合:“真是玩不过你啊,我估计素攀现在都快抑郁了,没窥探到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说,自己还惹了一身骚。
这家伙现在肯定在纠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麻烦了,他肯定也没少跟那个女人乱搞,现在完了,那女人身上居然有邪祟!哈哈……”
“是的,他会宁愿信其有,我觉得他很信这些的,昨天他对那金佛的虔诚,并不全是装出来的。”
“那你岂不是把那女人害了?”
“怎么说?”
“万一他把那女人杀了怎么办?”
“这是你的想法,如果是素攀,他只会把那女人好好养起来用来坑人,又或者想办法把她送给自己的敌人。”
“那还不是把她给害了。”
“对不起,我只是在自保,我这么做并不会改变她现在的处境。”
“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么认真干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一个坏人。”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关我什么事?我无所谓的。”
“你不怕我害你?”
“切~对了,你那一手符录画得不错啊,看着是那么回事儿,在哪学的?”
“我妈,她每年都要给我求不少这种东西,看看不就会画了么。”
“哦,原来这么简单啊!”徐天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妈给你求的符,你居然拆开看,太不像话了!”
“喂,你好了没有?怎么今天弄了这么久?”
“我得给你弄干净啊!在海上的时候还可以敞着,这里又潮又热,汗水都把药冲花了,你又不能洗澡!
真是的,我都不嫌弃你身上臭,你还嫌我搞得慢!要不我把那个身上有邪祟的女人叫过来,让她帮你弄。”
“滚蛋吧你,赶紧弄吧,弄完我们今天就离开这里。”
“这么急?”
“这里该看的已经看过了,没有我要找的东西,也没有我想寻找的人,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好……你刚才为什么不解释一下绝望的人求神拜佛的原理?怕会触动我不好的回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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