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板面王仔
这是老毛病了,眼前不能有剩饭,这毛病后来富了也没改过来,平时在家里都有张彪一扫而空。
现在眼前剩了一大碗面,方正一看着感觉身上像有蚂蚁在爬!
纠结了一会儿,他终究还是指着楚幼仪的面道:“这面不吃给我吧。”
“啊?...呃..那给你吧,你没吃饱么?”楚幼仪的脸腾的红了。
方正一没说话,拿过她的碗,炫了十几口把剩面吃完,肚子撑的有些难受。
楚幼仪面色红红的看着她,心里感觉多了两分古怪。
自己的剩饭被人当面吃了...这算什么事儿啊....
方正一抹了把嘴继续说道:“除了锻炼,饮食减肥最重要的一点,还要靠心法!没有心法是决计不能成功的!”
“什么心法?”楚幼仪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方正一微微一笑:“很简单!那就是一定不能告诉别人你在减肥!所谓事以密成,语以泄败,就是这个道理!二小姐,你减下来一定很快的,说不定要不了十天就可以成功,我们要悄悄的瘦下来,然后惊艳所有人!”
“说得好!我要悄悄的瘦下来!然后惊艳所有人!”楚幼仪激动的握起拳头,眼里满是希望...
........
晚间,楚清寒书房内。
楚幼仪病恹恹的站在楚清寒面前,楚清寒不由得笑道:“怎么,第一天去书院就累成了这样了?你今日学习如何?酒送给沈山长了吗?”
楚幼仪盯着脚尖,轻声道:“还好吧,酒送了。”
“今天晚上为什么不吃饭,中午是在玉华楼吃的吧,吃多了?”
“嗯..我不饿,吃不下去?”
“那方唐镜如何?他没惹麻烦,没有让你厌烦的地方吧?”
“啊,他挺好的,姐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楚幼仪有些不耐烦道。
楚清寒轻轻叹气道:“幼仪,父亲现在身体不好,大哥又那个样子,这些事娘又不懂,我不管你谁管你?现在家里这么一大摊生意都是我来负责,姐姐已经很累了。就是希望你能多读些书,明事理将来能帮衬我一把。否则咱们楚家还怎么维系下去?”
“你别嫌我烦,我也不想说你的,你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楚幼仪耷拉着脑袋,点了两下,随后犹豫的问道:“姐..你说一个男人,一个月内能去..二十次青楼吗?.”
“什么?”楚清寒的表情逐渐凝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呃..没什么,我听同窗聊天,好奇!”
楚清寒放下心来,无奈的摇摇头:“别问这些无聊的东西,专心学习!”
“哦,那我走了。”楚幼仪点了点头,忧心忡忡的离开了房间。
刚一出门,楚清寒立即对身旁丫鬟道:“把方唐镜找来。”
不多时,方正一穿着青衣小帽又到了楚清寒的书房:“大小姐,找我有事?”
“嗯,今日二小姐在书院表现如何?中午去玉华楼花了多少银子?”
“她表现的可好啦!看样子累坏了...不过去玉华楼,银子全花了。”方正一表情显得十分纠结。
“胡说!”楚清寒柳眉倒竖:“幼仪每次去玉华楼也只花一两多银子,一定有剩的,其他的钱花到哪里了?”
“这...”方正一的表情多了几分“慌张”,随后一咬牙道:“大小姐...实不相瞒,二小姐她..她买了不少点心吃,不让我跟你说。”
点心?
楚清寒面色稍霁:“原来如此..那就对了!难怪她晚上不吃饭!你做的很好,不过这种事以后不许再替她隐瞒,有任何特殊情况要主动回来跟我说。”
方正一嘴上应付着,心念一动忽然说道:“还真有件特殊的事,二小姐好像看上了一个公子,我觉得大小姐最好留意一下,他叫陆修文。”
方正一说完抬起头观察着楚清寒,本以为她会不高兴,没成想露出了两分喜色。
“陆公子我知道,家世良好,也是个德才兼备之人。此事你不必多管,照顾好幼仪的生活跟学业即可,这里是二两银子,明日不能给她再买点心吃了,记住了么。”楚清寒面带微笑。
那陆修文也算是个良配,他跟幼仪也见过许多面,如果真能促成二人那也算是意外之喜!
方正一撇撇嘴。
记住了,她不能吃点心,那点心买回来就我吃呗!
这姐妹俩眼瞎也是遗传的?陆修文那小子哪德才兼备了,全是装出来的。
真要勾搭在一块,楚幼仪这样的智商不得被坑的死死地?
不过好在贪污公款这事儿算是糊弄过去了。
其他的爱咋地咋地吧,能顺手帮一把就帮一把!
“行,大小姐把心放肚子里吧,我肯定给二小姐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
次日一早,方正一站在楚家大门外,眯着眼看向朝阳,思潮起伏着。
又是明媚的一天,去书院,先找书童们收学费,然后继续在城里画记号。
中午还得带楚幼仪吃阳春面.....嘶~是不是对她太过分了?
她只是个单纯的美少女啊!
邪恶如方正一,也难免会有自省的时候。
正思考间,楚幼仪从大门出来,见到方正一喊道:“方唐镜,该走了。”
“二小姐,你早上吃了吗?”
“我没吃,我哪敢吃啊?中午吃点阳春面得了。”楚幼仪低声道。
“二小姐别怕,我这还有能加速减肥的办法?”方正一领着她往前走,逐渐离开的楚家的范围。
“什么办法,你快说啊?别干走路行不行?”
“锻炼嘛!负重训练减肥更快!来,你自己把书箱背着!”
......
换新女友了,晚上去给新女朋友们买贴片鱼食,更新可能晚点,先来一章
第504章 50万
京城,严府
张时拿着茶盖轻轻拨着茶盏中的茶叶,一旁是面露沉凝之色的严老,微眯着昏花老眼,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少顷,张时浅呷了一口香茶,淡淡道:“严老,现在正是好时机,您还在考虑什么?”
严老浑浊的眼球微微一动,看向张时,嗓音显得有些沙哑:“老夫在想,陛下是否真的病了。”
“久不在朝堂,光听人说,老夫不太敢信呐。”
张时哑然失笑,真是人越老胆子越小,不过谨慎些总归没错的。
“严老有所担忧也属正常,昨内阁几位大臣曾去御书房见过陛下,回来之后脸色不太好看。”
“我后来也去了一趟,不过只见到了太子殿下,他也是精神不佳,太子是个藏不住事的人。这几日殿下一直在宫内陪着陛下,这总不会有假。”
“前些日子,陛下还在上朝之时就有不少人看出陛下身体有异,如今重病尚在常理之中。私下有人传..陛下是被吴王派人刺杀,因为情况不重一直隐而未宣,如今已经演变到身患场肿疡!”
“如今陛下不能临朝,太子又不任事,这是告倒方正一最好的机会。”
严老听完,抬眸淡淡的看了张时一眼。
“之前听老夫学生说,下面都在传方正一是被陛下秘密委派去南方探查盐商,随后吴王逃往南方,可见吴王跟盐商是必定有联系的。”
“现在又有消息传回来,说方正一他被绑架,吴王乘船逃跑,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说不定他已经死在外面了。”
“就算他成功回京,那时再寻机会也不迟。”
张时一皱眉:“严老,良机难寻啊,此国贼不除,将来太子登位还不知要嚣张成何等模样!”
“张大人...”严老紧盯着张时,不疾不徐的道:“方正一再厉害也不过是借着圣上恩宠的毛头小子,算不得什么,不如再等一等。”
“而且现在太子跟陛下都站在他那边,仅仅凭借他收受北戎六万两贿赂的证据恐怕还不够吧。”
“不,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证据!”张时当即回道:“吴王府现在已经被封锁,查抄的账册已经送到了户部,方正一的桃源县跟吴王府有大量银钱上的往来,数额高达几十万两!”
“如此惊人的数量,方正一难道跟反贼就没有一点联系么?”
“证据呢?”严老问。
“几十万两的银子的往来,还需要证据么?风闻奏事,此言官之责,更何况真有账目可查!加上他私通北戎已经是板上钉钉,死罪难逃!”
听完,严老突然叹了口气,起身面向张时道:“张大人,我看此事还是算了,送客!”
话音一落,立即有丫鬟上前准备送张时出门。
情况突变,张时惊道:“严老,你之前不是一直跟我说要为严国安报仇么?”
“哎!老夫老了,严家受不得一点风浪。方正一不在京城,所有的消息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老夫也不敢太过相信。他回不了京,万事休矣。他若回来,那以后他也有的是时间料理。”
“机不可失啊!严老!”张时皱眉道
严老又叹了口气:“张大人,这肿疡可是不治之症,陛下龙体一时半会也好不了...机会一直都在。”
“倒是你让我想不通,为何着急非要在这个节骨眼想解决方正一,难道你是怕他回京,或者说...你跟吴王有联系?”
“吴王跟方正一有几十万两的银子的来往。你对方正一这么上心,难道早前没有查过他么?为何偏偏这个时候才提起此事?”
张时心里一惊,这个老东西!油盐不进就算了,还想的这么多。
“严老慎言!反贼行事隐秘,户部又能如何得知?”张时厉声道:“我张家世代忠良,岂能与反贼同流合污?!严老竟如此看我,我看以后也不必再来拜会前辈了,告辞!”
说罢,张时转身就要离开。
严老拄着拐杖,连连点地:“张大人!留步,留步!老夫老了,老糊涂了,你别见怪。”
张时面色稍霁,转过身来直视着严老。
“严老既然不愿意,我不便多言。我张家上下都是忠君爱国之人,一心都是国事在前,要说私心也不是没有的亲。方正一此人行为乖戾早已惹了众怒,实不相瞒,除了他既为公愤也为私仇!”
“国安生前与我也算忘年之交,既然严老怕担风险,那这个仇就由我替他报了吧!”
说罢,张时又要转身离开。
提起严国安,严老心中开始有些隐隐作痛,无奈叫道:“回来,别急着走,老夫话还没说完呢。”
张时再次停下了脚步,站定在原地。